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上的枪,他做了这么多准备,却都没来得及的用,那个在商场上驰骋了一辈子的人,连死都要表明没有人能算计的过他,没有人能摸的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阳台上,一个老人静静的坐在轮椅上,面色沉寂,面对着朝阳陷入长眠。
三辆车子驶入庄园,从古堡大门进来的瞬间他们就立刻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保镖只剩下了两个,剩下的人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徐麟祁有些担心的拍了拍副驾驶座椅:“大哥,看上去三弟顺利牵制了父亲,但是他怎么一直没有给我们打电话?”
徐麟靳面色凝重:“先过去看看。”
梳妆台上的镜子映出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周景薇坐在梳妆台前,神情恍惚,徐麟深现在在哪?他走了?
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阵嘈杂,隐隐有争吵的声音,这是平时根本不会有的,徐家庄园从来不会有喧闹,那些佣人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心中一慌,周景薇猛地起身,桌上的东西被碰倒了一片,她慌张的低头看了看,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脑中乱哄哄的,周景薇快速的跑向了门口。
抱着一丝不确定
的希望打开了房门,门外空空的,原本守在这里的佣人已经不见了。
车子还没有行驶到徐志靖的庄园,远远地就看到了林荫道上跪着一群人,徐麟靳愣了愣:“出事了?”
徐麟祁摸了摸因为开枪现在还有些麻的手,眉头也皱的紧紧的:“早就出事了。”
车子根本过不去,他们只能先下车来,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两人相视一眼,但是谁都没有说出口。
“出事了?”
一个着急的声音传来,他们回头去看,发现周景薇跑了过来,她双手撑在膝盖上重重的喘着气:“徐麟深呢?”
徐麟靳皱了眉:“你怎么会出来?”
跪在庄园门口的人忽的让开了一条路,他们几人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人群中,徐麟深从园子里走出来,一身风衣冷厉萧瑟,面上一片沉寂,一双乌黑的眸子沉沉的看不见底,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起伏。
徐麟祁心头一个咯噔:“不会吧。”
周景薇怔怔的看着徐麟深,他从人群中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无数人的心上。
英挺的眉眼,帅气的五官,轮廓冷峻深邃。
“父亲去世了。”
徐麟深看着他们,薄唇轻启,一字一字的说道。
周景薇的脑
袋里一嗡,几乎站不稳:“怎么会?”
“父亲怎么会去世?”徐麟靳上前几步把徐麟深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联系?”
“我去找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死了。”徐麟深没有兴趣解释他和老头子那毫无意义的对话,他还没有动手,人就死了。
“父亲旁边没有人?”徐麟靳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父亲怎么可能突然去世?”
“我不知道。”徐麟深的眸子沉了沉,“你们说的有埋伏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在我们的和父亲的人交火之后想坐收渔翁之利。”
“谁?”
“dyn。”
一抹寒芒迸射而出,徐麟深眯了眯眼睛:“dyn。”
徐麟靳的声音微沉:“在我们以为我们要死在那里的时候,山上的保镖调转了枪口,和我们统一战线了。”
徐麟深的双手慢慢收紧,老头子的人救了他们?
徐麟祁拍在他们的肩膀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父亲的事情处理了。”
徐麟靳和徐麟深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父亲突然去世,我们三兄弟会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还有些细节需要调查,大家
给予配合。”
“是。”
周景薇看向了那个园子,慢慢的走了进去,周围的人很多,低着头面色凝重,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是真的为了徐志靖在伤心,甚至他的三个儿子在听到他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也没有伤心流泪。
他的一辈子得到了什么?
抬头望过去,徐志靖依旧坐在二楼疗养室的阳台上,即使离开,也依旧没有任何颓象。
徐志靖的目光落在这个花园中,沉沉的望着他们的方向,却没有闭上眼睛。
周景薇心中微颤,手指有些抖的看向了这个花园。
满园的百合花一夜盛放。
阳光耀眼,盛开的百合花上还有滚落的水珠,清香缓缓散开。
昨天晚上她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些百合。
一夜之间,园中的百合灿烂如雪。
整个徐家庄园的变动在悄然无息中发生,除了处在权力中心的那些核心人员之外,根本没有人发现在一个上午的时间守卫古堡的人尽数被换。
徐麟祁匆匆走进书房,在看到徐麟深和徐麟靳已经到了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全部被我们控制住了,但是那些叔叔们已经蠢蠢欲动准备找茬了。”
“他们能掀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