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阳准备去申城的前一夜。
从湘省出发北上到京城的火车,经历两天三夜的行驶之后,终于也即将要抵达这座汇聚了全国人文的五朝帝都。
这时还在早上。
殷明珠与许思琪这一对燕大姐妹花,刚刚才起床,完成最简单的洗漱。
不过不得不说。
坐火车,尤其是长途,还的是卧铺舒服,真的是比那冰冷的硬座强太多了。
殷明珠舒服的伸了一个小懒腰。
这时小姐妹许思琪,突然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碰了碰她的肩膀:“你猜我刚才在接热水的时候碰到了谁?”
“谁呀?”
殷明珠表现的并不是很关心。
她没什么朋友。
唯一的小姐妹,就在自己身边。
而且这是从家乡出发的火车,自己在家乡的同学与朋友也没人考上北方的大学,就更不可能有什么熟人。
“是陆鸣。”
许思琪见她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又神神秘秘的道:“你是不知道我看到他时有多惊讶,他那脸啊,手啊,到处都是伤痕,不知道是被谁给打的,打的太狠了,而且还应该就是这两三天受的伤,我猜就是在上火车之前那点时间,你想啊,那个打他的人,最有可能会是谁?”
殷明珠正给自己梳着头。
闻言愣在原地。
许思琪见小姐妹果然也猜到了,连忙继续添油加醋:“你想啊,这陆鸣当初可是想追你来着,刚好就被你那妹夫来接你的时候给碰上了,还狠狠的羞辱了一顿,人家哪能不记仇,是吧?”
“这次又刚好,你那妹夫落了单,刚送完我们两个人,万一要再出去时,碰上这陆鸣父子,还不得打起来?”
许思琪目光时刻留意着自己小姐妹的表情。
不愿意错过哪怕一秒钟。
最喜欢吃瓜的她。
早就已经按耐不住那颗躁动的心,极度渴望能够打听到这位好姐妹以前与她那妹夫,到底有没有什么故事发生。如果有,那又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还有,为什么之后又没结果了,反而还娶了好姐妹的妹妹,自己这好姐妹,现在内心到底是什么感觉???
眼下就是个好机会。
绝对不能错过的好机会,自己的这姐妹,会不会在此刻担心他那妹夫的安全?
是,或者不是?
自己脑补出来的,那些让自己激动的小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就看这一刻了。
殷明珠终于开始说话:“他在哪?”
“什么他在哪?”
“你刚才在哪里遇到了他?”
“哦,你说的是陆鸣啊,不就是在刚才咱们洗漱的那一节车厢中间,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走了,但我看到他也是去的和咱们一样的卧铺车厢。”
话音刚落。
殷明珠已经丢掉了手上在梳头的梳子,当梳子安安稳稳的落在被单上。
她人也刚走出这道门。
“喂,你去哪,不收拾行李了吗?”
许思琪在背后叫她。
“我去问问,他脸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
殷明珠一边加快脚步,一边飞速回答。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许思琪在她的背后又问。
同时小短腿开始发力狂奔,免得会开始追不上越走越快的小姐妹。
殷明珠来不及思索道:“我当然不喜欢他,这个人的死皮赖脸只会让我恶心,但我要确定他是不是在邵市的车站外受的伤,是不是和人打架,是不是他们父子合起伙来打人家一个,你想啊,连他都伤的这么重,那个被他们父子两人合起伙来打的人,岂不是伤的更重?”
许思琪的眼睛越来越亮。
好姐妹,这下被我逮住小尾巴了吧,嘻嘻,你果然惦记你妹夫。
看我来揭穿你。
于是嘴上嚷道:“可是,你担心的那个人,他只是你妹夫呀,你不是也不喜欢他吗?”
殷明珠突然停下来。
郑重的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好姐妹道:“这不是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思琪你忘了?是他开车送的我们赶的这趟火车,我们有义务关心他的安全,如果他因此受了伤,我们就不应该自责吗?不应该表现出更多的关心吗?”
许思琪哑口无言。
好姐妹这辩才比她厉害啊,真也好,假也好,反正有了这理由,自己就没法把它再与情啊,爱呀,这些扯到一起了。
否则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读这么多书,居然不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
八十年代的绿皮火车,卧铺车厢还不是很多,想要找一个人也简单,虽然期间肯定会不免发生一些挺尴尬的事情,推错门,被打扰后,被人给骂神经病等等,但还是被两人给找到正主了。
意外也在这时发生。
陆鸣居然看到她们两人一愣以后,然后撒腿就跑。
“喂,你跑什么,我们有话问你呢。”
“站住。”
“别跑。”
越是如此,陆鸣就越不敢停下来。
他胆已经早破了,父爱如山,让他到现在都还浑身疼,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