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照夕湖见到郑红义的时候,就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带她来了,是很严重的外伤。
郑红义见到霍无殇的时候,惊讶的不行,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激动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落了泪。
“你、竟然还活着……霍”
“郑队主,霍家军前锋军幢副主葛大根前来拜会。”
“葛、葛幢副?”
霍无殇点点头,表示他就是葛大根,郑红义看了一眼关三伏和照夕湖,然后恍然的顺着霍无殇的话应承着。
“听说你在前线受伤了,刚好我夫人懂些医术,带她来给你看看。”
“哦,好,有劳嫂夫人。”
嫂夫人三个字让照夕湖微微有点脸红,但事关治疗,她还是很稳得住的。说了句不用客气,便上前去给他检查诊治。
是很严重的腿伤,小腿已经有些萎缩了,照夕湖神色认真了起来,问了几处关节末端是否有知觉,又做了两个应激测试。
“怎么样,能治吗?”
霍无殇先开口问道,郑红义一听赶紧说到:
“霍、葛幢副不用在意,家里请过好多大夫了,我只是舍不得砍掉它罢了。”
说起自己的腿,郑红义一脸黯然神伤,照夕湖有点不落忍,她看向霍无殇:
“能治,最好的程度能行走,但快走或者跑的话,可能会有点坡脚。”
郑红义完全没想到这个嫂夫人居然说能治,他一瞬间被狂喜淹没,坐在床上的他就要扑向照夕湖,要不是关三伏一把拦住他,他就要从床上掉下来了。
“对、对不起,嫂夫人,我我,真能治吗?”
外间的郑家人也顾不得礼仪规矩了,一下子都涌了进来,着急忙慌的确认,生怕这是一场梦。
“能治,还有但是是吗?”
“嗯,是的。”
郑家人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瞬间又安静下来,郑红义的媳妇甚至低声抽泣了起来。
郑老爷看了一眼儿子,坚定的说到:
“只要能治,什么困难我们都会想办法客服的。”
“对对,您说,您怎么说,我们怎么配合,只要您能治好我儿,我给你跪下……”
郑老夫人话都没说完,就要下跪,照夕湖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是有些麻烦,需要的费用不菲,时间也很长,还有复健运动,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一年半载的都有可能。”
“行行行,只要能治,多久我们都能等。”
郑老夫人婆媳二人纷纷保证,郑家人喜极而泣,连郑红义都红了眼眶。
“你们把人送到澜玉乡的华家草药堂吧,那里有给病人提供住宿的地方,我家住的远,他前期要施针,我来不了县城。”
“把他带回家里吧,这样你更方便,需要什么都列出来,让他们准备。”
“啊对对对,我跟大根哥和嫂夫人去,多有打扰了,嫂夫人需要什么尽管提。”
郑红义不知道霍无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不影响他极力配合,而且什么都不如能把他治好重要,只要他能好起来,让他干啥都行。
“好,那我把需要用的东西都列出来。”
照夕湖微微行了一个礼,郑夫人带着丫头来喜亲自陪着她去写,屋里头留下的郑红义一看嫂夫人已经走了,连忙低声问霍无殇:
“霍将军,你找我这是有什么事儿啊?”
“自然是有事,要不我为啥来找你一个淮州军的小队长。”
一听霍无殇果然说有事,郑红义便急切的问是啥事。
“怎么,现在又不是能治好你就啥都行了?有附加条件了?”
“哪敢,我哪敢啊,小的我可不是有附加条件,我哪敢跟您霍将军提条件,我就是怕帮不上你,到时候嫂夫人白给我治了。”
“只要能治好你,就不算白治。”
霍无殇斩钉截铁的说完这一句,便不再搭理他,郑红义看着霍无殇高大的身形,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虽然他郑红义是淮州军的,和司州霍家军八竿子打不着,但同为军中人,霍将军还是这么义气,呜呜,能让他能让所有边境军都崇拜的霍将军,果然不是盖的,这心胸之宽广就比他们领军刺史高了一层。
郑老爷和郑老夫人没听清两人嘀咕的话,但听到了霍无殇最后那一句,两人对视一眼,都脑补成了霍无殇这是在鼓励和激励郑红义好好配合治疗,心里对霍无殇的好感又拔高了许多。
“好孩子,义儿能有你这样的战友是他的福气,我舔脸自称一句你郑叔,郑叔也给你句实话,叔家里还是有些家资的,别的叔也帮不上你啥,你要是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开口,可千万别跟叔客气。”
郑老爷说话的时候,霍无殇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婉拒的,那模样看的关三伏心里焦急又不敢多话,就怕打乱了将军的计划。
当时关三伏只有一个想法:将军喂,咱们都穷成啥样了,您就别死撑了吧,我就不信了,你找上郑红义,这弄点钱不是你的目的之一?
可看将军那拒绝的模样,他又有点怀疑了,难道将军只为了查清当时战争中淮州军的内情?毕竟当时淮州军接壤的东怀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