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从小到大,啥时候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啊,这牛明明是我花钱买来的!~”李二宝跺了跺脚,都快无语死了。
李万全听了,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你都敢出去贩卖私盐,就不敢偷牛了?你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离家也不跟我和你娘说一声,自个儿说走就走,怎么的,老子今后做不了你的主,你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虽然知道二宝没去贩卖私盐,但李万全心里就是不舒服。
家里日子现在过得这么好,老二跟葵花一天就能赚好几两银子,还有啥不知足的?
“爹,您说啥呢,不管到啥时候您都是我爹,您说啥我都听着!~”
李二宝搓了搓手,抿嘴一笑,“但您不觉得我这次出门,是因祸得福吗?如果天天待在家里头,这六头大母牛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了。五十两银子,哈哈,爹,您满县城打听打听,五十两银子连头骡子都买不来,更别说牛了!”
一提起这事儿李二宝心里就特别痛快,幸亏他没跟张宝根等人一条道走到黑,不然,他也被活活烧死在黑店里了。
“瞧把你给嘚瑟的,出去一趟,还买了个下人回来,咱家有一个香香就够用了,你买那么多下人干啥玩意?”李万全怒声质问。
李二宝一听,额角淌下一滴冷汗,“哎呀,爹,小福不是我买来的,葵花没跟您说嘛,他是我从路上捡回来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让他回来帮我喂喂牛,挤挤奶啥的,也能让葵花轻快轻快!~”
“真的是捡来的?不是拐骗来的?”李万全斜眼看着他。
“真不是!”李二宝摇摇头。
“那就好,你妹妹放心不下你,还特意领着小十一和小东方出去寻你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跑到哪儿去了,一晃一个多月都没动静!~”李万全长吁一口气。
“爹,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您要是担心妹妹,我明个儿就出去找她!”李二宝正色道。
“你快让我省点心吧,今后没有我和你娘的允许,你哪儿都不准去,就老老实实在家做酸奶!”李万全下了死命令。
李二宝搔了搔头发,没敢还嘴,怕老爹揍他。
李万全转身走出马棚,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那个张宝根真的被烧死了?你没把他的骨灰拿回来啊?”
“都烧成干尸了,黑不溜秋的,我咋往回拿啊?”李万全无奈地笑了笑。
“这事儿要是让他娘知道,不得活活哭死,唉!”李万全喟然长叹,抬头望天,“张村长死后,家里就剩下他一个男人了,大花又整天带孩子,她婆婆上了岁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今后这婆媳二人就擎等着遭罪吧!~”
李二宝没说什么,而是抱着一捆柴火去厨房了。
正堂内,赵葵花和金麦芽围着婆婆,问东问西。
“娘,那郡主府怎么样,您和爹住了一个月,是不是都不想回来啦?”赵葵花笑着询问。
刘淑贤哭笑不得,“好是挺好,就是没有在家里住着舒服,一日三餐都有人伺候,晚上连洗脚水都有丫鬟打好了,我这身子骨都闲得快发霉了。再不回来,我跟你爹就得吃成大胖子!~”
“这么好呀!”赵葵花瞪大眼睛,忙拉起婆婆的手,“这简直就是娘娘过的日子啊,娘,我回头能去郡主府住几天不?也体验体验做贵夫人的生活!”
“你不在家做酸奶,往府城跑什么?”刘淑贤嗔了她一眼,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我和你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出啥事没?”
“能有啥事啊!”赵葵花捋了捋自己的麻花辫,“我管家,娘还不放心呀?”
“那倒不是,甜甜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了,咱家虽然住在乡下,但也免不了被有心人盯上,所以还是谨慎点好!~”刘淑贤淡淡道。
“放心吧放心吧,没啥大事,就是古大娘上个月来咱家借钱,我把她轰出去了,还有马粪屯的刘村长来了一趟,想请甜甜去他们村,给大伙儿看看风水,他们想重新盖一茬房子!”
“看风水?”刘淑贤抽了抽嘴角,“我闺女啥时候学会这本事了?”
“我也说了,甜甜只会给人看病,掐指算命、降妖除魔这种事,她不会干,可那个刘村长就是不信,还去村头的郡主庙里上了两炷香,跪了大半个时辰呢!~”赵葵花边说边笑。
刘淑贤:“”
这刘村长,可真没个正形。
金麦芽泡了壶热茶端进来,笑着问,“娘,我看那位周先生跟我爹长得一模一样,他就是我爹的亲弟弟吧?”
周得福一家三口自从来到杏花村后,就满山坡乱跑,这会儿天气寒冷,他们却很喜欢冬日野外的景色。
这会儿他们都不在家,所以婆媳几个说起话来也不用太避讳。
“对,是亲弟弟!~”刘淑贤轻轻颔首。
“那周先生在府城是做啥营生的?”金麦芽又问。
“好像是做兵器的,刀枪棍棒和盾牌弩机之类的,我没细打听!”
“那看来是很有钱了,可我爹好像跟周先生感情不咋地啊,听说他上头还有一个娘对吧?”金麦芽随手给婆婆倒了杯茶。
一提到那个娘,刘淑贤就特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