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和火羽两人找到村长家中时,只见村长一张老脸愁容满面,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叹口气。哟呵这就又演上了,木柳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不显,故作担忧地快步走到老头跟前,问道:“福伯您这是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老头像是才发现二人似的惊呼一声慌忙收起了神色,眉眼之间却还是充斥着愁绪,“无事无事,只是昨日不知道哪里来的怪风把村口堵住了,听几个去探路的年轻人说外面的情况也不太好。” “堵住了?”木柳挑挑眉,今天早晨她和火羽还去看过,一切都是好好的。不等木柳再细想,福伯又开口道:“老朽真是惭愧,本是想留二位客人在村里住上几日,没想到会耽误两位的行程,实在对不住。”说完还要朝木柳俯身行礼道歉,连忙被木柳搀着拦了下来。 福伯垂着头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但见女子与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转过头对他说:“福伯不用如此苛责,我们本就是出来到处游玩,不打紧的,村中居民对我们也都很热情,多留几日我和弟弟也是开心的。”走的就是一个贴心善解人意的路子,果然老头闻言脸色和缓许多,“两位不用担心,老朽已经派人去清理石沙,最多再耽误两天就能够出村。” 一人一妖又进行了一番无关紧要的客套,直听得火羽一阵牙酸,护法大人不愧是护法大人,应付起这种场面都如此游刃有余,小狐狸表示自己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两人离开村长家后一路无话,回到小屋里也只是偶尔搭个话,各干各的事情,跟踪监视着他们行踪的人也放下心,又掏出法器与屋中阵法感应,最终是确信了两个人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立马赶回去给长生通风报信。木柳睨了一眼开着小缝的窗户,勾唇一笑,“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狐狸仔你可不要像这蠢货一样。”说罢,悠哉悠哉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到底谁是猎物很快就能知晓了。 亥时,村民大多熄灯睡觉了,木柳屋中还亮着昏黄的煤油灯,一男一女坐在八仙桌边一边品茶一边聊着家常,一副姐弟其乐融融的闲适景象。此时,一根细竹杆子捅破窗户纸伸进来,从竹杆中冒出白色细眼,紧接着便听到屋内两人扑通栽倒在桌上的声音。长生面上一喜,吩咐两个走狗在门口守着,迫不及待踢开大门走了进去。 趴在桌上的男女皆是好相貌,尤其是这男人,睁着眼时那模样比窑姐儿还勾人,长生还从未体会过与男子行那档子事,脸上带着淫邪的笑摸了一把火羽的脸,却是转头对着了木柳,没瞧见身后男子藏在桌下的手微微动了动。 “你这女人仗着会点法术就无法无天了是吧,我那里可是被你折腾得难受了好久,虽然你年纪看着大了点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野男人开过苞,不过没关系,今晚就让爷爷好好疼爱疼爱你。”话音未落,长生只觉身后一阵风袭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已经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小狐狸本想等着护法大人下令再行事,连那恶心玩意儿对自己动手动脚都没有动作,却听到他对自家护法说了好些污言秽语,忍不了这口气当即暴起,恨不得捏爆这个人类的脑袋。 此时,木柳也悠悠睁开眼,刚刚趁人不注意火羽已经下了禁制,外面的人并听不到里面的声响,其实她自己也快忍不下去这男人,只是火羽比她动作更快,至于为什么狐狸仔突然爆发,护法大人在忠心护主和被人类膈应到之间徘徊了好一会儿选择了后者,咱们的大护法是有油盐不进那股味儿的。 “你们这些人类连用的招数都差不多,蒙汗药已经烂大街了。”木柳蹲下身,若说她面对青黛还能给个笑脸,对眼前的男人她是一点好脸都没有,“你说你要疼爱谁?”随着女人的说话声,长生只觉脑子嗡嗡作响震得生疼,那是来自大妖释放出的威压,可是这个男人不知道,他脸上还是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出言威胁着眼前的女人,“你们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伺候爷爷舒服了,我还能让爹在那位大人面前替你们说说好话,让你俩死得痛快点!”火羽加重了按住男人的力道,疼得男人吱哇乱叫,但外面依旧是毫无所觉。 听到那位大人四个字,木柳心中了然,十有八九就是鬼幽城那位克妻的城主了,只不过她没想到人还未去,她和火羽就已经被当作目标了,听起来下场还不怎么样。“我们怎么死的不重要,现在你该担心你自己了。”木柳对着长生阴测测笑了一下,示意火羽放开人,长生眼见着面前的女人身后不断钻出一条条粗壮的藤蔓,在空中诡异地扭动,又一条银色大蛇从女人衣袖中钻出来,身子弓起吐着蛇信子,一双竖瞳冷冷地盯着他,吓得他再也不见一点嚣张劲大叫着朝大门跑去,却在即将碰触到门栓时被扯了回去,呈大字形被死死绑在八仙桌上。 极度的恐惧让男人说不出话,只有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好像不是人类的一男一女,一股热流直冲下面而去。闻到一股尿骚味,火羽捏着鼻子十分嫌弃地退后几步,木柳神色不变,只是开口充满了嘲讽,“以为能有多威风,这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我瞧着你那儿也不太中用啊,不如不要了吧。”说着指向长生的裆部,长生顿时感觉到自己那话儿有一股力量压迫着,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作为男人他如何能接受失去自己的命根子,一个劲求饶着,“求求大仙儿,是我鬼迷心窍猪油蒙心,求求两位大仙儿放了小的吧,我马上回去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