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怒气冲冲道:“敢砸我的车,行,有种!”他立刻拿起手机,但想了想,又放下了——他心里清楚,这人势力很大,他家里虽然也有点钱,但也喊不来这么多豪车。 一时间,他也犯了难。 而楼下还在一遍又一遍喊,甚至还有人拿出了大喇叭,还有人拿出音响,声音贼大,存心要让好像聂方方好看——不出来就一直喊下去,看谁受不了。 小区的人都探头出来看热闹,可这么大的场面,实在难得一见,比看电影还过瘾,不能不看。 过了一会,下面人见还没人下来,又开始喊富二代了,“车牌XXXXX的保时捷车主,你这个王八蛋敢睡别人女朋友,有种滚出来!” 富二代顿时像聂方方一样,极度难堪,好像被人扒光的游行,牙齿咬的咯吱响,血直冲头顶。 聂方方已经六神无主了,慌道:“他们不会冲上来吧?” 男人脸色顿时一沉,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如果自己一直不下去,那这帮人真有可能冲上来找人,那还不如自己下去,起码外面还有很多人看着,这帮人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怎么样,可是如果被这帮人冲上来堵在屋里就难说了,到时候被他们打死,也没人可以作证。 “穿衣服,走,跟我一块下去!”富二代沉脸道。 “啊?那不是找死吗,他们那么多人!”聂方方吓了一跳,脸色一阵发白。 “怕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敢怎么样?我还不信了!”富二代咬着牙说道。 聂方方是真不想下去,别人喊她名字,看不到人,那还对不上号,可是她一下去露了脸,以后还怎么在这边待。 “我能不能不下去?”聂方方颤抖着问。 “他妈你惹出来的麻烦,被人家找上门了,让老子一个人去?”男人沉着脸骂,他心里窝火,事到如今,他再傻也知道聂方方肯定没完全说实话,那个被他打的小子跟聂方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他觉得自己遭了无妄之灾,心里对聂方方也恨得要死。 聂方方没办法了,只好把衣服穿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富二代身后下了楼,脸色全是惶恐和不安。 楼下,陈醉生看到聂方方出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男人,遇到正主到了,一抬手,喊声立刻停止。 富二代壮着胆子走到已经被砸成废铁的保时捷旁边,咬牙道:“你们为什么砸我的车?” 陈醉生看着他说:“是你打的人吧?” 富二代被噎得没法吭声,看向旁边的徐海,徐海脸色还有好几处青肿,虽然狼狈,但底气明显比刚才强多了。 他打算服软了,对陈醉生说:“兄弟,既然这样,那我认了,我打了人,你们砸了车,就算我们扯平了,这个女人我也不要了,你们想怎么样我也不管了,行吧?” 聂方方一听,脸色顿时煞白,慌不迭拉住男人:“你怎么这么对我,刚才在床上,你还跟我说……” 富二代一把甩开她,不耐烦道:“少来这套,你敢说你没骗我?你跟我说你没结婚,没男朋友,这是你说的吧?现在跟我来这套!” 说着话,富二代一气之下,一把将聂方方推倒在地,聂方方坐在地上呜呜的哭出声来,徐海看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对聂方方还是有些感情的,但一想到刚才聂方方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又狠下心来,别过脸去。 富二代不管聂方方,对陈醉生道:“兄弟,咱们两清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他准备走人,却见十数人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富二代皱起眉头,回头看向陈醉生,“兄弟,你是什么意思?” 陈醉生笑道,“你等等,我来问问。” 他转头问徐海,“你说说吧,这样行不行?能不能扯平了?” 按照陈醉生的本意,这样也就算了,这个富二代算是识时务的,徐海被打了,而他们也把人家车砸了,大家算扯平了,没必要再往深里结仇。 但是徐海是当事人,他征求一下徐海的意见,徐海说声算了,这事儿也就完了。 徐海一时没说话,看了一眼地上的聂方方,又看了一眼那个富二代,想到刚才自己被打得那个样子,突然眼睛红了,猛冲上去,一拳砸在了富二代的脸上。 富二代一声没吭就倒在了地上。 徐海还不过瘾,抬起脚就上去猛踹。 陈醉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节外生枝了呀。 他赶紧叫人拉开徐海,然后把富二代送去医院,暗暗叹了口气,早知道不问徐海了,这家伙太冲动了——给他下台阶,他听不出意思,反而上去打人,这就有些过了。 陈醉生明白,自己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他重生之前接触的都是政商两界,地位颇高的人物,大家都是盯着利益的,做事有分寸,不会意气用事,像街头混混斗殴一样做事。 但徐海没有这个经历,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现在他把人这么一打,事情就复杂了。 ............ 医院里,费天材大步走入病房。 一看他进来,费天宝就立刻哀嚎出声:“爸!” 他现在心里真是气得要死,太过分了,不但砸车,还要打人,这要是不报复回来,他以后还有脸出去混吗? “谁干的?”费天材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怒声问道。 “我不认识,只知道姓陈,不过他有一个妹夫叫徐海,在装修公司做设计的,很好找。”费天宝道。 “徐海?”费天材隐约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过这种大众化的名字,熟悉也很正常,也没多想,直接对身后的手下道:“马上给我把人找出来!敢打我儿子,老子死无葬身之地。” 费天宝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