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新兵们那原本就紧绷着的神经再也无法承受未知的压力,一个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极度恐慌,开始忍不住互相交头接耳地激烈讨论了起来。
“哎呀,你们瞧瞧,敌军的数量明晃晃地摆在那儿,明显比咱们多得多啊!这要是真打起来,咱们能有几分胜算吗?”
一个面容青涩的新兵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和不安。
“可不是嘛,就是啊!对方那一个个的眼神和气势,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咱们这边呢?全都是初出茅庐、啥都不懂的新兵蛋子,这实力悬殊如此之大,这仗可怎么打啊?”
另一个新兵一脸的苦相,连连摇头,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恐惧。
一时间,这种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在新兵中迅速蔓延开来,大家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和无助,原本就不坚定的军心逐渐溃散,士气也越发低落。
此时,千夫长那黝黑的脸庞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压低了声音,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怒不可遏地怒斥新兵们:“都给我把嘴闭上!战场之上,岂容你们在此聒噪!谁敢在此时心生退缩之意,后面虎视眈眈的督战队就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其射杀,绝不留情!”
他的声音犹如闷雷一般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头一颤。
然后,千夫长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猛地向前一挥,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决然下令攻打。
“杀!”
一时之间,上千人仿佛被点燃了心中的怒火,齐声发出震天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他们纷纷迅速而有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那雪亮的刀锋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
紧接着,他们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不顾一切地吼叫着冲向了村庄,沉重的脚步声和激昂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掀翻。
村庄内的敌军犹如惊弓之鸟般瞬间警觉起来,他们那敏锐的感知力让其在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有敌人来袭。
紧接着,村庄里的敌军以极快的速度做出了迅猛的反应,他们动作熟练且迅速,开始疯狂地向外射箭。
一时之间,密集的箭雨倾盆而下,无数新兵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那无情的箭矢精准地射中,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有的新兵因为极度害怕,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慌乱地躲在了附近的掩体后,试图躲避这如蝗般致命的箭雨。
然而,他们的这点小心思没能逃过督战队的法眼,被后面那些冷酷无情、凶狠残暴的督战队成员毫不犹豫地直接射杀。
督战队士兵双目圆瞪,额头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大吼着:“谁敢停下脚步,格杀勿论,杀无赦!”
那声音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意,令人胆战心惊。
士兵们面面相觑,满脸写着惊恐与绝望,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但在这残酷无情的逼迫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没办法,只能紧紧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向村子冲去。
每前进一步,都仿佛是在一步步迈向那深不见底、充满死亡气息的深渊,然而他们却不得不如此,在这绝望的境地下拼死一搏。
江河毫不犹豫地紧紧把李满护在自己坚实的身后,他可是拥有着返濮境大圆满的高深修为,功力深厚,实力超群。
而对面的敌军基本上都是元婴化神的修为,在江河看来,这样低微的修为与自己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眼神中满是不屑。
但凡有那带着凌厉风声射来的箭矢,江河仅是云淡风轻地随手一挥刀,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干净利落地劈开,那凌厉的箭矢瞬间断成两截,散落一旁。
李满胆战心惊地紧跟在江河的身后,一路上因为有江河那强大而可靠的保护,没有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很快,在江河的带领和众人的奋勇拼杀下,一千人的队伍便突破了敌军的层层防线和密集箭雨,成功攻进了村子里。
但此时,这千人的队伍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死伤惨重,已经接近一半,原本浩浩荡荡的千人之众,如今只有六百多人在这场惨烈至极的战斗中侥幸存活下来。
鲁达见江河竟然在如此凶险的战斗中没死,心中一阵嫉恨和不爽,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子运气可真是不错,居然还能活着!”
此时,千夫长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看了一眼寂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的村子,满心的狐疑,完全不知道敌军究竟潜藏在哪里。
他那犀利的目光缓缓地扫视着众人,声音洪亮且威严地大声问道:“如今需要两个人挺身而出上去探路,谁愿意主动前往?”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皆是面露难色,面面相觑,无人敢应答。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鲁达却突然心怀叵测地主动举起了手,他那阴鸷狠毒的目光带着不怀好意的冷笑看向了江河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