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深脸色一黑,咬着牙吼她:“周景薇你咒我?!”
周景薇顿时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咒你了?”
“还说没有,我只要不死,你要什么防身的?”徐麟深恶狠狠的瞪着她,眼中满是怒火。
蓦地心中一悸,周景薇的目光颤了颤,徐麟深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让她毫无预兆的感动,明明是个霸道的男人,但是却总是能够让她清楚地感觉到,她是被爱着的。
周景薇给他夹了他喜欢吃的菜:“我刚才说错话了。”
徐麟深哼了一声,看了看她夹过来的菜,这才满意了。
月亮的在即将亮起来的白昼中淡了许多,天际的云彩有了一线色彩,慢慢地跳了出来。
周景薇坐在床上,茫然的看向四周,虽然光线微弱,但是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周围的陈设,这里没有粉色的窗帘,没有满墙的千纸鹤,没有欧式的大床和淡蓝色的蚕丝被。
周景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惊恐的发现衣服不是她的。
昨天晚上她明明是和周令晟在一起的,但是为什么醒来之后却不是了。
这不是酒店,也不是他们的婚房。
她明明是要结婚的。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明显能够看出不属于她的痕迹,隐约的香水味道从脑海
的某一个浅湾中跳脱出来,萦绕在笔尖,那不是梦,昨天晚上的香水味道和那双眼睛不是梦。
一个绝望的念头升起来,她被强暴了。
周景薇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的目光落在了床头叠的整齐的衣服上,她屈辱的拿过了那些衣服穿上,光着脚站在地毯上,一丝风从没有关紧的窗子吹来,她冷的发抖。
周景薇站在原地听了好一会,在确定没有人进来的时候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
走廊中亮着壁灯,墙上的壁画在灯光下笼上了阴影。
周景薇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寒凉侵入了心底。
楼梯口站着两个佣人,周景薇惊得停住了脚步。
女佣也看到了她,恭敬地弯身行礼:“周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
周景薇浑身抖得厉害,她扶着栏杆稳住身形:“我想喝水。”
在看到那个女佣躬身行了礼就退下去之后,她心中顿时有了底:“你去帮我看看,房间里没有热水。”
女佣愣了一下,虽然疑惑为什么周景薇这个时候要洗澡,但是她还是立刻说道:“我马上找人来看。”
在两人都退下去之后,周景薇一刻不停的冲下了楼梯跑出了别墅。
出了门之后就能够看到一整个花园,在黎明即将到来
的时候,花园中影影绰绰,一些高大的树木投下了深色的影子。
周景薇咬紧了下唇,今天是她的婚礼,但是为什么一觉醒来却出现在了这里?
身上陌生的衣服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那双眼睛从此就会是她的噩梦了,她的令晟不会要她了。
周景薇悲恸的呜咽,心脏像被撕裂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牵连着疼痛。
“砰——”
桌子被狠狠地踹翻在底,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被桌子和资料砸了一脸,但是却动也不敢动。
徐麟深不解气的一脚踢在最近的那个人身上:“你找死!”
“徐先生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一定会研究出治疗的方法,我一定要找到药物的配方,我马上去找,求求徐先生饶我一次!”一个研究人员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哀求。
“我给了你们多少机会?!我养个饭桶都比你们强!”徐麟深一脚一脚的踢在他们身上,把手边的所有东西都砸了过去。
几个中年男人连叫疼都不敢,哀求祈祷徐麟深放了他们:“我们是废物,我们什么都不会,徐先生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吧!”
角落的座机响了起来,徐麟深烦躁的一把挥了下去,座机狠狠地砸在了那个专家的身上。
但是下一秒,其余的
两个座机响了起来。
徐麟深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芒,冷着脸接起了电话:“说。”
“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徐志靖悠闲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隐隐的不满,“你在国内闹出了这么多事,就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
徐麟深不耐烦的吼了回去:“你有话就说!”
“放肆!这就是你对你父亲的态度?!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整天和那种女人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有多荒唐!”徐志靖的声音冷了下来,明明是隔着电话,但是压迫感却清楚地传了过来。
徐麟深眼中一厉:“她是什么人和你没关系!”
“你现在翅膀硬了?!还是你以为你在公司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你的人已经被我换了下来,你还怎么和我作对?”徐志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竟像是和对手博弈赢了一般得意,丝毫没有被儿子夺权的悲愤。
他的儿子本来就该是如此,那种婆婆妈妈的性格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没事我挂了。”徐麟深收紧了拳,他当年的动作就该再快一点。
徐志靖丝毫没有了笑意:“美国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这几天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