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这招挺管用的,只要把二嫂忽悠回来,二哥总是有办法‘降服’她的。
而且看得出来,二嫂也不想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既然二哥给她台阶下,她顺着下来就是,毕竟二河也不小了,二仓还嗷嗷待哺呢,二嫂纵然狠心,也不可能丢下两个孩子远走高飞的。
“李老二,你就是畜生,你不是人!~”赵葵花咬着牙喊道。
“媳妇,你不知道,你离家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太寂寞了,也没人陪我说说话,我实在无聊了,就去山坡上放牛,然后跟牛唠嗑!”
“你少跟我贫嘴,你现在必须跟我保证,以后不许再冤枉我了,上次钱掌柜的事情我虽然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甜甜主动留下来的,你可倒好,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通,还把我赶出家门了,你是人吗你?”
说到这里,赵葵花委屈得哭了起来。
“哎呀,葵花,不仅仅是因为这事儿我才不要你的,而是自打咱们做酸奶、攒了点钱后,你整个人都飘了,不把爹娘和妹妹放在眼里,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闹的,很多矛盾都是从点点滴滴的小事积累来的,你平时如果收敛一些,我、我也不会那么做了!~”
赵葵花听到这里,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二宝,我平时真的那么招人烦吗?是不是爹娘和甜甜都很讨厌我啊?”
“其实吧,你人不错,就是那张嘴啊,你得注意点,正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不经意的一句话,很可能就得罪了不少人,而且自己还不自点觉。我从前总劝你,多做事,少说话,可你就是不听啊。这回咱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千万别虎了吧唧的啥都说了,你跟大嫂学学,为啥大嫂在家里就招爹娘待见,你却不行?”
“因为大嫂是个马屁精,惯会溜须拍马,哄爹娘和甜甜开心!~”
“你又错了,虽然大嫂酿酒挣了不少钱,也隐隐发飘了,但她知道轻重缓急啊,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就不一样,一根筋,心里藏不住事。你这次回来,就安安心心在家待着,做酸奶的事情交给我小福就行了,你养养肚子,争取再给我生”
“打住,我可不生了,咋生也生不出丫头来,白费力气!”
“不试试咋知道呢?”说到这里,李二宝又开始有动作了。
“哎呀,你等会儿,天天脑袋里就想着那破事,烦不烦啊!我这次回来,琢磨着开一家包子铺,酸奶包子有多挣钱你也看见了,你在家做酸奶,我在外面卖包子,弄好的话,不比大嫂酿酒挣的少!~”
“行行行,都听你,老实点,别动哈,嘿嘿!”
“哎呀,牲口东西!”
李甜甜听到这里,长长吁了口气,看来二嫂是真的变了,从京城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也好,只要能跟二哥哥好好过日子,不再瞎折腾了,好生活还在后头呢。
待大炕没那么烫屁股了,奶团子才爬上去眯觉。
次日清晨,李万全见老二两口子有说有笑、甜甜蜜蜜的样子,便轻咳一声,“咋的,你俩和好了?不吵吵了?”
“爹,您希望我俩天天闹得鸡飞狗跳啊?”李二宝笑着打趣。
“净说屁话,哼!哪个老的不盼着小的好的?”李万全瞪了他一眼,“卓姑娘还没醒呢?香香,你去叫她起来吃饭,不然一会儿又去翻碗架子了!~”
真不知道这丫头一天天哪来的那么多觉,晚上不睡,能熬到天亮,什么时候公鸡打鸣了,才合眼睡去,这种作息方式,他是接受不了。
“爹,吃完饭我要带着妹妹去县城一趟!”李大宝道。
“干啥去?”
“就是、就是”李大宝搔了搔头发,有些语塞。
李甜甜听了,忙插了一句,“爹爹,我想去看看六哥和六嫂,走了这么久,我挺想他们的!~”
“想他们就让他们回来一趟,你现在是郡主,这种事不用那么主动!”李万全道。
李甜甜哭笑不得,“爹爹,六哥哥都是自家人,不用分高低贵贱,我这郡主,在家里没有权威,您不用总挂在嘴边!”
“你爹就那样!”刘淑贤端着一盘咸菜走过来,“年轻时候穷日子过怕了,家里养出一个小郡主来,他恨不得逢人就说东平郡主是他闺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死老婆子,总揭我短!”李万全咕哝一声,叮嘱大宝,“看好你妹妹,既然有人借你妹妹的名字在外面招摇撞骗,就说明她现在被人盯上了,你上点心,别扬了二正的!”
“放心吧爹,我又不是小孩子!”李大宝无奈地笑了笑。
吃过早饭,兄妹二人便坐着马车出发了,在路上颠簸两刻钟(半个小时)左右,马车在医馆门前停下。
今天来看病的患者非常多,听说最近十里八乡又开始闹瘟疫了,先是瘟猪,然后瘟鸡,如今已经开始瘟人了。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死了几百号人。
县城的各家医馆人满为患,百姓们也不问药材贵不贵,大夫水平咋样,都争着抢着来看病。
这不,李六宝做为医馆最有资质、经验最丰富的郎中,一大早上就已经接诊了上百名患者了,这会儿累得是筋疲力尽、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