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得意地冷哼一声，两指夹住爆灵丹，正要丢出去，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区区爆灵丹而已，这就是你的依仗吗？”
这声音出现的太过突兀，方天三人顿时慌了神，惊恐地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
夏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安心的声音，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缓缓收回了长剑。
“凌公子，你来了？”
她轻声问道。
两息过后，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方天三人背靠着背，紧张地盯着四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们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这种未知的恐惧，比面对面的敌人更加可怕。
“凌公子？”
夏铝又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那个凌霄也来了？”
矮胖弟子惊呼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别怕！来谁都没用，无非是爆灵丹多拉一个亡魂！”
方天色厉内荏地吼道，但他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阵轻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人不寒而栗。
“夫人，此刻已经平复下来了吧，就打开外感，好好感受一下。”
“这一剑，会很帅！”
语毕，方天三人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只有夏铝，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就连修炼了太阴神剑的夏铝，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而方天三人就更不堪了，两个弟子直接被吓得屁滚尿流，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味。
实力稍强的方天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危……”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想要转头将手中的爆灵丹扔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股微风拂过。
这风很轻，很柔，像是情人的抚摸，却又快如闪电，带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下一刻，方天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飞过。
再剩下的，便只有那无痕却又震惊的一剑。
刚刚凌霄出剑了。
很快很快！
“夫……凌公子，太……太强了。”
夏铝像是还没从那一剑中走出来，大脑仿佛还停在那极致的高点。
声音颤颤巍巍，似乎是立马觉察到了不对，这才连忙摇了摇头纠正道：
“凌公子，你的剑术……简直神乎其技！”
凌霄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夏铝身前，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雕虫小技，让夫人见笑了。”
说话时，三个人头颅，犹如被斩了一半的西瓜，咕噜噜滚落在地。
那枚爆灵丹像是被抽干了灵力，失去光泽，从中间裂开两半，掉落下来，切面光滑异常。
倒是三个人的身子，因为靠在一起，反而就这样立在那里。
鲜血从脖颈处喷洒，场面透出诡异的美感。
方天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更不明白的是，凌霄明明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为何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凌公子，你究竟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