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一脸恨铁不成钢,怪不得马怀中嫌弃这个唯一的女儿,她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张虹只能进一步挑拨道:“跟我们关系可大了!你猜她努力爬上去之后第一要对付的人是谁?你想想她的个性,那是 睚眦必报,于琼可是她的亲闺蜜,到时候我们能有好日子过?”
久远的记忆重又卷土重来,马欣芯想起了郭薇,在礼堂里,对着全校师生泪流满面的哭诉自己父亲的罪行,忏悔自己的过往,那可是把自己的尊严丢在地上践踏,那不就是李珊的杰作吗?
想到这里,她脊背发凉,如果李珊知道了于瑶的下场是自己一手造成,那还不生吞活剥了自己?李珊确实是那种为了报仇可以蛰伏很久的人,当你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她会突然出现给你致命一击。
想到这,马欣芯脸上多了一些惧色:“我只知道她小时候过的非常穷困,是我们村最穷的,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张虹翻了个白眼:“穷不算弱点,你说这个不仅不会让她名誉受损,反倒会给她增光添彩,人家家境那么贫寒,靠着自己努力得到现在的生活,你这不是在帮着她吗?”
马欣芯半天也想不出李珊过去生活中的什么污点,以往她觉得李珊极度的穷就是被嘲笑的理由。
张虹提醒着:“一直听说她是和妈妈相依为命的,那她爸爸去哪了?”
马欣芯摇摇头:“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从没听说过她爸爸,也没见他回家过。”
张虹沉默且期待的看着她,马欣芯又反应了一会儿才好像明白了张虹的意思:“要不,我打个电话回家问问,我妈妈可能知道”
张虹点头同意。
听到这宇森也自己回想起来,好像小时候模模糊糊听说过李珊的爸爸是个包工头,有点小钱,但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李珊从小就没爸爸。
而李珊,因为小孩的羞耻感和畏惧,从没有将自己遭遇的一切告诉任何人,只将那些痛苦往事尘封在心底。
周月接到马欣芯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痛哭,一看见女儿来电,她立刻接起来,哭声仍旧不止:“喂,欣芯啊,你爸那个没良心的,我跟他说了离婚,他马上就同意了,他还在民政局找了熟人,我们连队都没排,直接就领了离婚证。”
马欣芯有些不耐烦,她觉得这样痛哭的妈很没出息:“离就离了呗,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周月仍旧在哭骂:“我手里有证据,我要去告他!告他!!”
马欣芯提醒道:“你忘了爸是怎么说的,他现在是根本不在乎你手里那十几万流水的证据,外面他早就打点好了,到时候不仅你告不赢,还会被反告进监狱。”
周月不是不懂,男人变心后就会变的没有心,他们根本不会再将你视为爱人,或者还存有一丁点的人情味,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顷刻之间便会让你粉身碎骨。
见周月哭声小了些,马欣芯才开口问:“妈,你知道李珊爸爸吗?”
周月被问的一愣,也不哭了,开始努力回忆起来,是啊,李珊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杨晓玲一定有老公,但是那个男人究竟是?
想了半天,周月总算是想起来了:“哦,他呀,叫李大有,最早之前在他们本地是个木匠,后来听说去城里发了大财,然后就抛弃杨晓玲母女了,唉,要么说男人啊,就是不能变有钱,一有钱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抛妻弃子。”
见妈妈又要开始抱怨,马欣芯赶紧打断:“妈,我这里还有事,挂了。”
挂完电话,她轻轻松了口气,然后把妈妈的话转述给了张虹,虽然现在事情全貌还不知,但总算是有了个人名,马怀中还是认识些人的,随便一查应该就能查出来。
因为没有把握,张虹并没有再给马欣芯多透露,她强忍着对马欣芯的鄙视,又喝了几口咖啡,嘱咐了她几句要好好工作,便飞速离开了。
好友离开,马欣芯自然也不再坐,起身离去,只剩角落里的宇森,他实在没搞懂这个张虹大老远来只为了打听老大的爸爸?
她心里一定在想什么坏主意,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宇森拿起手机准备给李珊打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
转身去了星夜酒吧,最近小男忙于工作室装修,每天待在现场,原本空空荡荡的仓库现在已经变得初具工作室的模样。
乔湾湾只要没课就会来帮忙,由于家庭原因,他手里资源很多,随便开口要些什么材料,就会有人立刻送过来,这对创业初期资金不充裕的小男十分重要,小男发自内心对感激他。
见宇森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乔湾湾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虽然一再提醒自己,并且克制的保持距离,可心里就是忍不住的发酸。
宇森看见乔湾湾热情的跟他打了招呼:“最近这是辛苦你了,这边大部分东西都是你在帮着弄。”
乔湾湾也礼貌回应:“应该的,都是朋友,能帮上忙就好。”
小男给宇森擦着汗:“什么事这么急,跑出一头汗来。”
“我拿不定主意来找你商量。”于是就把在会所遇见张虹的事情说了一遍:“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老大,可我又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