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顾南风转身,“你的表演可以结束了。”顾莱莱听到这句话一头雾水,充满疑惑地看着顾南风,声音比进门时小了好几个度,有点讨好似的说:“偷东西的是小琴,你凶我干什么?该走的是她,你不要被她装可怜给骗了,我……”
顾南风忍无可忍,打断她:“该走的是你。”
顾南风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这种人完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顾南风打开遥控,事先准备好的监控视频赫然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整个大厅寂静无声,顾莱莱完全没有想到会有监控录像,当时就是气昏了头,想要报复小琴。
顾南风暂停了录像,停在了顾莱莱推开小琴房间门的地方,看都不愿意看顾莱莱,说了声:“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顾莱莱羞愧难当,不敢直视屏幕,仿佛她自己不看,就可以假装自己没被发现,典型的鸵鸟思想。
仍然抱有一丝侥幸,顾莱莱带点哭腔开口:“南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等她说
完,顾南风丝毫不留情面再次打断她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把监控交给警方,你自己看着办吧。”顾莱莱一听,知道顾南风是真的不会帮她了,一急眼泪果然就下来了,俨然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样。
“白芷,你留下我吧,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你相信我!这事是我鬼迷心窍了,你别赶我走……”还没说完就哽咽得吐字不清,白芷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小琴,小琴仍然面无表情,淡漠的神情仿佛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了。
白芷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顾莱莱,一瞬间有点恍惚,谁也不知道顾莱莱这是真心知错了还是怎么样,但是她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平时的小心机小打算都可以原谅,但是这次的事情不仅让顾母大发雷霆,还让小琴蒙受不白之冤。
“你还是回去吧,”顾白芷最终还是决定了,顾莱莱不能留在这里了。
“姐,你真的要赶我走吗?我们好歹夜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你
真的忍心赶我走吗?”顾莱莱说着,看着白芷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白芷本来刚出院身子还很虚弱,小琴察觉到她的不适,轻轻问了声:“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白芷确实有点体力不支了,点了点头,便往房间走。顾莱莱见状,心下对小琴的怨恨更深了一分,可是此刻她也无计可施了,但是让她就这样离开顾家,无论如何她也是不会甘心的。顾南风大概猜得到她的心思了,但是他对顾莱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表面工夫也不想做了,留她在顾家,就是隐患。
“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走。”顾南风丢下这句话就上楼去了,不想跟她多做纠缠。客厅里就只剩了顾莱莱一个人了,她此刻满脑子都在想办法,怎样才能留在顾家。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顾白芷躺在床上,心里却平静不下来。小琴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白芷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平静开口:“想留下她就
留下吧,我都没关系。”白芷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刚想说点什么,敲门声响起,两人一愣,小琴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顾莱莱,脸上泪痕都未干,双眼红肿,头发凌乱,小琴往边上挪,让她进去了。白芷看到她这样,心情复杂的很。顾莱莱走到床边,拉着白芷的手,上气不接下气,说:“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不,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你赶我走了,我能去哪里啊,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吧……”
“收拾东西给我走,我们顾家可不能留你这种人!”说话人是顾母,顾母回来,佣人们就将情况告诉她了,料到她一定会到白芷这里来装可怜,顾母继续说:“说的头头是道,污蔑别人的时候见不红心不跳的,真是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母吩咐佣人去把顾莱莱的东西收拾了,顾莱莱拉着白芷的手不放,一声声地唤着白芷:“姐,你原谅我吧,别赶我走,姐……”白芷看着
相伴多年的妹妹,不论顾莱莱对她的种种,她依然是她的姐姐,这种时候看着她这样叫自己姐姐,心里忍不住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妈,让她留下吧,她离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白芷说完看了眼母亲,顾母怒气未消,看着顾莱莱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总之别在我顾家。”顾母看着自己女儿,心知她是心善,念着旧情,不忍心看她流落在外。
“妈,就留下她吧,她会改的……咳咳咳……”白芷今天太过劳累了,说这句话都有点气力不足,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顾母见状,心疼女儿,态度也就妥协了。顾莱莱这时也在旁边不住地保证:“我保证不这样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赶我走。”
“做什么都可以?既然你也不能在我顾家白吃白喝,你要留下就留下来当佣人吧。”顾母故意这样说,一方面给女儿个面子,一方面让顾莱莱知难而退。谁知顾莱莱倒是应得爽快,说自己愿意,只要能留在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