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很寻常,莫慈依旧是不骄不躁的学习着,一个童生还不足以让他骄傲自满。
何况,他这一次得达到位极人臣的地步才行。
所以,革命尚未完成,同志还需努力。
倒是江家的其他人,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连严芝山都有些紧张。
不过等看到莫慈这么不骄不躁后,他作为夫子自然也只能淡定下来。
他这模样,放在江家人眼里就是,果然不愧是夫子呢,就是沉得住气。
却不知道放榜那一日,严芝山早早就上前观榜了。
他本身就是从上往下看的,谁料第一个名字就是“江羿”。
看到江羿的名字,严芝山还揉了揉眼睛,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
还强装镇定的背着手离开,如果他的嘴角不翘的那么高就更好了。
严芝山知道莫慈得了此次县试的案首后,先回去和叶婉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喜悦,才总算压住这过分高兴的情绪,把认真念书的莫慈从私塾之中叫了出来。
“咳!今日童试的结果出来了,为师也替你看过。”
莫慈抬眼看向严芝山,一眼就看出严芝山努力压制住喜色,强装严肃的神情。
猜也知道自己的成绩不错,说不定就是案首呢。
倒不是莫慈自负,实在是童试的题目太过简单,莫慈又不是第一次学这个。
要知道,在之前的世界他可是得到过比这更好的教导的。
所以,他这是自信,自信自己的能力。
不过面上他也只是带起几分期待,朝着严芝山弯身作揖。
“劳烦夫子,不知道学生此次获得了什么名次?”
严芝山一听这话,想到写在最上面的名字,差点就维持不住自己这严肃的模样,又是一阵轻咳。
“这么有自信,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
莫慈颔首,神色认真的道。
“夫子教导学生的东西,学生都一五一十的记在脑子里,若是连童试都过不了,岂不是辜负夫子的悉心教导?”
严芝山是秀才,他交给莫慈的东西必定是好的,若是连童生都考不上,岂不是对不起这秀才夫子的名号?
莫慈这话,一来是说自己学习认真,二来也是在恭维严芝山。
虽然严芝山教导的学生不止他一个,而考上童生的也少之又少。
可那些都可以归结为没有完全把严芝山教导的东西记下来,不是严芝山教不好,是学生没有学好。
这话在严芝山听起来,就格外的熨帖人心,嘴上也说着。
“好小子,话说的漂亮。你这次得了案首,不过,不可因此懈怠,这科考之路,还长呢。”
莫慈脸上带起喜意,又朝着严芝山恭敬一拜。
“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严芝山摆摆手,“今日便给你放半日假,我陪你将这个好消息带回去。”
莫慈点头,完全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只是他们还没出私塾,衙门倒是先来人了。
当然,对方来是为了给莫慈道喜的。
十岁的童生,放眼整个昭诃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再加上,这些十岁童生之中,只有莫慈出自农家,就越发的难能可贵了。
县令也是知道严芝山的一些背景的,对严芝山很恭敬。
眼看着莫慈作为严芝山的学生,此次又是童生案首,那心情是越发的激动。
至少,在县令看来,莫慈只要肯学,那日后的路绝对很好走。
还能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所以现在讨好一下,无伤大雅。
说着恭喜,考虑到江家就是普通农家,就拿了五十两做贺礼。
莫慈却没有第一时间接下来,而是抬头去看严芝山,询问严芝山需要怎么做。
被学生请示的严芝山心头又是一阵高兴,就怕莫慈因为一个案首而得意忘形了。
现在看来,品性也是极好的。
严芝山斟酌了一番,到底是伸手将那五十两接了过来。
左右这是以县衙的名义送的,日后莫慈考上秀才、举人。
就是他什么都不做,单单是考上了,对县令也是有很大的助力。
再不济,还有他这个夫子在前头站着呢。
所以,这钱,可以接。
接过五十两,严芝山又做出长辈的姿态送走了对方,然后带着莫慈回了六水乡。
两人是坐的马车去的,马车是县令安排的,钱都收下了,也不缺这么一个马车。
何况,严芝山觉得这样更符合莫慈回村道喜的气势。
就这么,马车进入六水乡,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等看到莫慈从六水乡下来,不少人都聚集了过来。
然后看到了严芝山,又下意识的保持了距离。
农家人对这种读书人都有几分敬而远之的心思,不像莫慈本身就是六水乡的人,他们都是熟人,不用顾忌太多。
江家人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严芝山看着周围围着的人,不算刻意的放大了音量。
“我今日是来道喜的,江羿如今便是童生了,对了,他还是此次的案首。”
一句话出,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