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玄刹七破开了镇妖塔,那些妖魔自觉避开了男人,甚至没有去攻击男人对面的玄冥夜和木柳。木柳只在玄冥夜口中和其他人叙述里听过玄刹七,有了正面接触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远比自己想的可怕,虽然周遭的都不是自己的同族,但看着这些无辜的生命一个一个消逝,惨叫声求救声妖魔的嘶吼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儿,木柳没办法就这么看着,再怎么告诫自己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也再看不过去,尤其是在看到一只妖物伸出利爪袭向远处的沐灵汐后,坐不住奔去。 看到木柳去救人,玄刹七露出玩味的笑容,悠悠说道:“兄长心悦的这位妖界护法,当真是特别,竟然会在意这些人类的性命,和我们真是格格不入啊,你说是吧,魔尊大人?”青年虽是在笑,可眼中满是戏谑嘲讽之意,他在不断提醒着对面的男人,他们是魔族,天生心冷残忍的魔族,像木柳这样有慈悲心有血有肉的妖是不会喜欢像男人这样的异类,但此举并没有激怒男人,玄冥夜神色未变,眼中依旧平静,他喜欢木柳但从未想过要用自己的感情胁迫女子,两情相悦是最好,但不喜欢又如何,他愿意一直守在女子身边陪她做想做之事,护她顺遂一直到她遇到心仪之人为止,知道这些不是玄刹七能理解的,玄冥夜懒得多说,只说道:“你逆天改命,天道自会出手。”闻言青年放肆地笑了起来,满满的不屑,凑近玄冥夜咬牙说道:“最该消失的就是这该死的天道,不用等到它出现,这世界早已如我所愿化为云烟!”说完后退一步,带上笑意,语气轻松,仿佛刚刚还在男人耳边愤愤不平说着话的人不是他,“可惜啊,相聚的日子总是如此短暂,我要走了,等下次见面,我一定会给兄长送上一份大礼。”玄刹七意味深长向着木柳的方向看去,一道霸道无比的灵力袭向青年,击中时青年立即化为黑雾消散在空中,原来从始至终和魔尊对话的都是玄刹七的幻影。 玄冥夜收回手,脸色并不好,在玄刹七出现那刻他就看穿了这是幻影,真身早已离开,可刚刚在听到玄刹七不知死活要打木柳主意时还是忍不住朝幻影出手,他的心乱了。 魔界禁术哪怕在魔族眼中都一直视为不祥,没有人知道研究出这些的魔族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些人将禁书视若珍宝大肆宣扬,那时的魔界自动被分为了两派,另一派自是因为发现这些禁术存在弊端所以不愿所用的魔族,这两派人中使用禁术的占了上风,烧伤抢掠无恶不作,甚至同族都不放过,猖狂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后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那些魔族全部覆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从那以后这本写着各种邪法的书便被重新上位的魔尊视为禁书封锁在魔宫最深处,由历代魔尊看管,不允许任何魔族再使用里面的法术,到玄冥夜这一辈几乎没人再了解这些禁术,甚至外界很多魔族的百姓都不知晓这些禁术的存在,如果不是玄冥夜幼时贪玩背着父亲看过些,他也看不透玄刹七很多路数,只是没想到那本禁书已经到了可以改变一个人命格的程度,只需一眼玄冥夜就能看出现在的玄刹七身体不再亏损修为猛增。 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责怪不靠谱的父王竟然到晚年对这个不受宠的小儿子生起莫名的愧疚之心以至于让修为平平的玄刹七钻了空子偷到禁书,玄冥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一股魔气以男人为中心向汹涌奔去,那些还在嬉笑滥杀的妖魔鬼怪来不及挣扎逃脱,顷刻间灰飞烟灭,如果不是空气中的血腥气和地上的尸体,都要以为刚刚都是幻觉。所有人除开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对站在正中心的男人的畏惧,是怎样的实力才能站在原地不动就轻松解决了这么多妖物。 “小姑娘,你没事吧?”对魔尊大人强到变态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木柳拉过还未回神的女孩儿替她治疗刚刚打斗留下的伤口,英明神武的护法大人打架厉害,治疗能力也是一流,要不都说她是妖界稀有的全面发展型选手。沐灵汐没有回应木柳的话,一是被今夜妖魔暴动的场面冲击到,二是突然意识到之前和自己友好交流过短暂时间爱慕木姐姐的男子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沐灵汐真的很想感叹木姐姐和远处的男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看向四周的尸体,她真的没有心情,只能收回被治好的手呐呐地说着谢谢。 “多谢魔尊出手相助。”一直未见踪影的奕怀姗姗来迟,身边跟着席玄一,几位仙尊看着手拿拂尘的老人神色复杂,不知道为何刚刚不见人解决完了才来,又听到老宗主称呼那高大不发一言的男人为魔尊,更是震惊,没想到自己竟然早早就与传闻中的魔尊交过手。玄冥夜淡淡说道:“只不过是这周围的妖魔。”奕怀听出男人的意思,说道:“逃出宗外的妖魔已经悉数被收回,魔尊如此已经是帮了老朽大忙,不必推拒。”原来卜卦算出天有异象之后动容的就不只席玄一一人,奕怀在察觉天有煞气之后立马就有所行动,只是那魔族男子比他想的还要狡猾,好像早就料到有这一步,自己被阻碍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制止镇妖塔被毁,只能同徒弟一起尽力防止酿成更大的祸患,最终就是所有死伤都限制在乾天宗内,和过去奕怀卜卦卜出的最好的结果相同,这就是他说的天命难违,他只有尽力而为。 在镇妖塔和青年的对话到现在奕怀还历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