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瞿广效早早就起床,来到家里小餐厅。 报纸已经放在餐桌上,瞿广效懒得看,一把丢到旁边,端起桌子上的小米粥,唏哩呼噜地的喝了起来。 一碗粥还没喝完,他就看到二儿子从楼上下来了,穿着一身昂贵的名牌,皮鞋锃亮,戴着太阳镜,车钥匙在手里晃动,明显是准备出门。 瞿广效阴着脸问:“你去哪?今天谁也不准出门!” 他的二儿子名叫瞿越,听到父亲的话,脸立刻耷拉下来。 瞿广效有四个儿子,分别取名为“卓越俊逸”,昨晚被陈醉生逼得下跪的瞿老四,就是瞿广效的四子,瞿逸。 瞿越一边下楼叫道:“爸,我都跟朋友约好了!” 瞿广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那个叫白秋儿的小明星嘛!坐下吃早餐,然后滚回屋去看书,马上就要进董事会,你连财报都看不懂,进去闹笑话啊?” 瞿越急得挠头,但看父亲的脸色也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坐下,心里琢磨等父亲待会出门以后,他再偷偷溜走。 看了下时间,瞿越把手机和车钥匙往桌上一扔,歪着屁股坐在椅子上,喊道:“慧姨,给我拿点吃的。” 瞿广效瞪了他一眼,“你把慧姨当你佣人啊?自己去拿!” 瞿越低头小声嘀咕:“你不娶慧姨,还说我?你娶了,我不就叫小妈了......” “你嘀咕什么?”瞿广效厉声道。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端着餐盘走了过来,说道:“广效,一早你又吼小越干嘛,难得一起吃顿饭。” “哼,天天在外面瞎跑,不求上进。”瞿广效一丢筷子。 慧姨在瞿广效旁边坐下,问道:“老四呢?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 瞿广效说:“那个没用的东西,叫他干嘛?出了事就知道喝酒,有本事他去找人家报仇啊!被一个泥腿子欺负成那样,死了算了!” 瞿越问:“对了,爸,老四到底出啥事了?昨天半夜又哭又闹,喝醉了还耍酒疯,搞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 瞿越眼睛拉到鼻子,露出隐隐发暗的眼眶,“慧姨,你看,你看。” 瞿广效说:“你自己去问他,我没脸说!” 拿起桌上的报纸翻了两眼,瞿广效心烦意乱,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来电,瞿广效赶忙接通:“喂,孔叔,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声音急迫又嘈杂,紧张焦躁的情绪仿佛能从手机里面钻出来。 正在吃饭的瞿越和慧姨都不禁放慢了筷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 瞿广效的声音仿佛突然被扭大了音量。 慧姨给瞿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上楼。 瞿越小心翼翼的拿起餐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蹑手蹑脚地向楼上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他回头一看,只见瞿广效把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手机四分五裂,桌子上的碗碟也打碎了,小米粥流的到处都是。 瞿广效的脸和脖子被气得一片通红,“小王八蛋,欺人太甚!” 瞿越目瞪口呆了一阵,然后赶紧向楼上跑去。 八点半的时候,熊冬儿来到了公司。 她一走进大厅,就发现今天公司的气氛又不一样了。 所有人都显得小心翼翼,但又透着一股兴高彩烈,很是奇怪。 不会是董事长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想到昨天晚上的梦,熊冬儿小脸一红,脚上加快了两步,向化妆间走去。 还没进化妆间,就听见有人喊她,“冬儿,快来,赶紧来三楼会客室。” 熊冬儿回头,发现喊她的人是欧茉。 她赶紧小跑过去,问:“欧经理,有啥事?” 欧茉说:“上去说,陈董和徐总问了你好几次了。” 熊冬儿立刻紧张起来,赶紧跟着欧茉上楼。 走进会客室,熊冬儿发现里面已经坐了满满一屋子人,还有好几个老外,顿时更紧张了。 不过还好姜芸也在,让她的心稍微定了一下。 陈醉生见熊冬儿过来,招手把他叫到身边,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演员,熊冬儿,京戏毕业,以前欢少的老班底,这次京城与巴黎,宁海与马赛的双线旅游推介团,我就打算让她和醉芙一起过去,各领一路。” 白汤露出法兰西人特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