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离虽与玄刹七是合作关系,但骨子里还是瞧不起也厌恶极了魔族,更莫说眼前的男人性格还古怪非常,因此看到玄刹七一脸阴郁,不禁有种看笑话的味道,“哦?不知是哪位厉害的角色还能让权谋了得的玄公子吃瘪?”“厉害?哼,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出生抢了先机罢了!”听到鹤离的话玄刹七不屑一笑,脑子里想起某男人的脸恨不得现在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木柳往乾天宗行进时,玄冥夜也根据这几日查到叛党出没的蛛丝马迹来到人界一处高山,山的名字叫霄成山,由一块一块巨大的岩石聚拢而成,山势陡峭寸草不生偶尔还会有岩石滚落,附近的村民知道危险不会闲来无事踏足于此,玄刹七若是要藏人这里的确合适。没有感知到附近有一丝妖族的气息,这也在魔尊大人的意料之中,能掩盖住一只妖的灵气对玄刹七而言倒也不稀奇。 玄刹七两手并拢捏诀,这是兵分两路之前木柳教给他能寻到火羽的法术,一团属于妖族护法大人的灵力从手心冒出,下一秒变作光柱向某处延伸过去,玄冥夜跟着这道光柱而去,在半山腰全是岩石的一处停下。 目光所见,四周全是乱石,甚至没有一根杂草,玄冥夜毫不犹豫伸手挥向方才光柱消失的地方,轰隆一声,石头被灵力炸得粉碎露出一道石门,玄冥夜又想依法炮制直接震碎石门,却发现一掌下去石门纹丝不动。 石门被灵力一击,微微震动起来,上面雕着的黑蛇模样的石纹应声而碎,两个黑蛇石雕竟变成了活的黑蛇。黑蛇眼睛猩红,张开嘴露出獠牙向玄冥夜袭去,玄冥夜并未将两只还没仙谷蟒半个身子粗的小蛇放在眼里,避开它们从獠牙中射出的毒液,手不过轻轻一动,两个蛇头啪嗒掉在了地上,又变作了石块儿。玄刹七擅长稀奇古怪的歪术,若是换作常人很容易中招,这也是为什么玄冥夜要让木柳去乾天宗而自己来救小狐狸。 魔尊大人一向奉行怎么简单怎么来的原则,石门被下了禁制他便又施出好几道灵力,终于石门在承受三击后不堪重负碎裂开来破出一个大口子。火羽本在假寐,听到山石破碎的声音,接着一束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火羽有些不适应地眯缝着眼抬起头,看见的不是这几日一直担心的护法大人,而是穿着玄色长袍的某个魔尊,对方神色冷静步履平稳向自己走来,火羽怀疑自己被关太久出现了幻觉,不禁面露惊讶之色,“是你?” 玄冥夜也不搭理一脸懵懂的小狐狸,解开束缚住火羽的手铐脚镣,看火羽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才问道:“还能走吗?”走不了他不介意扛着这只狐离开,他不想让木柳等得太久,毕竟在魔界的几日某棵柳树妖每天提起她的狐狸仔时都在唉声叹气。火羽尚不清楚某魔尊的想法,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四肢,点头道:“我没问题,护法大人呢?” “她无事,其他的之后再说。”玄冥夜清楚玄刹七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救走他的筹码,这里要么还有其他猫腻,要么他能感应到有人闯入山洞及时赶到,对魔尊大人来说,他更希望是后者,他找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可是好多年了。 正如玄冥夜所料,洞门被毁那一刻玄刹七就立即知晓,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等来的不是妖族更不是那位护法,而是此时他还不想见到的人。“亲爱的哥哥,好久不见。”玄刹七看上去在笑,表情却有几分狰狞,玄冥夜无心与他叙旧没有答话,倒是站在一旁的火羽惊讶地看向玄冥夜,魔尊和这个疯子竟然是兄弟,他的好护法大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为自家护法大人操碎了心的小狐狸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看着玄冥夜仍是一脸冷静不见任何异样之色,玄刹七心中一阵厌恶,他真是恨极了对方总是无所谓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再次重逢,更没想到堂堂魔界之主会与妖界搅合在一起,先前就听手下说你在乾天宗招徒大会时救下了那个妖族女子,我本还不信的,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啊,看来我的哥哥与妖界护法关系匪浅呢。”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 玄冥夜不想从对方口中听到木柳的任何事情,眉头微皱,声音没有起伏地说道:“玄刹七,你盗走魔界秘书还召集叛党为非作歹,该随我回去接受审判了。” “叛党?审判?我也是那个人的儿子,我有这个权利拿走秘书,这怎么能算偷呢,还有,跟随我的不过都是些有野心有抱负的魔族,他们知道跟着你这个窝囊甘心坐井观天一辈子的现任魔尊永无出头之日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我也是为了魔界的未来啊,凭什么要被惩罚,我没错!”玄刹七越说越激动,全然不见平时在其他人面前轻松嬉笑的模样,在自己这个所谓的哥哥面前他总是难以保持冷静,他真是无时无刻不想吃玄冥夜的肉喝玄冥夜的血。 魔族亲情淡薄,但作为现在自己唯一的血亲,玄冥夜对玄刹七还是有着微弱的一丝恻隐之心,“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现在收手也许才是最好的。”身为魔尊竟然说出这样悲天悯人的话,玄刹七伸手抚上自己眼尾的红印面露嘲讽之色,一字一句恨声道:“休想!” 这样的结果反倒是在玄冥夜的意料之中,若是对方能轻而易举被自己说服,他或许还要怀疑玄刹七是不是被什么人夺舍了。“小狐狸,你躲一边去。”看着大战一触即发还跃跃欲试的火羽听到男人这么说不乐意了,拜这位魔尊的弟弟所赐,他这几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