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李珊正自学着第二门外语,这几年的高考卷子她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早就烂熟于心,再多做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索性她就趁着晚自习自学起了日语。
乔湾湾看着她摇了摇头:“你未免太松弛了吧,对了,你想考哪个学校呀。”
李珊无所谓的:“哪个学校要我我就去哪呗。”
施小天阴阳怪气的学着她说话:“哪个学校要我我去哪呗,假不假啊你,就你这成绩,省里都有名,各大高校还不抢着要?”
施小天前两天去于琼家帮忙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了,医生吩咐了这几天不能沾地,不然落下病根,以后就要习惯性错位了。
李珊早就习惯了他的尖酸刻薄,根本不在意,看着他高高翘起的左脚,反问他道:“脚都这样了也拦不住你少挤兑我两句,你和于琼呢?”
施小天十分得意:“我们早就决定好了,考到北京去,然后就在那里扎根啦,以后发展的好了,还能把她奶奶接过去,去天安门看看毛主席去,怎么样,有理想吧。”
李珊佩服的点着头:“那很辛苦,北京那个城市寸土寸金,压力会不小。”
施小天满怀憧憬:“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不过如果你发挥正常,指不定咱们还在一个城市呢,啧啧,看见你这个卷王我就烦。”
李珊笑道:“我不烦你!就在你眼前转悠,气死你算了。”
他们又同时转向乔湾湾:“那你呢?按照你现在的成绩考个好专业不成问题,准备去哪?”
乔湾湾心里一阵苦涩,去哪?这是他自己能做主的吗?
极度无奈的他只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跟李珊一样,哪里要我我就去哪里。”
施小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不愧是同桌三年,这做作样儿那是一模一样了啊。”
乔湾湾没有争辩,他转头看向窗外,最近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最近会频繁出现极端强对流天气,这天气让人感到压抑,他甚至盼望不如痛快的下一场大雷雨算了。
自打自己高一的时候,爷爷打过一次电话过来,表达了希望能在过年时候看见自己的孙子这个愿望,然而侯家无论如何申请,都得不到进京的批复,上面给的答案都是老爷子身体状况无法支持,三年来,他再也没有见过爷爷,每年申请每年不批。
明眼人都知道,这明着是在保护老将军,实则就是在打压他们这一派系,是啊,爷爷长年卧病,父亲一直蹲在市长的位置上无法调动,这些都是对方的手段,他们根本连掩饰都不想了。
相对于施小天和李珊的松弛,于琼则显得分外紧张。
她不是那种天赋型选手,每一张卷子,每一道题,她都需要反复的练习,反复背诵才不至于出错。
于琼想要追随小天的脚步,她从小无父无母,缺乏父爱,小天给予她的温暖与照顾,是她从未体会到的,一个长年缺乏关爱的孩子,别人对她施予一点点好,他们就会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即便会粉身碎骨也绝不会松手。
于琼就是这样,她全身心的信任小天,现在就算小天让她杀人,只要以爱的名义,她绝对会义无反顾。
小天看着一直在做题的于琼,一把夺下了她的笔:“现在是下课时间,你休息一下嘛。”于琼思路被打断,急得去夺笔:“你还给我,这题我马上就解出来了。”
李珊也觉得她过于紧绷了,想拉着她说说话放松一下,便问道:“你去了北京,那于瑶呢?”
于琼见李珊问到自己了,才放弃抢夺,坐下来回着:“她成绩实在一般,我估计过不了一本线,我打算让她走学校的扶持政策,让她去技校,学个护理专业,这样只要三年下来,她就有护理证了,到时候就业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也能养活自己了。”
李珊十分赞同的点头:“嗯,虽然累,但只要肯吃苦,在这个行业里是不会失业的,而且就算就业后,还可以继续进修,再往上考考,前途也是不错的。”
几个孩子尽心为自己规划着未来,高三生活虽然很累很苦,但一想到一个月后就解放了,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们充满了希望。
九班此时大部分学生也是十分紧张,毕竟是关乎自己前途的大事,苗老师每天把必须考上一本院校,考不进这辈子就完蛋了,要饿死了这种话挂在嘴边,学生们在这种高压环境里,自然十分努力。
这天晚自习之前,苗老师又给学生做了一番思想动员,她扫了一眼马欣芯和张虹的位子,又空着。
她心里骂着:“两个不着调的死丫头,以后也是进监狱的料,这些家长都是怎么教育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男人,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但是她这三年又一直拿着马怀中的钱,虽然心里很恨马欣芯,但看到她的时候,又没半句恶言恶语,只装作看不见。
马欣芯一直是知道自己的成绩肯定考不上大学的,再加上从高二的时候学会了上网,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天晚自习都要逃课拉着张虹去上网。
一开始张虹是跟着去的,但几个小时下来,这网费也不便宜,张虹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孩子,每个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