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生一走出老雷的别墅,就接到绑匪的电话。 “喂,哥们,钱准备好了吧?” 陈醉生边走边说:“好了,说吧,怎么交易?” 绑匪说:“下午五点半,把现金准备好,然后再等我电话。警告你,别耍花样,敢跟哥们玩心眼,下次绑的就是你老婆孩子。“ 不知在什么地方的一个仓库里,一个穿着黑汗衫的中年人,挂断手机,扣出里面的手机卡,折断往旁边一扔,然后开始呼噜呼噜的吃起泡面来。 他对面一个叼着烟卷的卷发年轻人问道:“尤哥,怎么说呢?” 尤哥一边吃面一边说:“有钱人,而且真愿意在丈母娘身上花钱,孝子啊!” 卷毛哈哈一笑,看向角落里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说道:“想不到啊,还以为这次得撕票,要是我丈母娘被绑了,我管她去死!尤哥,还是你有眼光。” 尤哥笑道:“也是碰运气,主要他老婆孩子找不到机会下手,要不然我得管他要两个亿。不过还以为他会还还价,没想到答应的挺痛快。” “这家伙不会报警吧?”卷毛问。 ”轮子和黑鸭在外面盯着呢,收钱的时候小心点,没问题。“尤哥道,“如果发现条子,直接撕票,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你们不是看上那个年轻的妞吗?到时候让你们爽。” “嘿嘿,那感情好。“卷毛盯着被绑得像东瀛视频里的顾小芸,眼睛仿佛直接看进了她的衣服里。 顾小芸在这侵略性的目光下浑身一颤,身体蠕动着往顾漫如后面缩。 顾漫如身体也在颤抖,半边脸肿了起来,明显是被打了,刚才这两个绑匪的话她也听进了耳朵里,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陈醉生还真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救她,说实在的,她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一家对他可是从来没有过什么好脸色,易位而处,如果陈醉生出什么事儿,他和徐正奇愿意拿钱出来救他吗? 顾漫如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们说不定还会觉得老天有眼,活该他倒霉,死了最好,也不用费心费力地逼着女儿和他离婚了。 想到这里,顾漫如突然有些羞愧,心里五味杂陈。但同时也对陈醉生愿意拿钱出来表示怀疑,唉,自己年纪大了,只是可怜了小芸这丫头,希望她能被救出去吧。 她又想到女儿,想到在女儿婚礼上,自己砸了她的桌子的那一幕,眼泪流了下来,梦梦,妈对不起你呀。 酒店里,徐梦幽幽地醒来,她睁开眼睛,意识迷糊了一阵,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醉生!“徐梦惊恐地喊道。 旁边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老婆,我在呢,你醒了?” 徐梦扭头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陈醉生,她立刻扑到了陈醉生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痛哭失声,”你不要走,我不准你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和茜茜怎么办?我们才刚刚结婚,你不能不管我们......“ 陈醉生抱着徐梦,“我在,我在,不走,我就在这。” 徐梦这样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他想清楚后,心里十分安慰和感动,徐梦说的不是“妈怎么样了?”,而是下意识地怕他出事,似乎只要有他没事,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 可见徐梦已经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精神依托,和人生支柱。 陈醉生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想到以前徐家人对徐梦的态度,他也不太想管。 虽然,重生之前徐家人怎么对待以前的陈醉生的,他无法感同身受,但就在他穿越过来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徐家人的顽固和不讲道理,他可是见识到了。 当然,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是奇葩。但他两世为人,奇葩见得多了,比顾漫如和徐正奇更奇葩的人他也见过不少,所以一直以来还真没把他们太放在心上,唯一真正让他生气的一次,就是在婚礼上这老两口砸了他们的桌子。 但是不救是不行的,陈醉生对人性了解很深,顾漫如毕竟是徐梦的母亲,如果她死了,妻子的心里一定会留下一道阴影,这是无可避免的。 而且对他也大为不利,没有人愿意跟凉薄寡性的人打交道,哪怕他有再大的能力也不行,人家只会看到他连丈母娘和妹妹也不舍得花钱救,对生意伙伴又能付出几分真心? 那么所有靠近他的朋友可能都会因此而疏远,对他以后的事业大为不利。 同时陈醉生也希望借此事件来震慑宵小,被那些背后盯着他的人一个终身难忘的警告——敢打我家人的主意,那就得接受我的怒火! 徐梦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下来,但抓着他的手还是不肯松开,生怕自己一松手眼前的人就没了。 想到父亲跟他说的话,徐梦问:“我爸说他们在婚礼上砸了桌子,这事你知道吗?” 陈醉生愣了一下,心里大骂徐正奇,老家伙嘴里也没个把门的,我帮你们遮掩还遮掩不过去了,非得说出来让女儿难受? 捋了捋徐梦的长发,陈醉生说:“我听说了,但没看见,后来一忙就给忙忘了。” “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吧。”徐梦说。 陈醉生突然笑了起来,把徐梦给笑懵了。 “你笑什么?”徐梦问,“是不是笑我父母不讲道理,一想到这事我心里就好难过。” 陈醉生说:“我是想啊,假如有一天小丫头长大了,嫁了一个窝囊废,然后这个窝囊废又把小丫头推进火坑,送给有钱的老板那啥那啥。” 徐梦的脸色变了。 陈醉生接着说:“我别说砸他们的桌子,杀他全家你信不信?” “可这又不是事实。”徐梦说。 “但是你父母不知道啊。”陈醉生说:“他们只是顽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