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
她站起身，往楼上跑，奔进卧室。
锁了卧室的门，扑到小沙发上，她拿起电话，给顾子戚打过去。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她颤抖的不像话，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
……
喝了解酒茶，顾又青稍微清醒了一些，只是头还是很疼。
顾子戚坐在床边，接过她喝完的杯子，低声说：“好点了吗？”
“我如果说我好了，你就要走，是不是？”顾又青冷笑，眼底都是受伤。
她憔悴了很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距离上一次两个人谈话，才过去不到一周。
顾又青苦笑着，握住顾子戚的手，“子戚，你真的那么狠心？如果你不在乎我，你今天就不会来找我的，是不是？你来了，就证明你在乎我。”
“又青。”顾子戚蹙眉抽回手，脸上表情冷了些：“我以为上一
次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已经有妻子，我把你当妹妹。”
“妹妹？好一个妹妹！”顾又青笑着，眼泪落下来，“你扪心自问，顾子戚，我们怎么可能是兄妹！你爱我的！不是吗？”
“那是以前。”顾子戚别开头，声音苦涩，“又青，我们不可能了。”
他没有忘记，11年前，那个血色的午后，永远都不可能了。
“就算怎样，你也是爱我的！”顾又青低吼，扑向顾子戚，紧紧抱住他，“我不能失去你，求你，子戚……”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在顾子戚的口袋。
顾子戚推开顾又青，拿出手机，眼神一闪。
“不要接！”顾又青看清上面是唐浅来电，挣扎着要去抢顾子戚的手机。
顾子戚避开她，按住她的肩膀，“又青。”
顾又青咬着下唇别开头，不语。
电话接起，没等顾子戚说话，唐浅的声音传来。
“顾子戚，你快回来！马上回来！我……”
“唐唐，不是说了我会回去。”顾子戚有些不耐烦。
唐浅听出他的不耐烦，愣住，握住手机的手指捏紧，一字一顿：“顾子戚，我要你马上回来！”
“唐浅！”顾子戚低叫一声，“不要闹了，我不是说了我会回去！你……”
“呵！”唐浅冷笑，然后是大笑，笑的鼻涕眼泪都出来，她对着手机，轻喃：“你回来吧，我怕，有个喝醉酒的人，他在敲门，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