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都没有发烧,他应该是发烧不久。” 他的意思便是,封景轩的伤口引起发烧的概率要小点,很有可能就是他刚才淋了雪导致的。 南夏:“……。” 这个男人就是自作自受。 她刚才已经确认了,他就是伤寒性发烧,幸好如此,只要把他的体温降低下来就行了。 “没事,只要降温就行了。” 南夏接过来何峥递过来的帕子,就把两个椅子平放,让他稍微平靠下去,然后把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看起来很不舒服,他皱了皱眉,一言不发,脸色奇差。 “忍一下,等里面的雪水化了,就可以了。”南夏说道。 有可能她是医生,封景轩是病人,所以他显得格外安分,没有反驳她。 就是他长手长脚地缩在角落,显得有些滑稽。 反正条件也就这样,谁让他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南夏的身体反而出奇的好,她去烤完火后,身上的衣物也都干了,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何峥也在一旁忙活着,一瘸一拐的。 “何特助,你的腿没事吧?” 南夏看了他一眼,听说他被蛇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 “没事,就是普通的菜花蛇,没毒的。”何峥摆了摆手。 只是咬得有点深,暂时影响到了他走路了,但他还能忍。 他这点伤和封景轩比起来,完全算不了什么。 南夏点了点头,也就没问了。 她里里外外地帮封景轩烤着外套,直到都干了后,才把外套抱在了怀里。 黑色的风衣带着温暖的温度,上面还有淡淡的薄荷烟草味混合在了一起。 她把衣服盖在了封景轩的身上。 封景轩还在发着烧,他的眸子最初半阖着,后面就完全闭上了,长睫覆盖在眼睛上,浓密至极。 一个男人的睫毛居然能这么长? 南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期间,她一直关注着封景轩的情况,然后给他换了好几次包着雪水的帕子,反反复复,他的高烧也终于降了下来。 做完这一些后,她整个人显得很累,就连手都有些抬不起来。 “他的烧退了?” 李夜白见南夏空闲后,主动走了过来。 他现在能慢慢挪动着身子,虽然还带着伤,但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站在南夏的面前,风度翩翩。 他看了一眼半躺着的封景轩,眼神深处晦暗不明。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伤员,南夏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烧退了,现在的情况挺好的。” “只是你们身上的伤,我都只能暂时坐在这个程度,只能等到了医院进行处理。” “没关系。”李夜白温和道。 南夏看着他没说话。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差点把火给吹灭了。 她赶紧往里面扔了一块木头,保住了火。 “过来烤火吧,这天气太冷,容易感染风寒。”南夏垂眸看着火说道。 此刻,天已经黑了。 好在小卖部通了电,不太明亮的灯微微亮着。 火光在南夏的眸中跳跃着,她的头发有点乱,衣服也有些不整,整个人却依然像是有魔力一般,能让人把眼睛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这个女人很低调,但一旦注意到了她,便根本无法忽视。 他遇到了她,怎么可能放手。 “Matilda,我有事想要问你。”李夜白问道。 “嗯?” 闻言,南夏抬起了头,她用手撩起了耳边的一缕发丝放在了耳后。 “我听说你怀疑这件事是宋初雪做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只要你和我商量,我可以帮你调查。” 李夜白的神色温柔,他是个从里到外都透出柔和的男人,但也有独属于自己的力量。 他不明白,南夏遇到事情后,为什么总是不肯找自己帮忙,她宁愿和不靠谱的封景轩说这些,也不愿第一时间想到他,他就不值得她信任吗? 南夏的确是没有想到李夜白,她听完后,诚实道:“只是怀疑而已,我现在手里也没有证据。” 况且,就算是宋初雪做的又怎么样?他们现在被困在青阳山,宋初雪在酒店里,这么一会儿,足够她消除所有的证据了。 唯一一个杜棠,却又神志不清,就算要审问都没有任何办法。 李夜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丝,她的头发很细很软,听说这样的人心也很软:“我只是希望你以后遇到任何困难,都能想到我。” 而不是直接把他排斥在外面,他想要了解南夏的消息,要不就是去问别人,要不就是偷听过来。 南夏的眼睛闪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你而已,不然也是让你担心。” “我愿意为你担心。” 南夏的手掠过了火光,火将她的手烤得热了起来。 李夜白看着她的手,她的手指有些薄茧,是拿手术刀留下的痕迹,指甲圆润,看起来有些可爱:“等出去后,我就跟在你身边,可以时刻看到你的情况,也能让我安心。” 他的职业非常自由,完全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也能保护南夏。 “不行,你还是回去吧,你如果跟着我,肯定很不方便。” 南夏直接拒绝了,她虽没有明确拒绝李夜白对她的追求,但却无法忍受一个大男人围绕在自己身边:“我这次是来海城出差,可能后面还会有工作上的事情,你肯定也有自己的事,不需要为了我,把你的时间放在我的身上,而且,我也会感到不自在。” 李夜白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有些苦:“我跟在你的身边,你会觉得不自在吗?” 南夏正色道:“这是自然,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李夜白沉默了,他告诉自己南夏没有拒绝自己,那就要慢慢来,一定不能急。 她现在和自己相处觉得不自在,等时间长了就自在了。 毕竟她估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