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村有个齐神医,我猜测后山的药草是他种的。” 王小凡说这句话的时候,注意到周心月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她想了想,狐疑地问道:“你说的人是不是那个只会坑人的庸医齐无名?” 齐神医到桃花村后,不喜欢和人说话,他只说过他姓齐,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他的本名。 久而久之,村里人就叫他无名,或者叫他老齐。 齐神医可不是庸医,只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 王小凡感觉到了周心月话里的一丝怨念,好奇道:“听你的意思,你的什么人被齐神医骗过?” “当年我爷爷第一次犯病,找姓齐地看过,本来爷爷的情况还算可以,但被他治过后,爷爷的病情反而加重了。 以至于这些年爷爷的病情反反复复,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痛苦。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从学校里赶了回来,就在我要去他算账的时候,他却病死了。 如果他没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周心月忽然想到了往事,泛起了刻骨的恨意,绝美的容颜上,带着千年寒霜般的冷意,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骤降。 王小凡忽然地发现,生气时候的周心月有种冷艳的美,同样赏心悦目。 他能理解周心月的心情,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据我了解,齐神医是一个有良知的医生,他做不出伤害病人的事情来。你当时那么恨他,一定调查了他的来历,查出了什么没有,或者有没有查出他为什么‘骗’你爷爷?” “没有,我只查到了他是流落到桃花村的人,靠这一点医术骗了很多人,我不明白这种人怎么会被桃花村的人称为神医。” 周心月挑起的眉毛带着说不上的疑惑,“你们村后山长的每种药草习性都不一样,即便是国医圣手,都不可能让药草一起生长,而且还长势那么好,你确定那些药草是姓齐的种的?” 她怀疑有高人到过桃花村,如果是这样,一定要把那个高人找出来,对治好爷爷的病就会增加几分把握。 王小凡说道:“我觉得是。” 他在后山采药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山地形,发现那里有风水阵法,所以草药的长势才那么好。 而那些阵法,和药铺里面的阵法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那人即便不是齐神医,也一定是和他有关关系的人。 周心月的桃花眸子审视着王小凡,“你这么替姓齐地说话,你和他什么关系?” 忽然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王小凡如果真和姓齐的有瓜葛,她就得改变对王小凡的态度了。 她可不会和仇人做生意。 王小凡感觉到了周心月内心的想法,却不以为意,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村里的人都受过齐神医的恩惠,很多人都是被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我们全村人都尊重敬仰他,我也只是站在我的角度阐述问题,不信你可以去村里打听打听。” 姓齐的被桃花村的人称颂,桃花村之外的人却都说他是骗子、庸医、无耻之徒。 周心月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面孔,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 这更坚定了她心里的一个想法,齐神医和姓齐的可能是两个人。 看来,桃花村之行势在必得了。 “你说得对,有些事必须自己验证才能得出答案。我打个电话,等我的人到了,我们就去桃花村。” 周心月一旦有了什么想法,就会立即付诸行动。 王小凡没有意见,笑着说道:“我先去买点东西,一会儿我来找你。” “好。” 周心月点了点头,没有陪着他逛商场的打算。 王小凡喝了杯茶,润了润喉,离开了包间,迎面碰到了一个熟人。 “王先生,对不起,我不该带人抢劫你,我就是一个混蛋,我简直该死! 张老板教训了我一顿,他把我骂醒了,我才知道我有多混蛋。 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真诚地向地向你赔礼道歉,这三千块钱是我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希望您能接受。” 满脸肿胀,脑袋和胳膊都打着绷带的刘四,连连给王小凡鞠躬,并把一沓钱递给了王小凡,继续说道:“王先生,还有件事我要说清楚,抢劫你完全是我一个人的注意,张老板完全不知情。 你打我骂我,哪怕你报警抓我,我都接受,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在大通药铺的待过,就记恨张老板,那样对张老板不公平。” 刘四声音恳切,声调很高,其目的就是让包厢里的周心月听到。 他把所有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给人一种敢作敢当的错觉。 王小凡看着跟重症病号似的刘四,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收了你的钱,之前的事就了断了,以后你们不会再找我的麻烦?” 刘四没想到万小凡这么好说话,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连连点头,“是,之前的是本来就是我的错,您能原谅我不跟我计较就是给我面子,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你看这钱……” “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你这么诚心地跟我道歉,我要是不接受就是不会做人,这钱我收了,我们的事翻篇了。” 王小凡坦然地接过了那三千块钱,但他的脸色却严肃了起来:“你记住,如果你们再找我麻烦,就不是能用钱解决得了的。” 犹如被锋利的刀刮过,刘四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内心涌出了莫名的恐惧。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目光,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再招惹王小凡,他的下场会很惨。 出于来这里的目的,也出于对王小凡的畏惧,刘四点头如捣蒜:“明白,我已经痛改前非了,绝对不会再做坏事。我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你没资格做我的朋友,没别的事就把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