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左母微笑走过来,“看书呢?”
“唔,嗯。”女孩浅笑着合上手里的书。
“我可以看看吗?”
“哦,当然,就是随便看看。”女孩将书递给左母。
左母看了眼,放在一边,轻声说:“佣人说这几天你总是窝在房间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女孩微怔,低声说:“没有。”
“语昕。”左母爱怜的叫着女孩子的名字,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对不起,等后天事情结束,阿姨一定放你离开,好吗?”
静语昕睫毛轻眨,遮了眸底的苦涩,点头:“好。”
“乖孩子。”左母拍了拍静语昕的肩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中闪过一抹不忍。
左流找静语昕都快要找疯了,他以为静语昕已经离开了宣城,不知道躲在哪个城市。世界这么大,他每天找寻无获,快要接近崩溃。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静语昕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宣城。
一开始,左母送她去了宣城近郊的一处
左家住宅,那里是连左流也不知道的存在。后来,当左流开始放弃宣城,转而搜寻宣城周边的城市,甚至开始想到国外的时候,左母将静语昕接回来,就住在左家。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容易发现的地方,却往往最不易为人察觉。
静语昕在左家一住就是几个月,期间左流曾经回来过两次。静语昕就在房间里,两人身处同一空间,他却不知道她的存在。
晚饭,左母亲自做了左老爷子要吃的肉末豆腐,只是老爷子似乎在闹什么脾气,吃了一口就不吃了。
静语昕坐在左老爷子身边,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固定的位置。
微微抬眸,静语昕视线落在左老爷子的筷子上,轻声说:“左爷爷。”
就是简单的三个字,左老爷子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筷子从东坡肉的盘子里收回来。然后,他不死心,看着静语昕:“我就吃一块。”
“不行,您的胆固醇有点高了。”静语昕蹙眉,低声说完,夹了青菜放进左老爷子的碟子里。
左老爷子瞪眼,却乖乖的吃下去。
左父和左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左父轻声说:“语昕的学校我已经联系好了。”
左老爷子闻言,狠狠将筷子掷在桌上,猛地站起身。
“左爷爷?”静语昕惊讶的看向他。
左老爷子瞪了一眼儿子和儿媳,拄着拐杖出了餐厅。
“我去看看左爷爷。”静语昕站起身,对左父左母说。
左父点头,看着静语昕离开的背影,他转头看向左母:“父亲很喜欢语昕这孩子,我也……”
“你以为我不喜欢?”左母打断左父的话,冷声说:“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左家?楚莘那孩子也不错,再说她和阿流……后天就要订婚了。”
左父轻叹,“我知道,吃饭吧。别生气了。”
左母咬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推开左老爷子房间的门,静语昕探头进来,“左爷爷。”
左老爷子抬眸看向她,嘴角控制不住勾起,朝她招手:“丫头,过来。”
静语昕走过去,蹲在左老爷子腿边:“爷爷,我给您做一碗鸡蛋羹好不好?”
“爷爷不想吃。”左老爷子像个孩子一样撇嘴,摸摸静语昕的头发,他说:“丫头,你嫁给阿流好不好?爷爷给你做主。”
静语昕闻言,一怔,随即摇头:“爷爷,我不想嫁给阿流。”
左老爷子看着她,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
左流和楚莘的订婚宴在左家举行,除了两家的亲朋好友,就是宣城上流的社会人士和企业家。
整个左家布置华丽,订婚宴采用自助餐的形式,做糕点的师傅都是从法国请来的,水果也都是当下时节最新鲜的,美酒饮料一应俱全。
刚过7点,左家门前就停了无数豪车。
赵睿和裴越从车上下来,隔空眼神示意,一起走进左家。
楚江要负责楚家的客人,早就已经到了,两人过去和他打了招呼,帮他一起招呼客人。
“阿流呢?”裴越看了眼周围,没发现左流,低声问楚江。
楚江眼神一暗,冷声说:“不知道在哪儿!他的订婚宴,倒是不见踪影了!”
裴越拍了一下楚江的肩膀,沉声说:“我去找找。”话落,他大步走向花园。
相比于热闹的大厅,花园就显得冷清许多。
左流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
裴越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见他对着一株花发呆,他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语昕最喜欢这种花。”左流说着,伸手碰了一下花瓣。
裴越眸色一沉,弯身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起身:“清醒一点吧,今天是你和楚莘的订婚宴,你这个时候还想着静语昕?”
“呵!”左流苦笑,仰头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裴越,他低声说,语气涩然:“裴越,你知道吗?我这里,”
使劲儿锤了锤胸口,他低语:“特别疼!真的!我感觉我都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