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鹤离发狂后路言心就再也没踏进过她这位好师尊的别院,一是不想让自己回忆起那时狼狈的经历,二是在鹤离的地盘路言心害怕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消失。别院中房门紧闭,路言心深吸一口气,心中与系统对话,“统子,你确定已经开启防御罩了是吧,等会儿那老头动气劈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宿主放心,2800检查过好几遍了,防御罩在正常运行哦。” 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路言心才放心地敲响房门。在里屋皱眉思索自己大徒弟一事的鹤离从路言心踏进院子就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大徒弟一出事小徒弟就送上门了,鹤离心下怀疑,但稳住没有动作,心中冷笑一声,准备瞧他的好徒儿准备做些什么,听到敲门声手微微一挥,房门自动打开。 “师尊。”路言心行过礼踏进屋中。“找为师何事?”鹤离收到玄刹七的命令让他暂时不要动路言心,他自己也考虑现下时机并不成熟,虽然现在看到少女的脸就异常心烦,还是忍住了一掌将人拍飞的冲动。少女面露胆怯,听到师尊的问话后犹豫一阵,问道:“师尊,弟子听风岚仙尊说大师兄出事儿了,不知言心能否去看望大师兄?” 是了,从妖界回来后的路言心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任何人都充满无聊的善心,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做样子,鹤离只知道这随时随地释放的善心最终只会害了这少女。听完路言心的话,鹤离思忖那风岚的确是对他这位小徒弟青睐有加,鹤离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满风岚多事,面上仍然挂着冷脸,睨了眼跪着的少女,冷声道:“你大师兄情况不容乐观,原因尚未查明,你还是莫要去打扰的好。” 见着少女露出失望委屈的神色,若换以前,他鹤离还会有一丝心软,现在却是怀疑这样的表情也不过是路言心的伪装,鹤离平生最讨厌这类故作柔弱博取同情的女子,其实野心比天高,越想便越觉得厌烦,执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压下内心的郁气,复又说道:“为师竟不知你何时与阿旌如此交好。” 初入乾天宗时鹤离便与他们表明弟子之间不得有男女之情,若是被发现就自行离开他门下,因此闻言路言心连忙将头埋低声音中带着惶恐,将昨日司空旌教导自己的事坦白出来,“大师兄修为了得为人又随和,言心这才想着若是能得到大师兄教导,法术或许可以精进一二,今日得知大师兄抱恙想着是不是言心的原因,这份愧疚之心实在让徒儿坐立不安,这才来请示师尊。” 鹤离不语,任由路言心这么跪着,昨日司空旌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其实他早已经找弟子问了个清楚,路言心与大徒弟的互动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哪怕现在他依然对他的小徒弟有所怀疑,奈何无论怎么探查司空旌的身体都找不到任何异常,没有中毒更没有被施什么法术,只是连拿起茶杯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与废人无异,他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邪门功法可以让人这样,纵使他再如何看不惯路言心,也想不通一个小丫头如何能做到。 路言心膝盖跪得酸疼,又不敢在鹤离面前耍小聪明用灵力做样子,额头搁在地上心里已经骂了鹤离无数道,她就知道这老头要折磨她才开心,“言心听闻山下出了事,大师兄要同师兄师姐们前去,现在因为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下山捉妖,可不是来罚跪的,虽然现在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应该立马告退,但来都来了,这老头无论怎样都看她不爽,倒不如直接问出来达到目的。 私底下弟子之间已经传遍与山下有关的事情,路言心知道也不稀奇,鹤离手指轻叩桌面,刚要不耐地打发走少女,心里突然有了别的计较。几位仙尊与席玄一商议后为求妥当最终决定派遣金丹后期的弟子捉妖,现在他门下的司空旌因为身体无法参与,但怎么说他这个做仙尊的也该找弟子补上,不然另外几个还要以为是他鹤离心疼自己弟子才出此下策,路言心好歹已经是金丹期,多一个人就是多份保障,再者,若是路言心在捉妖时殒落,倒也正中自己下怀。 如此一合计,鹤离终于露出了一分好脸色,冲少女说道:“起来吧。”还好有灵力傍身,路言心起身时才没因为久跪瘫倒在地,不免感叹修仙的神奇,抬头看到鹤离神色稍缓,路言心没有觉得安心,只知道这老头肚子里一定装着坏水准备给她下绊子。 “不知你可愿意代你大师兄下山捉妖?”没有铺垫,鹤离直接问道,虽然是征求意见的语气,其实由不得他的小徒弟不答应。路言心心里早乐开了花,不管鹤离是出于什么心思,至少和她的目的不谋而合,但脸上还是一副惶恐不安之色,似乎极为害怕那所谓的大妖,“言心从未捉过妖,恐怕难以担起重任。” “我乾天宗从没有贪生怕死的弟子!”鹤离怎么可能让路言心退缩,当即厉声说道,见少女身形明显一抖,又转为平时的语气,语重心长道:“师尊知道你前些日子的经历让你对降妖除魔有了阴影,但作为修道之人,你总是要历练的,此次下山的还有你的一众师兄师姐,你也知道他们都乃金丹后期,定会护你周全,不用有所顾虑,阿旌出事又极有可能是因你而起,为了你大师兄,你也该答应的。”路言心听着老头的话心中不屑,要不是她就是为着下山,她才不吃这套。 少女听到自家大师兄后面色果然松动,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咬紧牙关应下此事,“弟子愿意与师兄师姐们下山捉妖!” 事情定下,师徒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