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加注区的10个灿金色筹码,女荷官抱兔而立,表情开始凝重。 她上身穿着黑色小西装,更显得脸上神情严肃,下身被黑色渔网丝袜裹着的大腿微微发抖,身后俏皮的白色小兔尾巴因肌肉绷紧而翘起。 100万欧元的底注是她这张赌台有史以来的最高记录,如果赢了的话,今晚赌台的损失不但可以全补回来,还能有不错的利润,如果输出去,她将创造卡西诺赌场公共区最大的赌台亏损记录。 女荷官颤巍巍的把纸牌放进洗牌机,按下按钮,洗牌机里哗啦啦地响。 而就在这时,她别在领子上的微型通话机突然亮起了绿灯,女荷官微微一愣,立刻按下接收键,耳机里传来技术总监桑德的声音:“换一副新牌,这副牌已经用了两个小时了。” 女荷官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距离两个小时应该差10分钟,换牌的提示钟也并没有响起,但既然桑德总监发出了指示,那她必须遵守。 她按下洗牌机的暂停键,把牌拿出来,放到另外一台机器里销毁,然后重新拆了一副新的扑克,再次放入洗牌机,动作一丝不苟。 看到这一幕,陈醉生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毛。 从女荷官的表现来看,她肯定是接到了上面的指示,说明这张赌台已经被卡西诺赌场的高层看在了眼里,这让他距离塔吉就更近了一步。 但是,突然换牌也让他失去了知道荷官底牌的优势,现在要想在新牌上做记号,起码还得半个小时。 事实上,陈醉生已经不可能再做一遍记号了——赌台提注,他这一把的底注又压了100万,气氛已经完全调动了起来,如果在此后的半个小时,他再用小码押注同时给牌做记号的策略就太显眼了,摆明告诉赌场他在出千。 事不可为的时候,就不能强为,否则就是愚蠢。 而愚蠢是人生中最大的灾祸! 加勒比海盗赌台上的牌局继续,洗好牌后,女荷官把牌从洗牌机里拿出,然后开始发牌...... 赌场楼上属于塔吉的豪华办公室里,肉山一样的塔吉已经放下手里的桥牌,和几个“荷摩黑手党”的高层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桑德,你为什么要荷官提前换牌?你怀疑有人出老千?” 一个身材强壮,留着金色长发,看起来像漫威中的雷神索尔的男人问道。 这人就是阿尔特的老大,负责管理红灯区,外号坦克。 坦克跟雷神的区别是他的眼睛很小,只有一条缝,缝里面透出来的目光如高度的烈酒,看人的时候,会看得你身体发烫。 “只是保险起见。”桑德摇了摇头,“我没发现他们出千,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问题,那两个亚洲人赢了不少,而且他们赢钱的场次高度雷同,在赌场中赢钱很正常,但这么赢钱的人往往都有猫腻。” 一个留着巴尔干头的黑人说道:“这把赌得不小,那个抱着女人的华国人投了100万,另一个叽叽喳喳的小猴子也押了50万,如果他们赢了,赌场恐怕要输出去几百万。桑德,如果抓不住他们的出千的证据,那我们就是净亏损。” “一些利润而已,不要那么紧张。”肉山塔吉说话了,“既然做了这个生意,就不要怕人家赢钱,他们出千,你抓不住,那就是人家的本事,我关注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坦克脱口而出。 塔吉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去,坦克立刻闭口不言。 而在赌台上,女荷官发完牌后,翻开自己牌面里的一张,是一个“K”。 庄家成局了。 陈醉生暗暗叹了一口气,庄家成局,那这把他的筹码想原路退回是不可能了,只能选择加注,或者投降输一半。 徐梦缓缓伸手想拿起桌上的牌看,陈醉生却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笑着又拿出100万的筹码放在了加注区。 这个举动把周围赌客的情绪一下子点燃了,不看牌就加注豪赌,太他妈疯狂了! 徐梦吃惊地看着陈醉生,依偎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发抖,陈醉生笑道:“赌钱就是个娱乐,就这一把,不管输赢我们都走。” 这把牌如果还吸引不到塔吉,那只能下次了,多来赢几次,塔吉早晚受不了。 徐梦点点头,然后把身体靠在了他的怀里。 而华少却激动了,虽然这把没听到陈醉生唱歌,但是看他的举动这还不明显嘛!必然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啊!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也干脆连牌都不看了,直接扔了50万的筹码到加注区——这他妈才是男人的赌法!刺激!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华少的两个跟班脸都绿了,尼玛,这100万欧元扔进去,如果输了,未来一年他们都得跟华少一起在荷兰吃泡面了——不可能再跟华老爷子要钱的,他们本来就是带罪之身,再去要钱,唯一的结局就是欧洲也待不下去了,就算华少没事,他们两个也得被发配到沙漠里去骑骆驼。 女荷官也惊呆了,一对巨兔随着她的急促喘息而上下颤动。虽然看不看牌,对结果没有影响,但这一举动,还是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压力让她开牌的手都有些不稳了,她索性心一横,把自己的牌一次性翻开摊在了桌子上。 5张一模一样花色的红桃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同花! 周围传来一片吸气声,接着叹息声响起,庄家出了同花,散客能赢的概率就很低了。 女荷官大喜过望,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稳了,这把应该是稳了!叫你们两个不看牌就跟老娘押注,现在知道激情赌博的危害了吧? 华少的眼珠差点没瞪出来,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