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了北斗帝族，她也走脱不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而且，她也有野心，渴望帝经、仙术，希翼证道！
或许这一次真的如那位青衣王者所言，是她的改命之时......
云雾中，知道伊轻舞的回应后，银裙女圣神色平静，心中略有波澜。
这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
虽然杨怡看好这位广寒灵体的天资，但心中还是有一丝惋惜。
她算是这个世界最了解苏羽的人，她这位主君有很多缺点，为人贪婪、好美婢、好仙料、好帝器、好古经、好天骄。
不过苏羽虽然沉迷六欲之道，但是他为人大方，不拘于小节，待人宽厚，也有心中坚持，更爱那些心有执念的人。
他在杨怡吐露过心声，既羞愧于昔日掠夺圣女的行为，又忧虑爱他者有几人。
“倘若有朝一日我殒命，又有几人能记得我......”
这是欢愉之后，那位皇朝之主的幽叹，声色落寞，带着一丝苦笑，也带着一丝留恋。
今日她设下考验，便是想一观伊轻舞之心，但是看来这位广寒灵体心中并无执念。
既不执念于广寒宫、又不执着于亲故，一心修道，和她不是同类人。
“左右不过一侍女罢了，若以此而言，的确兰质蕙心。”
杨怡星眸微动，目光深沉如夜色，其中星云流转，深邃无比，喃喃道：“像青鸾、向宇飞那样的人，世间有几人呢？”
话语间，银裙女子莞尔一笑，然后眼中流下两行清泪，淡紫色眸子中水雾迷蒙，看起来很娇弱，心中低语道：“我算那种人吗？为什么你那样执着于我？”
泪光氤氲，杨怡娥眉微颦，明明在落泪，但是又泛出笑意，带泪的笑，看起来很复杂。
那一次紫山之行后，她得到了苏羽的几乎所有古经、仙术，可以说是毫无保留。
正因为如此，她知道了“数”字秘的缘由。、
不过苏羽愿意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内心的坚冰也消融了。
今日见广寒灵体此番抉择，让她思绪繁多，不自觉回忆起了紫山，也回忆起了张琳......
像伊轻舞那种人，在修道路上会走得很远。
若无苏羽，她的命运或许像那场梦境一眼，伴着茅屋竹草，为张琳守灵，痛苦地过完一生。
青鸾会消亡于太古源界，死于入界的帝族王者之手。
向宇飞会郁郁而终，带着落寞走向了化道。
这些梦很真实，让她以旁观者的角度真实经历了那些人的一生，对苏羽的感情也愈发复杂。
前世悲苦一生的自己，和现在放下前生的自己，到底有哪一点不同？
因果之道的领悟也愈发深刻......
“叮！”
浮光跃金，清辉流转，无数缕透明色的大道神纹氤氲交织，荟聚成一枚六芒星印记，其中青芒流转，金光闪烁，流光溢彩。
这是因果大道小成的标志！
于此同时，杨怡身躯上燃起了黑金色的仙火，太阴圣力和太阳圣力同时作用，汹涌澎湃，在虚空中凝练，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似乎像是即将要破灭的太阳星。
就在太阴、太阳即将爆发的时候，一道晶莹的混沌法则飞出，勾勒成阴阳道图，将狂暴的太阴圣力和太阳圣力镇压在道图中，荟聚成一幅太极生死图。
仙雾涌动，混沌气流四溢，这位女圣元神晶莹，绽放出不朽的仙光，破境而上，踏入了圣人五重天......
乌木大殿内，正在淬炼仙劫之剑的苏羽内心一动，有些疑惑着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着因果道线。
莫名其妙，他的因果之道突然进展迅速，近乎步入了小成之境，而且随着“道之源”的作用，直接凝练成因果之印，真的步入了小成之境，媲美圣贤。
而且连带着心境也大进，近乎要步入了斩道九重天。
这么说来，他似乎又能以《吞天魔功》踏入更高境界了。
“怪哉！”
苏羽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开始静心凝神炼化混沌道图中的妖龙血精。
那一次东溟之战，他击杀了北海龙王、南海龙王、西海龙王，还有东溟离圣的一道分身，倘若直接炼化，或许可以让他直接冲击大成王者。
不过为了稳妥，苏羽并未急于求成，而是参悟了半个月的虚空大帝手札，淬炼心境，之后又准备和两位龙女交交心，凝实法力。
即使他吞噬之道小成，在修道这条路上也要稳扎稳打，绝不会自毁道途。
至于青鸾镇压的伊轻舞、金乌族小公主，在破境面前，实在算不了什么，难以让苏羽侧目。
阴阳双修虽然能助力他的混沌本源，不过这两位修为尚低，和她们双修，只能得到元阴之气，对于凝实法力没什么帮助。
还是得将目标投在同境界女修身上。
北斗星域，东荒中域，混沌界。
先天圣体道胎分身也有些失神，思索着本尊因果之道小成的缘由......
就在苏羽沉思的时候，一点小插曲出现了。
“你就是北域第一美人？”
夏九幽走到白裙女子身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