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薇喝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爸爸?将来公司还不是令晟接管吗?”
“呵呵,你爸打算让你接管公司。令晟劳心劳力的为公司付出了那么多,嘴上说着当他是儿子,可实际上呢?都不是亲生,最后却是为你这个野种打算。”李慧心愤愤说道,“这对令晟公平吗?你扪心自问,公平吗!你有一天过问过公司的事情?你有为公司操心过一星半点?”
她抓住周景薇的肩膀,使劲的摇晃几下,晃得周景薇头晕想吐。
“没有!”她高声喝道,猛然意识到会惊扰到楼下宾客,又降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你就是一个废物!所以凭什么把公司给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和你那个没人性的爸爸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周景薇哑声道:“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做啊……”
“不能?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李慧心冷笑,手仍按在周景薇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一缕散落下的发丝,“你现在要做的是,报答这十几年来我的养育之恩,好好的听我的话,掌握住徐董事长的心,不然你就等着背负上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恶名吧!”
周景薇怎么可能愿意去当提线木偶,连连退后几步,挣开李慧心的手,伸手进包中,打算掏出手机,“我要报警,我要告发你们!你们所作的一切,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李慧心不慌不忙的笑着看着她的举动,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你有证据吗?”一道冰冷的男声从楼梯处传来。
周景薇手一颤,手机从指
间滑落,掉回包中。她回过头,看到周令晟施施然的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直至走到她的面前停下。
“实话告诉你,你找不到证据的,不要白费力气了。”周令晟背着手,开口道:“就算有,那也只会是证明你自愿和别的男人苟且,主动转让股份给我。到时候就像妈说的,你等着背上骂名吧!而且,周氏也会因为你蒙羞,股价下跌,合作中止,周仁一辈子的心血都被你亲手毁掉!”
周景薇闭上眼睛,感到一阵阵的绝望,仿佛身处在牢笼之中,真的就像是提线木偶,只能任由周令晟和李慧心操控。
但是,她不愿意,她知道自己必须奋起反抗,那才是为了自己,为了爸爸!
正好,李慧心不想和周景薇多待,招呼周令晟下楼,“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招待今天的宾客,万一徐董事长那边指望不上,说不准能从今天的人里找到几个能用的。”
“好。”周令晟说着,和李慧心一起下楼,丢下伤口还在流血的周景薇。
楼梯的灯光暗了下,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周景薇苍白的脸上,她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语,转头从另一侧楼梯下楼,头也不回的离开周家别墅。
夜深了,漆黑的天空落下毛毛细雨,一点一点的,冰凉彻骨。
周景薇茫然的望着宽敞的大街,寥寥的行人和车辆从她顺便经过,她一个个看过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受伤的腿上,血已经凝固了,但是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特别恐怖。
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想找到办法,救自己和爸爸。
可是,她找不到想不
到,竟然拿不出一点办法。
她厌恶起自己,难怪李慧心和周令晟能够有恃无恐,因为她真的是个废物。
从周家别墅跑出来,她最先去了爸爸所在的医院。
病房门前多了两个陌生的保安,不肯让她进去看爸爸一眼。
这多么的可笑,竟然不允许她看爸爸,甚至和爸爸的护工一起,将她远远的拖开,警告她不许再来打扰病人,否则病人出了任何问题,都是她的责任。
她觉得可笑至极,心中的愤怒几乎到了顶点。
是李慧心叮嘱过了吧?怕她告诉爸爸实情,恰巧爸爸正好醒过来?
她只能远远的站着,隔着房门,透过玻璃,隐隐约约的看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的爸爸。
她想到,李慧心和周令晟夺走了公司,但只有爸爸死了,那就真正的万无一失了。
她害怕,害怕失去最后的亲人,却又无能为力。
想到此处,周景薇抱紧双臂,瘫坐在地上,绝望的哭泣起来。
明明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劝说自己,哭泣毫无用处,但仍然阻挡不了泪水决堤而出。
这个时候,哪怕能想出一星半点的办法,她都会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死死不松手。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稳稳的停在了周景薇的身边,还没等司机下车去开门,后座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掠过周景薇的脸,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后,摸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蹲在她身边。
“你是景薇吧?”
周景薇发现身边有人,胡乱的用袖子擦去眼泪,才抬起头,“您是?”
中年男人把帕
子往她面前递了递,“我是徐志靖,你爸爸的朋友,两个月前我曾在一个酒会上,匆匆见过你一面,不过你恐怕不太记得了。”
周景薇道谢,接过帕子。
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