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撕,差点撕裂了董心雨的心脏。
小妮子情绪突然激动:“小,小姨,你干嘛要撕我信呀。”
“快给我啊。”
王桂芳很是恼火的教育:“我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你牵挂着那个农村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们家是帮助了你,但难道你要以身相许一辈子报答他们?”
“听小姨的话,给他邮五十块钱过去就算是报答了他们家,农村人都容易打发。”
“别犯傻,你已经回了京都,应该要和他们做个告别了。门当户对,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在京都这边,以你的条件随便找个不比他强,人生路还很长……”
“你,你不给我,我,我会打你!”平常憨憨乖巧的董心雨,突然情绪激动的望王桂芳。
不过一辈子都没凶过,这会看上去用几十年后的话说,就是“奶凶奶凶的”。
王桂芳也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雨,你刚说什么?”
董心雨眼泪水都要急出来,因为太思念刘海,盼了这么久,终于有刘海的信来了。
结果我都还没看完,你就把我信给撕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杨三狗平常欺负张四海的那些话,以前就觉得那是人世间最凶狠,最恶毒,最耽误国家发展的语言。
于是挑了一句出来:“我,说我会打你,还会把你头按在茅坑里吃个管饱……”
“呕……”
太恶心了,小妮子说完又赶紧捂着小嘴,差点吐出来,有些委屈。
“三狗吃饭的时候都可以淡定自如的聊屎,为什么我说一下都觉得想吐……”
王桂芳傻了,觉得自己不认识董心雨了般。
董心雨赶紧一把把她手里撕成碎片的信抢了过来,然后“六亲不认”的从她面前离开。
背后王桂芳彻底炸毛了。
“看看,心雨,我就跟你妈说,当初就不该去农村里,果然染了一身恶习回来。”
“你这孩子从小看到蚂蚁都怕,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大姑娘的,还动不动就说屎……”
董心雨又想起来杨三狗话,挑了句:“你给我滚,我的事,关你屁事……”
“那时候,我爸爸出事,我去过你家,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就在家里关着门,就是怕收留了我,最后连累到了你。”
“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我,我会让我妈妈和你断绝往来!”
也不知道为何,说完莫名觉得心里很是舒畅……
当初董新民出事后,董心雨妈妈那些兄弟姐妹做的有些绝情。
以前也都是农村里种田的,靠着董心雨妈妈一个个把他们安排到了京都。
结果出事了,一个个生怕影响到了行,赶紧第一时间撇清楚了关系。
反而还是董新民手下的那些兵,冒着巨大的风险把他们给接走,董心雨心里不是不知道。
王桂芳背后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丫头,鬼迷心窍啦?”
……
刘海这边。
搞定了货源的不稳定因素后,摆在他面前的只有销量渠道这个东西了。
思前顾后,觉得还是避开不了供销社。
虽然要不了几年,供销社就会逐步退出历史的舞台,可目前而言还是他们占据主导。
刘海通过孙茂才找到了县供销社主任张登华。
三十出头的样子。
这7年才恢复高考,加上现在大学还没有扩招,所以导致现在大学生特别少。
张登华就是云山县少有几个大学生之一,这年代大学生在小地方都是香饽饽,一般给出的待遇都会特别好。
慢慢的,长期生活在各种追捧当中的张登华就长了不少的臭毛病。
刘海这段时间找了他好几次。
每次张登华都会疯狂的暗示:十张大团结,或者一块上海牌手表,这件事好解决。
刘海毕竟是重生者,这种人情世故他也懂,也谈不上排斥。
但对于他现在而言,一百块他很难拿出来,因为钱已经全部用来收货了。
这天,杨三狗在前边开着拖拉机,路过一个拐弯时,杨三狗抓手扶拖拉机车把下来,折腾了好一会后终于把拖拉机过了这个急转弯。
上来的时候,对后边正在看信的刘海说:“海哥,我听说现在有那种带方向盘的拖拉机出来了?”
刘海嗯了下:“等赚到钱了,我们把这台手扶拖拉机还给村里,自己去买一台带方向盘的,这样开起来没这么吃力。”
“赚到钱,啥时候才能赚到钱啊。”杨三狗有些发愁。
为了和蔡老板抢听湖的货源,刘海一头斩掉了自己不少利润,又一头提高了收货成本。
虽然货源是稳定住了,可钱也全押进了货里。
想到这里又啐了口:“我们真要请张登华吃饭啊,妈的,每次吃饭都要花掉我们一张大团结,都吃了两回了,还是不松口。”
“这比绝对是故意拖着我们混吃混喝!”
“行了行了,请吃免不了,今天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他还是不松口,那我们另外想办法。”
刘海把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