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赶紧走啊，别阻碍老子找神医治病。” 一个壮大如牛的男人要进医馆，却被黄彪两口子堵住了门口。 “嗯？你没听到老子说话吗？赶紧跟我回家，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以后不许你出家门，省得给老子丢人现眼。” 黄彪第一时间没有拉动媳妇，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媳妇身上，骂骂咧咧地不说人话。 “来都来了，还是找王神医看看吧。”张芬没有动，也是第一次反抗黄彪。 “看你奶奶个腿，你要是能生孩子早就生了，这么多年一个蛋都没有下一个，还看个球，马上跟我回家，别逼我动手！” 黄彪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跳老高，指着张芬的鼻子怒骂，完全就没有把她当人，媳妇只是他发泄的工具，说骂就骂，说打就打，完全就是畜生行径。 在场的众人都对黄彪的行为不耻和不满，可没有人替张芬出头。 但还有一些人觉得张芬太不懂事，就该被狠狠修理才会听话。 张芬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加委屈，眼睛噙着的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 一向逆来顺受的她，见到张彪发火就全身哆嗦，双脚不听使唤地朝医馆外面走，满腹委屈却只能往心里咽。 “你属蚂蚁的吗？给老子走快点！” 黄彪受不了周围人的白眼，也被一些心思不纯的人煽动的动了真火，伸手就去打张芬。 在几百上千个人面前，就因为媳妇走得慢了，他就要殴打媳妇。 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人渣！ 柳晚秋最见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她来不及多想，一脚揣在了黄彪的肚子上。 “啊！” 黄彪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疼得在地上打滚，叫声惨烈。 女人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低，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帽子下漏出来的半张脸红扑扑的，十分难为情。 在村里，夫妻两个要是生不出孩子，会被人诟病，甚至会成为全村的笑柄。 贫穷，卑微，难以启齿，很多原因造成了一种情况：即便是真有问题的女人都很少去医院做检查，那么生不出孩子就一定是女人问题。 越是贫穷的地方，这种现象越普遍。 而越贫穷的人，越想着生孩子。 在这种环境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比男人更艰难，惨叫声在整个西山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黄彪本就不是好人，被人打了更露出了凶狠的一面。 他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肚子怒吼，小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仇恨。 “坐诊之前我就说过，不许任何人在我的医馆闹事。 你在这里动手打人，我姐没把你踹死已经手下留情了。 如果你要闹事，我不介意教你做人！” 王小凡坐在椅子上，目光四十五度斜视。 咔嚓！ 王小凡随手一握。 咔嚓，咔嚓…… 他的右手跟小型搅拌机似的，没几下，用来压纸张的镇尺被他捏了个粉碎。 他扬手，镇尺完全变成了粉末飞散。 这一幕，让人触目惊心！ 镇尺是实木做的，别说用手捏，就是用大锤砸，短时间内都砸不烂。 王小凡居然只用手就把镇尺捏碎了，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围的人一个个看着怪物似的看着王小凡！ 黄彪暴怒之下，想对柳晚秋动手。 王小凡的手段一出，黄彪就吓得魂飞魄散。 就算他在能打，也做不到随随便便将一块实心的木头捏碎。 真打起来，他会被王小凡虐死。 “神医，你误会了，我没有闹事，我也不敢……” 黄彪急忙解释，他是真的被王小凡吓住了，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在这里动手打人。 “不闹事就老老实实听我说句话。” 王小凡说话的时候，黄彪犹如朝圣一般仰视着王小凡，都忘记了肚子上的疼痛。 “你和你媳妇生不出孩子，是你的原因，不过你媳妇也多少也有点问题，但主要问题在你。” 你想要有后代，就要接受这个事实，然后接受治疗。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医院，但你必须要去治。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如果不治病，就把位置给别人让出来。” 黄彪的确可恨，但张芬是无辜的。 王小凡作为医生，觉得有必要把根本问题说出来。 至于他们会怎么做，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先不治……” “那个，你，把路给人家让开。” 黄彪还是不相信王小凡的话，本来要喝斥媳妇，被柳晚秋冷眼一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便用长长地语气和张芬说了一句。 “好。” 张芬点头答应。 她是最不想走的人。 因为孩子的事情，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风言风语。 如今是为自己正名的机会，她想让别人知道，这么多年指责她的人都冤枉他了。 张芬和黄彪到了医馆外面，做起了吃瓜群众。 “俺是黑山村的陈大牛，俺结婚七年一直没有生出孩子，我就和媳妇去县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我有问题，医生说我什么什么堵塞，这辈子都治不好，俺不服气，就去找了其他医生，可好几年过去了，俺的病一点都没有好。 王神医，如果你能治好我，俺老牛以后就给你当牛做马！” 陈大牛身壮如牛，大脑袋大脑门，皮肤黝黑，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 只是，他的脸有些发红。 一个大老爷们当着无数人对面说自己不行，换做谁都会难为情。 朴实的村里人，没有后代就被人戳脊梁骨的环境里，他能说出这种话足以见得他绝望到了什么程度。 “我先给你看看。” 王小凡稳坐如山，给人一种中医大师的感觉。 陈大牛觉得靠谱，主动把手伸了过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