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麦芽惊诧不已。
这要是控制不好火势,把房子点着了咋整?
“葵花,快把火灭了,大宝,你去开窗户,咳咳!~”金麦芽喊道。
赵葵花捂着鼻子,“大嫂,这是甜甜教我的办法,说是能消灭病什么毒,和细什么菌。”
一听说是甜宝宝想出来的办法,金麦芽便无异议了。
因为甜甜打小就听话懂事,福气又旺,她不会坑害家里人的。
很快,一缕缕浓烟就充斥在整个房间,然后顺着走廊,把其他房间也灌满了。
孙瘸子呛得受不了,背着闺女就回家去了。
“这二宝媳妇疯了,趁着老李头和老李太太不在家,他居然想烧房子呢!~”
“爹,我觉得葵花姐做得没错,如果我真染上瘟疫了,任谁都犯膈应啊!”
“瞎得得啥?好端端的,染什么瘟疫,以后不许胡说!”
“”
赵葵花把一河二河小岭都轰了出去,然后关紧门窗,待屋内每一处角落都覆盖上浓烟后,她才晃晃悠悠地跑出来。
“这样熏半个时辰,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赵葵花叉着腰,脸被熏得雀黑雀黑的。
李二河憋不住笑,“娘,您好黑诶,像在煤堆里滚过似的,哈哈。”
“闭嘴!”
赵葵花跺了跺脚,“你们几个都听好了,这几日最好别出去乱跑,就老实在家给我待着。有啥事,等你们爷爷奶奶和小姑姑回来后再说,听懂了吗?”
“娘,我哪都不去!”李二河举起手。
“二婶,我天天在家陪您!~”李小岭也连忙表态。
李一河则是看了墙头上的小泥人一眼,“二婶,那我的泥人还卖不卖了?”
“等瘟灾过去,你想咋卖就咋卖!”赵葵花一脸憨笑。
金麦芽跟李大宝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二媳妇这小黑脸啊,真是太招笑了。
李二宝坐在庄稼地前,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啃着咸菜疙瘩,喝得脸颊红扑扑的。
爹在家的时候,不让他多喝酒,怕误事。
其实他很有酒量,一直没敞开喝过。
“苞米长得真好,嘿嘿!~”
望着一片片葱绿的苞米地,李二宝心里乐呵极了。
以前这个季节,苞米才堪堪长出杆来,更别说结穗了。
如今一瞧,那苞米叶子又宽又绿,小儿巴掌大小的玉米结在杆子上,风儿一吹,穗子就轻轻晃动两下。
这种景象,可以安慰一切不开心。
估计等妹妹从外地回来,苞米就能长成了。
收完一茬,把地拾掇拾掇,还能再种一茬。
杏花村建村几十年,百姓从来没收过两茬粮食。
“李老二,你还有闲心搁这灌猫尿呢?你们家着火了,哎哟,那浓烟呼呼的,你赶紧回去瞅瞅吧!~”
魏老蔫扛着锄头,站在不远处喊道。
“啥玩意?”
李二宝猛地站起身,狂抽嘴角,“我们家着火了?”
“是啊,大伙儿都瞧见了,你们家不是有水塘吗,你快点回去打水灭火啊!”
李二宝一听,来不及多想,扔了酒葫芦就往家跑。
冲进院子一看,就见家里人悠哉悠哉地坐在门口,甚至还磕着瓜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不是,大哥大嫂,葵花,你们几个疯了吗?咱家房子冒烟呢,你们”
“老二,嗑瓜子不?”李大宝掏出一把瓜子递过去。
李二宝:“”
了解完实际情况后,他把媳妇拽到一旁,数落道:“葵花,你这不是胡闹吗,家里如果被烟熏了,那味道十天半个月都散不掉,呛鼻子呢!~”
“二宝,村里遭瘟灾了,你没听说啊?”
赵葵花一脸严肃,“那会儿孙瘸子背着闺女来家里看病,我怕染上瘟疫,就用甜甜教我的办法,用烟”
“停,等等!”
李二宝抬了抬手,“你是说,这办法是我妹妹想出来的?”
“对啊,咋的了?”
“那没事了,你熏吧,随便熏!~”
赵葵花:“”
李万全等人在路上颠簸了七八天时间,中途都是自己做饭吃,没去饭馆用餐。
李甜甜吃了睡,睡了吃,佛系的很。
倒是卓萧然过得不甚如意。
因为是康嬷嬷做饭,水也是就近打来的,所以他不管吃啥,都没滋味。
这不,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饭的他,终于服软了,把奶团子请到自己的马车上。
“十一哥,你眼圈咋发黑啊,是没睡好吗?”李甜甜好奇。
“甜甜,你的羊肉干还有吗?”卓萧然咽了咽唾沫。
李甜甜眨了眨大眼睛,在小挎包中翻了翻,“喏,还有两块!~”
就在卓萧然两眼放光,打算把羊肉干抢过来时,李甜甜突然把肉干收了起来。
“我记得十一哥不爱嚼这东西,我还是留着自个儿吃叭!”
哼哼,小傲娇怪,有本事你别来找我要吃的啊。
卓萧然:“”
这丫头,是故意拿他寻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