萧显闻言,朝萧肃和楚娇娆认真看了看,大大咧咧地摇头:“不像!三皇弟,我们都是天潢贵胄,大皇兄和大皇嫂,你和三弟妹,四皇弟和四弟妹,你们这些夫妻,谁像五弟妹和六皇弟这样,给孩子把过尿?”
他们这些天潢贵胄,丈夫的手是用来提笔著书,御马杀敌的,妻子的手是用来拈花绣朵、弹琴下棋的,可不是用来给小孩子把尿的!
顿了顿,他又说:“五弟妹和六皇弟,都是英明睿智之人,他们这么做,肯定另有深意!”
萧昭十分错愕。
他这二皇兄见解清奇,时常犯傻,他是知道的,他还很喜欢利用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他没想到,二皇兄这一次,居然会见解如此清奇,如此盲目崇拜邓氏和六皇弟!
眼看着萧肃和楚娇娆,听到萧显所说,都转头朝萧显和他这边,看了过来,他连忙讪笑着解释:“六皇弟,五弟妹,本王和二皇兄刚才是在开玩笑,你们不必理会,继续忙你们的便是。”
呵,见挑事不成,便想偃旗息鼓了?
楚娇娆察觉出不对劲,偏不如他的愿,故意不理他,一脸好奇地问萧显:“二皇兄,三皇兄刚才问你什么话了?”
萧显不觉得萧昭问他的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如实回答:“三皇弟刚才问我,你和六皇弟两人,带孩子的这份默契,像不像是夫妻。”
楚娇娆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她自然能听出来,萧昭问话中暗含的恶毒居心!
她和萧肃,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叔子,就算他们带孩子再有默契,也不应该被比作夫妻。
否则,就等于是在说,他们的默契,绝非带孩子那么简单,她有很大的不守妇道之嫌。
这可是一个讲究三从四德的时代。
一个女子一旦有了不守妇道之嫌,那将不仅会声誉扫地,还会受到可怕的惩罚,轻则夹手指,重则骑木驴,浸猪笼。
萧昭上回派刺客,在御花园刺杀她的旧账,她因为要忙于按照萧誉成的安排,拿回顾氏的嫁妆,暂时还没有腾出手来,找萧昭算账。
这次,萧昭又找上门来挑衅她,偏偏还是用的、捕风捉影的方法来挑衅,她要是不趁机收拾一下,还是她么?
她立刻上前几步,把怀里正抱着的小二,不由分说塞到萧显怀里:“抱好孩子!退一边去!”
萧显注意到了她脸色变黑。
他前天才见识过,她生气时有多么可怕,被她踹在腰上的那几脚,到现在还很疼,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她较劲。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他便乖乖伸出双手,抱住小二,老老实实退到一边。
五弟妹会二十四式连环腿,上回五弟妹踹他时,三皇弟自觉避让到一旁,看着他被踹。
现在,风水轮流转,应该是要轮到三皇弟被踹了,他心里其实有点小兴奋。
萧昭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看出来,楚娇娆正打算趁机对付他。
他可没忘记,前天二皇兄被邓氏,欺负得有多惨!
他的武功,还不如二皇兄,要是邓氏跟他斗嘴,他不怕,就怕是跟他硬碰硬,到时,他只会比二皇兄,更被欺负得惨。
他下意识退后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楚娇娆:“五弟妹,本王刚才问二皇兄的那句话,只是开个玩笑,并无恶意,你千万别想歪—”
“呸!”他的话还没说完,楚娇娆已经凝神运气,朝他的额头,狠狠啐了一口。
萧昭不比萧显,很阴险,而且,论辈份,她还得叫他一声“三皇兄”。
她如果选择像踹萧显那样,用脚踹他,他很可能,到时会耍无赖,装出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倒地不起。
而她碍于辈份和身份,当着萧显和萧肃的面,并不方便拿出,对付吴氏和黎婉珊那样的方法,来对付他,很容易反而被他给讹诈上。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看似不痛不痒的方法,公然羞辱他。
他野心勃勃,想做皇帝,如果拥有被她公然羞辱的历史,于他,将是人生的重大污点,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意难平,挺好的!
比如啐他,就是其中一个羞辱他的妙招。
萧昭只防着楚娇娆会对他出手,没防着她会对他动口。
他完全猝不及防,给啐个正着。
而且,恰好还是啐在额头正中!
他从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她对啐。
太有失身份了。
但是,他又不甘心。
他忍不住瞪楚娇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斥责:“邓氏!注意规矩和分寸!你身为太子妃,怎么能学那些市井泼妇,一言不和,便啐人?有话好—”
“呸!呸!”话没说完,楚娇娆已经朝他两边脸上,左右各狠狠啐了一口。
萧昭顿时说不下去了。
他脑海里一下子回忆起来,前天二皇兄被邓氏啐的一幕幕。
他记得,当时邓氏根本就不讲理,二皇兄一度几乎只要一开口,邓氏便会啐二皇兄。
后来不啐了,邓氏又借机开始踹二皇兄。
二皇兄外祖家传的、那二十四式连环腿绝学,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