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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说多了都是泪(2 / 2)

夫子将在田府授课的事就传开了,慕名而来的人又多了。加上这太尉府嫡二子常荣轩,先后来了五位,有御史大夫家的谪长子洪涛,宗室旁支林氏庶长子林云博,伯爵府旁支杨家的嫡四子杨珉、庶二子杨瑞,田府的学堂俨然成了京都里的高端新私塾。

收了那么多束脩,爱面子的田父想专门改一处远离妻妾居所的院子供夫子上课,也供夫子居住,远离了妻妾,就离大母的福寿堂近了,阿翁又跑来跟大母商量,大母说喜欢听朗朗的读书声,事情就这么定了。

田父重整了院子的屋舍,还在那院子里搭了一个大大的亭台上课用,四面通透,天暖时用纱幔围了防蚊虫叮咬,下雨时挂上木板滴水不漏,天冷时用棉帘隔了寒气,台底用炭火烘着也很暖和,这不就是地暖吗。五位捐了束脩来上学的都是京都的公子,田家三姊妹上课的地方与兄弟、公子们用纱屏隔开,也算守礼了。

开了学,田乐心赫然发现,古代上课不分年级,什么年龄的学得都一样,幸好大母还有已去世的阿娘已经将开蒙的都教了她,现在字也基本上认识了。课上学的论语、诗经还有这个论、那个集的一起学也就罢了,还要一起读,一起背,这一来,乐可就大了。

清朗的男声和娇丽的女声中,夹着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因为独特,所以备受老夫子的关注,只要错了、慢了,一准儿被古板的老夫子发现,声音小了也不行,老夫子听不清就算没读、没背,还要田乐心这奶音单独来一回。每次都能听见憋笑的噗噗声,田乐心觉得好丢人啊,可是也很无奈啊。关键这拗口的古文,田乐心还老背不下来,总是当众受罚,不是罚站就是抄书。后来众人渐渐熟了,老夫子就指个人看着田乐心读书、背书,因为田乐心年纪小他们很多,没什么男女之嫌要拘着,都是田乐心拎着书册坐在指定的公子或兄长书桌边被看着,说多了都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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