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子还是有棱有角的豆腐块,屋子里也干净的像没有人住过一样,所有的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跟那个人似的,一板一眼,透露着一股子不可侵犯的凛冽气息。
姜暖心里不爽,看那豆腐块都不爽。
你不可侵犯?我姜暖今天还偏偏就要侵犯给你看。
说着举起拐杖,就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给挑开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姜暖这还不解气,扔了拐杖,直接扑倒了床上,来来回回的打滚,在平整的床单上放肆的发泄着。
一直大概滚了十好几个来回,姜暖心里这才舒服了,就好像她蹂躏的不是床单,而是战寒沉那个臭男人。
正大口的喘着气呢,门口突然传来某人冷飕飕的声音:“我的床招惹你了?”
完了!完了!
她还四仰八叉的躺在人家床上呢,脑子顿时一个激灵,然后这货就做了一个让她恨不得撞墙的举动。
姜暖把脚上的拖鞋一甩,立即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妖娆的姿势来。
一手撑着头,一手摸着自己的嘴唇,眼神迷离的看着战寒沉,一只脚还翘起来故意晃着,妩媚中又带着点俏皮。
不过,这只是她以为。
一般情况下,想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战寒沉瞪着眼睛看着床上正一脸陶醉的姜暖,感觉太阳穴直突突。
他真想把这女人直接丢出去。
为什么?
大概是这货的样子太惨不忍睹了。
如果换了柳岩姐姐这么一躺,再抛个媚眼儿,娇滴滴的随便来一句什么话,说不定就有效了。
但是,姜暖这货又不是柳岩姐姐,她身上穿的是部队发统发的t恤和短裤,腿倒是又白又长,可惜那双脚丫子被包成粽子,还在那故作风情的摇啊摇。
这场面能美得起来?
人家首长大人就算没碰过女人,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
还有你摸着嘴唇舔自己手指头的样子,美感又在哪里?你是在吃上面残留的薯片渣渣吧?你舔得那么丧心病狂,杀气腾腾的,还大喘气,怕是刚才折腾首长大人的床太用力,半天没匀过气来吧。
姜暖明明白白的在手掌大人的眼里看到了嫌弃。
嫌弃她不怕,反正被这人嫌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都免疫了。
姜暖又换了个姿势,不舔手指了,改为一手搁在大腿上,翘起兰花指,含羞带怯的瞪了战寒沉一眼:“你要死啊,都吓着人家了。”
战寒沉:“······”
战寒沉站在门口没动,目光高深莫测。
姜暖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没修炼到家,看不懂这人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战寒沉这么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被她撩到的意思,姜暖顿时泄气。
这货比较爱面子,面子丢了肯定就要找回来。怎么找回来?一个字——赖。
这事儿小时候她就没少干,不是赖爸爸,就是赖她小舅舅。
陆景云不是也叫咱耍赖吗?那就耍呗,这咋拿手啊。
这么想着姜暖也不继续摆造型了,身子灵巧地一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手抬起自己的脚丫子,拿出小时候的劲儿来,气势汹汹道:“我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消消气?”
战寒沉眉头一紧,可还是不说话。
姜暖提起这茬儿就委屈,是真委屈啊,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大大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水汽,别说,瞧着还真叫人心疼。
这个时候战寒沉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也明白这女人看来是觉得旱路走不通,要走水路了。估计是看色诱没起效果,就改为委屈模式了。
战寒沉原本是想把这丫头直接丢出去的,这会儿倒是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歪理来?
“你当我想偷偷跟着你们啊,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就不怕万一有野兽呢?万一被毒蛇咬了呢?我们吃了那么多蛇,万一人家蛇王召集整个蛇族来找我复仇呢?···”
“······”还蛇王复仇···
“···再说,我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完事儿,我要是不跟上去,万一你们办完事儿自己走了,把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一个人丢在山里,你忍心吗?”
战寒沉终于出声:“忍心。”
姜暖:“······”
深吸一口气,为了破坏自己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姜暖决定无视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混蛋。
“好吧,您是大领导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姜暖又抬了抬脚丫子“但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凶我?并且我可是靠我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到的你们,并且还发现了黑爷,就算没有功劳,我也得有苦劳吧?你就不能来个功过相抵吗?”
战寒沉:“不能。”
“你···”姜暖气急:“你怎么可以这样,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战寒沉:“不能。”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战寒沉:“说完了,说完了还不从我房间里滚出去。”
见这人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姜暖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