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思思擦干眼泪后跑到马路边去打了个车,司机师傅看她一脸狼狈的样子从帝国酒店跑出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师傅,去半山别墅。”
她急匆匆的说着,温迟言肯定是回家了,她一定要说清楚,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就永远都说不清楚了。
一听到半山别墅,司机错愕的看了寇思思一眼,半山别墅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温少的别墅,穿成这样还哭的女人,一定是被温少抛弃了。
哎,也是可怜。
他叹了口气,驾车往半山别墅去,途中从后视镜看着后车座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寇思思,拧拧眉道:“小姑娘,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你这是要去温少的别墅是吧?”
她低着头,淡淡的回了句嗯,司机继续道:“那温少可是全s市女人们的白马王子,之前传言说他又老又丑,后来突然站在新闻媒体前,长相帅气,连我这个老头儿都喜欢,你说你现在哭什么?不会是要去找温少吧?”
他感觉自己说偏题了,连忙轻咳一声继续说,寇思思擦了擦眼泪,忽然抬起头,“我是寇思思,我是温迟言的未婚妻。”
她是温迟言
的未婚妻,不是s市的那些女人,她和温迟言是有婚约的,她不是温迟言抛弃的女人,温迟言是爱她的。
司机被吓了一跳,上下打量她一眼,心想这姑娘怕是脑子有问题,肯定被温少伤的不轻。
十分钟后,的士停在半山别墅的大门口,寇思思连忙付了钱后站在大门口拍打铁门,“孔伯!给我开门!”
司机摇摇头叹气离开,半山别墅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就寇思思站在那儿大喊。
孔伯皱着脸站在客厅中间,看着坐在沙发上打着键盘的男人。
以为他没听到,上前几步去提醒,“少爷,少奶奶在外面。”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出去。”
他冷着脸吩咐,整个别墅里都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孙姨和佣人们也是下午才回来的,本想看看少奶奶过得怎么样,没想到。还没见到呢,又听说两人吵架了。
站在那儿动都不敢动,外面传来寇思思带着哭腔的喊声,众人听着心尖儿都疼。
“开门!孔伯你在吗?!孙姨你回来了吗?!我是寇思思。开门啊!”
她用力砸门,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但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么大声不可能没
听见,除非。
她低下头,咬了咬牙,从一边的小花坛里面捡了一块砖头,朝着里面扔进去,“我是寇思思!温迟言你在吗?!给我开门!”
夜风刺骨,正值秋冬季,寇思思又只穿着一件薄纱长礼服,此时已经冷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嘴唇也是冻得发紫。
“温迟言!你出来听我解释!”
她大喊着,手指也是冻得红彤彤的,僵硬的手打在门上会很痛,但她还是没有停下来。
‘砰砰砰!’
“温迟言!”
外面传来砸门的声音和寇思思的喊声,客厅里站着五六个人却都不敢去开门,一个二个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冷若冰霜的温迟言。
一个小时后,寇思思捂着自己冻僵的手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小脸都被冻红了,双手双脚僵硬,手臂被风吹得跟刀刮的一样。
她张着嘴对着双手哈气,白色的气在秋冬夜很快消失在空气中,她把托在地上的长裙捞起来,捂住自己的双臂和双手,冻得发抖。
“温迟言。开门。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没有砸门的力气了,坐在哪里靠着大门,双眼阖上又费力的睁开,双唇也干的起皮了,脸蛋
红彤彤的。
出气都有些发热,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
她差点委屈得哭出来,轻轻的敲门,“温迟言,我发烧了。我很难受,你开门。”
温迟言收起笔电站起身,孔伯和孙姨以为他要去给寇思思开门,没想到温迟言只是冷着脸吩咐:“没有我的允许,谁开门谁就收拾东西离开别墅。”
他当真无情,提着电脑上了楼,都不打算出去看寇思思一眼。
孔伯和孙姨面色难堪的对视一眼,孙伯紧了紧手低声道:“怎么办啊?这么冷,少奶奶穿的礼服啊!”
“少爷又不让出去。”
正在说着,窗外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颗颗雨滴打在客厅外的窗户上,瞬间就形成了一条条小水流,把窗户都遮住了。
几人对视一眼,脸色微白。
外面,寇思思被雨滴给打醒了些,她冷的发抖,嘴唇颤栗着,扶着墙壁站起来,用力的敲打大门——
“开门!温迟言。”
二楼阳台上,温迟言紧闭薄唇,双眸深幽的看向大门口那抹小身影,紧咬下颚。
窗外大雨滂沱,他单手插兜拿出手机播出柯伊的电话。
“喂?大少爷你又怎么了?!”
柯伊很烦
躁的接起电话,他现在正准备回公寓。
男人沉眸,声线低沉,“来别墅把寇思思接走。”
柯伊被一句话说的愣住,呆呆的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