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陈醉生和徐梦躺在橱窗房的大床上。 这个橱窗房是Selebied红灯区里最大的,比DeWallen的还要大,而且装修豪华,很有特色。 “梦梦,明天我们好好玩一天,然后回普罗旺斯,跟二老和安琪一起汇合。”陈醉生道。 “我也想女儿了。”徐梦看着陈醉生,“可是,你说话......为什么解我的扣子?” 陈醉生说:“睡衣领口的扣子不用系这么紧吧?难得来趟荷国,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本来都不想来的,但是你在这呀。”徐梦幽幽地看了一眼丈夫,“你这个光头会不会吓到茜茜......你怎么又解开我一颗扣子?” 徐梦今天的睡衣穿的比较严实,因为她身上有被绳索勒出来的淤痕,不想让老公看到。 她想把第二颗扣子系上,但是被陈醉生抓住了手,“要不我们再晚两天回去?” “为什么?”陈醉生问。 “你看我的脸上,还有额头和嘴唇这......” 徐梦今天挣扎的时候脸上受了伤,额头上擦破了一块皮,嘴角好像也出了血,她有点不太想让家里人看到。 陈醉生看着妻子的脸,心疼了,“是我没照顾好你,不过我已经帮你报仇了,那个绑你的人就是以前绑架茜茜的,我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教训。” 徐梦搂住老公的脖子,“我很开心,真的,这次过来的经历是我没想到的,但是我真的很庆幸,这几天能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又解开一颗扣子?”徐梦感觉腰部一凉。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痕。”陈醉生说。 徐梦搂着他,“不给看!” 但她嘴上说不给,还是顺从地让老公除去了身上的睡衣。 徐梦的皮肤在紫罗兰色的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辉,只是上面还能清晰的看到一些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很疼吧?”陈醉生的手指轻轻抚过,就像抚过泛着光泽的丝绸。 陈醉生温柔得让徐梦有些醉了,她窝在丈夫的怀里,眯着眼睛像一只正在享受的猫,就差喵喵叫了起来。 “这边这事情真的解决了吗?”徐梦迷迷糊糊地问。 陈醉生笑道:“基本上解决了,连带以前那些问题也解决了,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了,没事还可以来欧洲的古堡住住,拍拍电影,种种田,生活乐无边。” 他说是这么说,其实也还没有完全解决,国外倒是问题不大了,主要是在国内。 这次跟波特的谈判,陈醉生是出了大血,而且还给波特画了一张大饼,并狠狠地摆了周希海那个老匹夫一道,等他回去用不了多久,等周家反应过味来,对他的商业打击就会接踵而至。 不过要论商战,陈醉生还没怕过谁,他承诺给波特的投资,也得从周家那边捞过来。 “那就好。”徐梦眯着眼睛,然后像猫咪一样伸出小舌头在他的胸口舔了一下。 “嘶!”陈醉生一下子就支楞起来了! 与此同时,展雪也抬起了头,准确地说,她是被人扯住头发,硬把脖子拉起来的。 这是鹿特丹,荷国的第二大城,靠着莱茵河支流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的工业区,有一家生产光盘的工厂,叫做巴雷尔。 此时,展雪就被吊在巴雷尔公司的一间厂房里。 厂房里有一排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的生产线,像巨大的机械怪兽一样静静地矗立着,只有偶尔的机械提示声或气流声才能打破这片寂静。 在仓库的边缘,一排排光盘成品静静地矗立在货架上,在地面上,流淌着淡淡的油渍和尘埃,这些都是曾经装运和移动机器时留下的痕迹。 展雪被吊在厂房的正中间,她前面十米处摆着一张白色的大沙发,沙发上还残留着血迹。 这血迹来自另一个叫高原的特工,此时高原已经死了。 一个穿着黑袍盖着脸的男人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从怀里掏出烟,竟然还是华国的牌子。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看向展雪,说道:“情报三科,展雪,你是我的女神啊。” 流利标准的汉语,还带着宁海口音,让展雪忍不住看向了他,“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展雪,这么久你才上钩,让我一度以为自己的布局白费了,我是多想见到你啊,这段时间让我等得心焦。” “这个局是你布的?”展雪问。 “怎么样,还可以吧?”男人语气带着炫耀,“所有人都被我蒙在鼓里,不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