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璟国的夫子都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就算是弟子多厉害,最终也不过是他们的门生,甚至从未真正看得起过。
这么多年也就是一个马国乾。
如今瞧着张尧,许清桉确实是有些诧异。
张尧能力很好,文章也很好,很多地方值得许清桉学习,他才过来。
如今张尧愿意放下身段,跟着他学习,也是一种十分新鲜的事情。
许清桉并不是不能接受,而后笑着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更好的法子。”
“我与张尧老师,在私下就做忘年交如何?不介于年岁,我们之间也可谈风月,可谈自己的观点,甚至也可以做朋友。”
“朋友……”张尧有些犹豫,“那岂不是我连夫人与我相处之事都可以说?”
“……也行。”许清桉点头。
说起这个事,张尧一下子就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甚至主动喝了一口水:“说些不该说的,其他的我倒是没有把握,但是清桉你,一定是个妻管严吧?”
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夫子有些放松了,方才警惕的,绷着脸的样子,瞬间变得有些松弛。
甚至感觉判若两人。
许清桉:“夫子……感觉您变化很大。”
“我在学子面前倒是不能以这般样子,毕竟不太端庄。但是如今你说我们是朋友,朋友自当坦诚相待。”
“我对于不熟悉的人有些恐惧感,但是确认你熟悉了之后,便也不会把人如此放在心墙外了。”
还主动带着许清桉去梧桐树下,挖出来两坛清酒。
“这是当年,我与妻子一同放进去的。如今也确实有些时日了。东西不多,但是都是好的。”
许清桉点了点头:“与妻子一同种植一棵树,浇水长大,随着感情的浓郁,树木也长大,倒也是一种情趣。”
想着,等回家也和珍珠一起种一棵树。以后若是她当真狠心要走,兴许树木都可以让她记起自己?
只要许清桉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到时候沈珍珠周围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那么她是不是就舍不得离开了?
感情就是要如此潜移默化的才好。
想着,许清桉喝着清酒,瞬间觉得比想象中的还要香醇。
二人酒过三巡,夫子就有些醉意了,说话也就更加大胆一些。
张尧问道:“清桉,你这样的,一看就是妻管严吧?妻子对你管得如此严厉,你还心中有她,会不会感觉到丢人呢?”
许清桉继续喝了半杯,含笑,眉眼和唇角都弯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像只有提起沈珍珠的时候,他的眼里才会有温柔和笑意。
毕竟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怎样都是藏不住的。
许清桉道:“妻管严很幸福。”
“若是可以,我希望我妻子多关管我,关心我,亦或是因为担忧我,来这边照顾我也成,我想她了。”
张尧冷哼一声,而后略微有些嫌弃地说道:“德行!”
“这男女之间,平等且达不到,男子之间怎么都处于优势。我就与你不一样,我与我夫人之间,就是很和谐的关系。”
“对于这夫妻成婚的时日,你们不久。还需要多跟我探讨一二。”
“学业上我们互相帮助,在感情上多帮助你这些小辈,我也觉得乐意之至。”
话毕,张尧的耳朵突然就被扯起来了。
“疼疼疼!”
张尧脸色涨红,看着掐腰的妻子,正在挑起眉头看着他:“怎么?”
“你说你平日里都压制着我?”
“没有,夫人。”他颤颤巍巍地,这夫人都还没有多说,张尧就直接跪下了。
“我错了,夫人。”
而后转头,不死心的对着许清桉说道:“夫妻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或许不需要多讲道理,但是要敢于认错。”
“男子汉大丈夫,说跪就跪。你学到了吗?清桉。”
许清桉看着他脑袋都被师母打出来一个包,脸色也涨红得不成样子,那耳朵更是不用说了。
知道的以为是师娘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歹人给揍了。
沈珍珠被书童引路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稍微有些诧异。
许清桉快步走向她:“珍珠!”
“你来寻我了?”
沈珍珠点头,而后看向这俩人。
许清桉就介绍到:“这位是张尧夫子,至于身侧的是他的妻子,也是师母。”
跪着的张尧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落落大方地介绍:“拙荆云娘。”
沈珍珠赶紧行礼,一一见过。
瞧着桌上摆放的酒,也就笑着从自己带着的食盒里,拿出来糕点。
道:“自家的人做好的,干喝酒也没意思,配上糕点兴许不错,还能解腻。”
话毕,云娘瞧见这桌上只有半坛酒了,又给了张尧夫子一个巴掌。
声音响得有些吓人。沈珍珠和许清桉对视一眼,有些正愣住。
云娘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今晚别想回去睡觉!”
“要喝也是我喝,接下来我和珍珠他们吃糕点,你在一旁看着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