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说我女儿?”顾心如受不了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算是知道徐梦为什么不理你们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顾心如有两个软肋,一是她离婚的事儿,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女儿安琪。 她自己骂女儿,怎么骂都行,但是别人要说她女儿不好,她就得翻脸。 而现在姐姐完全不听解释不说,还张嘴骂起了安琪,夹枪夹棒地说得那么难听,这就让顾心如接受不了,一下子就火了起来。 她生气,顾漫如身上的气更大。 “我不可理喻?我看你们是不知廉耻,你们穷我可以理解,缺钱只要不多,三瓜两枣的姐姐也能救济你们,不过你们要为了钱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那你们可打错了算盘!” 听到这话,顾心如的怒火一下子就涌到了头顶上,“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好心过来告诉你情况,你不听就算,还要骂人!我再没廉耻也没贱到要掺和你们家的破事儿!” “我们家的事是破不破的,用不着你们来看笑话,你自己什么想法,当我不知道啊,不想来就别来。” “你!”顾心如气得浑身发抖,“行,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后悔了,再怪我们没告诉你们,安琪,我们走!” 说罢,顾心如拉着安琪就往门外走。 安琪不想走,她过来一心想要帮姐夫办点事的,但看到这种情况,她也知道说不下去,只能叹了口气,跟着母亲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徐正奇回来,诧异地问道:“怎么走了?” “不走干嘛?你们老徐家清高,不把人当人,我们留着自取其辱啊?”顾心如说着话,就拉着安琪冲出门,噔噔噔地下楼了。 徐正奇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老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漫如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想端起茶杯喝一口,结果一看茶杯里没水,又把茶杯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 “我说这娘俩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跑过来干嘛来了?原来是安琪收了陈醉生的钱,跑过来给那个畜生当和事佬来了。” “还有这事?”徐正奇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闷声说道:“那你姐这事做得可是有点过分了,明知道咱们家这种情况,还要往里面参合,我看以前是白对他们好了,有奶就是娘,这种亲戚我是不稀罕。” 安琪被母亲拉出门,到了楼下,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埋怨道:“妈,你也太冲动了,你提前想好的那些词,怎么一句也没说出来呀?” “是我不想说吗?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我说话的份儿吗?”顾心如拉着脸道:“我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他拿机关枪给堵回去了,一点道理都不讲,怎么这个样子?” 安琪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可咋办?不但误会没解开,反而好像更深,姨和姨父已经对陈醉生形成了强烈的负面印象,甚至到了人家都不许说他一句好话的份上,根本无法心平气和地讨论。 可是就这样走了? “要不然,去找徐海哥说说?”安琪又问。 “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他们徐家的事儿以后我都不参与。”顾心如一甩胳膊,气呼呼地走了。 安琪看着母亲的背影,又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怎么一个听劝的都没有呢? ............ 同样在无奈叹气的,还有孙欣怡。 正如陈醉生预料的那样,股市崩盘了,孙原损失惨重——短短数个交易日内,他所买的股票市值就掉了三分之二,而且还没有止跌的迹象。 最开始孙原确实是赚钱的,他赌一口气,把所有资金都投了进去,刚开始几日确实涨得不错,这也让孙原更加自信,更加看好后市,他甚至瞒着女儿融资,借了一大笔钱,投入到了市场中。 可惜好景不长,大盘在一个短暂的做头震荡后,开始直线下跌,而它的重仓股跌得更狠,连续几天被封在跌停板上,连出逃都没有机会。 孙原有点慌了,连忙联系他认识的那些专家,专家告诉的,这只是回调,总体市场基本面是好的,而回调就意味着机会。 孙原心里安定了不少,但又贪心再起,再次融资买入了更多的股票...... 但是市场非但没有上涨,而是在一个极短暂的反弹之后,开始了更猛烈的下跌,于是他被彻底的套住了,几乎买的每一只股票是亏损,账户上的净值一天比一天少,而他的融资时间也要到了,要偿还融资,意味着他必须抛售股票,那也意味着他彻底失去了翻本的机会。 孙原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孙心怡发现父亲状态不对,执意要看父亲的股票账户,结果发现账户上已经只剩五百多万了,意味着他整整亏了90%! 而这五百多万,最后平仓出来能剩多少还未可知,毕竟股票的跌势还未停止。 孙心怡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红红的父亲,心里十分难过,不过还是温言劝道:“爸,别难过了,毕竟我们刚开始也就5,000万的资金,损失虽然大,但也不至于承受不起,以后找到个机会就能赚回来,你不用着急。” “唉!”孙原用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涌出。 “爸爸后悔呀,当时没听你的话,要不然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爸爸辛辛苦苦开发出来的楼盘,全便宜了刘兴荣,他至少赚了几十亿。炒股票也是,当时就应该见好就收,起码也有二个亿的利润,怪爸爸太贪心了。” 孙原一边哭一边说,他是真的后悔,如果压根没有机会也就算了,但明明这些机会原本都是他的,结果他不但没有捞到,反而便宜了别人,自己又落到这个下场,心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