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玄一被伤得不清一时之间无法自由行动,此时已经寅时,有勤快的人家都已经快起了,无奈之下木柳只能带着他去了不远处没有人烟的小树林。看着坐在地上运功疗伤的青年木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些熟悉的气息,但是仔细辨别又只有出自乾天宗的灵气,想到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木柳没有再去理会,守在一边防着有人闯进来。 青年双眼紧闭,哪怕带着面罩都挡不住脸上的寒意,木柳见此知道八成又是想到鹤离那老头成功逃跑的事了,自己活到现在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胜枚举早已习惯,看样子一直以来被奉为千年一遇天才的乾天宗首席大弟子很少受挫,心中不稳时修炼不说走火入魔,一会儿运气运岔气都不一定,于是木柳开玩笑说道:“这里虽然来的人少,万一等会儿有来砍柴火的人家呢,看到咱们一男一女在小树林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听到女子的玩笑话,青年果然睁开眼,木柳还以为像席玄一这种性格的人一定会被自己逗得无所适从,没想到对方只是盯着她半晌,缓缓说道:“木姑娘以后莫要开这样的玩笑。”被别人听到会有损她的名誉,后半句话席玄一没有说出口,木柳只觉得青年是不想随意被人这样编排,因为戴着面罩,木柳也没能看见此时青年已经通红的脸颊,只是从耳朵尖那点红色还能看出端倪,不管怎样,至少席玄一继续疗伤时没有再出现乱七八糟的心思。 席玄一于木柳而言有恩,她怎么都无法撇下受了重伤的青年独自离开,要是自己离开后青年遭遇什么不测,她估计自己过个几百年想起都还要给自己两巴掌,是以看着天渐渐翻起鱼肚白也只是在想不知道看她迟迟未归的玄冥夜那里有没有出现情况,正想着某位魔尊大人,木柳便听到熟悉的声音,“木姑娘?”看了一眼正疗伤的席玄一,担心自己打扰对方,木柳走远了些才拿出琉璃令牌接话道:“魔尊大人,我在呢。”那边的玄冥夜听到女子的声音放下心,明明心里笃定以木柳的修为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是见着人迟迟没有回来不放心用令牌联系她,魔尊大人不知道自己此时说话的语气有多么温柔,“我看天已经微亮木姑娘仍然未归,可是遇到了什么状况?”木柳便将事情简单告知给玄冥夜,说完还愤愤不平数落鹤离,“你说怎么会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人类!对了,魔尊大人有逮到鹤离吗,他拿着玄刹七的百宝袋,那袋子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 玄冥夜听木柳说起鹤离中途突然有玄刹七的魔气相助时明白这又是禁书上的某样秘法,现在鹤离对玄刹七来说还有用处,所以他必须助他又不能让乾天宗发现鹤离和魔族有关系,这些秘法看着作用都极为强大,但之后的反噬极大,鹤离下场可想而知,回木柳道:“我守在此处时感知到玄刹七手下的气息,追赶过去处理好回来时鹤离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居然被调虎离山了,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角色。”木柳嘀咕着,玄刹七关在镇妖塔与外界隔绝还能镇定布局,一切好像都在他掌控之中,有这种才能好好做事不好吗,非要搞什么灭世。“无碍,我们看他拿到百宝袋后如何行事,见招拆招便是。”魔尊大人语气十分冷静,也只有面对木柳的事没办法保持镇定了。 结束对话,木柳转过身向席玄一走去,发现青年身上的口子有些之前已经深可见骨,现在都只留下了淡淡的印子,脸色也红润许多,只有残破的衣服能证明青年刚刚遭到了怎样的重创。不过半个时辰就恢复到这个程度,木柳啧啧称奇,就是她依靠天地灵气回血速度都没有席玄一这么快的,青年或许已经不是简单的天才可以概括了,加上之前感觉到的让她感到亲近的气息,木柳探究的眼神扫视席玄一一圈,果然乾天宗首席弟子身上也有些有趣的秘密。 席玄一睁开眼,不理会身上的小伤站了起来,手腕一转念着口诀把自己整理干净,木柳觉得这总是摆出超乎年纪成熟的青年也有可爱的一面,衣服都破成这样了还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弄得干干净净。席玄一不知道木柳的想法,抱拳躬身非常郑重冲她道谢,“多谢木姑娘,此等大恩玄一日后必报。”这话总有些熟悉,木柳听厌了报恩来报恩去,摆摆手却是忘了自己在魔尊大人面前也总提起要还他恩情。 “不用跟我客气了,鹤离已经回到乾天宗,这么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听到鹤离回宗,席玄一眉头微蹙,他心里有种预感无论如何不能让塔中的魔族拿到东西,不然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你会把鹤离的事情告诉乾天宗宗主吗?”木柳问青年道,席玄一会出现就说明他早已经发现鹤离的不对劲,木柳不在乾天宗都听到不少老宗主偏爱自己亲传弟子的传闻,所以席玄一知道了宗主会不知情吗?听到木柳问起,此事属于宗门内部的事情不应该告诉外人,但对女子席玄一没有任何顾虑,如实回答道:“宗主已经知道鹤离同魔族勾结,只是他告诉我鹤离命运如此不可更改,跟踪鹤离完全是我自作主张。” “所以乾天宗宗主的意思是任由鹤离胡作非为了?”木柳有些不可思议,就算乾天宗现在出了鹤离这样的败类,可大体上还是秉承着拯救苍生保护百姓的理念,这也是为何木柳对乾天宗并没有不好观感,身为宗主再加上席玄一对他的态度恭敬,应当不会这样才对,凭直觉,木柳觉得其中一定有猫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