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嗡声嗡气道:“教官别说牛肉面,那就是龙肉驴肉,咱现在也吃不下呀,臭都被臭饱了,你还是换一个比较给力的来勾引我们吧。”
杨帆哈哈一笑:“我还是先把我的问题抛出来,你们想通了谁来回答,谁就可以马上上来,热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的问题是你们的指挥官是谁?代号是什么?真名叫什么?你们部队的番号是什么?怎么样?简单吧?”
何放哼了一声:“如果我们回答了,恐怕洗完热水澡就得卷铺盖卷滚蛋了吧,兄弟们坚持住,不就是粪池吗?这算什么消防官兵为救人都能跳粪池,咱们训练跳下臭水沟怎么了?挺住,不虚。”
“对,不虚。”
齐凯轻声道:“其实我虚,我现在饿得恨不得去吃屎!”
上官雪一拍他肩膀:“齐凯,你张嘴就能吃,吃吧。”
姜暖趴在何放肩上也取笑道:“吃屎多没个性,那边有蛋白质丰富的活物,又营养又新鲜,你要不要?我去给你拿过来。”
齐凯翻白眼儿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动物内脏以及上面蠕动的蛆虫,只觉胃里翻天覆地一直搅动,骂道:“狗日的,老子又想给大家加点料了,可惜胃里空空如也。”
杨帆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有点郁闷,朝刘子墨使了个眼色。
何放立刻提醒大家:“注意了,他们肯定要使坏,记住千万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杨帆朝手里吐了口唾沫,搓搓手,不怀好意道:“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们死,而是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
说完,杨帆和刘子墨就举着竹竿在粪池里一通乱搅,搅得粪水四溅,腐烂的动物内脏以及大便什么的直往大家身上砸。
“卧槽!”上官雪赶紧背过身,大声道:“快,大家靠拢起来围成圈,最好脑袋挨脑袋。”
齐凯不解:“为什么?”
“蠢货,你他妈真想吃屎啊?”
大家赶紧围成一圈,黑漆漆的脑袋紧紧靠在一起,这样至少不会看见,脏东西也不会掉到脸上,不至于那么难以忍受。
于是,杨帆和刘子墨搞了半天,粪池也被搅得臭气熏天,学员们仍旧抱成一团,紧紧靠在一起,没有一个屈服,倒是给他俩臭得够呛。
陈杰冷笑道:“既然你们不给我面子,那我也就不用给你们留里子,动手!”
一名助教上前一把抓住了姜暖,把人拖了上去。
学员们炸锅了!
上官雪瞪着眼睛道:“你们要干什么?”
何放直觉姜暖要遭殃,挺胸道:“你们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
杨帆用手里的竹竿戳戳何放的胸膛,坏笑道:“只要你告诉我你们部队的番号,我就放了她。”
“操!做梦!”
姜暖被吊起来了,跟她关系最好的上官雪何放呲目欲裂。
陈杰一脚踏在一块石头上,道:“她是你们中的一员,不想看着她一直吊着,那就只有你们来救她。”
陈杰这意思很明显,要救姜暖,那就要一命换一命。
姜暖就卧槽了,这些混蛋难道来真的?
她赶紧对何放和上官雪他们道:“你们别管我,他们吊不死我的,我能坚持。”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过去。
姜暖被吊着不好受,中午太阳越来越大,粪池里的上官雪等人也愈发难捱。
姜暖的胳膊从最开始的疼痛,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麻木了,被晒得昏昏欲睡。
何放见她明显受不了了,着急的不行。
没错,他喜欢姜暖,因为喜欢,自然就心疼,自然就见不得喜欢的女孩子受苦。
“我···”何放刚一张嘴,上官雪直接一个手刀下去,把他砍晕了。
上官雪让齐凯架好何放,气得想骂人。
战寒沉到底在搞什么鬼?尼玛有这么当人男朋友的吗?不说放水,你特么还明目张胆地使绊子啊你。
陈杰心里也虚啊,老大这整的,小暖暖多可怜啊。
最后姜暖晕过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睡在一张行军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t恤和短裤,全身上下都已经洗过了,泛着一股子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
姜暖长出一口气,这噩梦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费劲的爬起来,肚子里空荡荡的,饿的难受。
这时门开了,姜暖以为进来的是战寒沉,没想到却是上官雪和林笑。
上官雪在跟林笑磨:“笑笑,咱好歹当了你几天二嫂,你就给两瓶葡萄糖呗,两瓶不行就半瓶,你看暖暖都成啥样了,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姜暖一听这话,郁闷了,搞了半天还是没得吃啊。
接连三天了,大家除了喝水一口干粮都没吃过,再加上一直训练,讲真别说姜暖了,就上官雪都感觉走路直打摆,太饿了。
林笑为难的摇头:“真不能给你们,如果我这样做了违反规定是小,对别的学员就不公平了。”
上官雪是个女汉子,豪气云干道:“那你就一人给一瓶呗,我们都快饿死了,不弄点什么垫补一下,真的就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