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腰间别着一个血淋淋的麻布袋子,被一群人围在一个屋子内。
刚才的场景太血腥了,众人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冷漠的少年,就在他们眼前把自己老大给杀了,事后还从容不迫的做完剩下的事情。
抹布袋子滴落的血液,滴在地上就如同外面屋檐下滴落得雨滴,滴答滴答。
陈陌扫视着屋内外的众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此时的他们,也正盯着自己。怎么对面也有几个一境的人,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把他们全都杀了,也没那个必要,自己答应十三娘的事只有一件。
陈陌右手反握着断刃,摆出收刀姿势把断刃放在后要位置,左手正握长刀,刀尖指地,踏出一步,那脚步声就像此时的天空中时不时响起的闷雷,震荡着众人的心神。
陈陌踏出一步,众人就后退一步,而后面的人不清楚情况没有挪步,所以就出现人挤人的现象。
"杀了他,为老大报仇,谁能杀了他,谁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大!"
不知道谁喊了一下,顿时群情激愤,前面的人见识过少年的狠辣和手段,而后面的人则只看到老大死了,死在一个少年手里,一个因为害怕而想后退,一个因为那句话而眼睛发红要往里挤。
前面的人终归是少数,生生的被后面的人给挤成要为老大报仇的姿态。
"杀!"
一咬牙,前面的人不再后退,随手抡起洒落地面的桌椅,朝着陈陌丢了过去
,此时的他们恨不得骂自己几句:要知道就把家伙一起带过来了。
破碎的桌椅板凳朝陈陌扔来,左手长刀挥舞出眼花缭乱的刀花,依依将那些东西犹如切水果一般切开。
切完第一波杂物,长刀在身前划出一个半圆,吓得众人惊呼一下,后退半步,也就只能后退半步,也就是这半步让他们在鬼门关做了一回。
一步把那些人逼退后,陈陌转身,立马跑向后堂,既然那里可以住人,想必一定有船户之类的。
果然,后堂有一个房间,门还是开着的,房间的摆设也挺简单,进门就看到一张圆桌,上面还摆着一壶酒和一个空了的酒杯,还有一把在鞘的大刀横放在桌面上,这刀应该就是刚才和自己多战的那个人的语气了,庆幸他没有随身佩戴,不然自己就得多花些力气了。
陈陌没有要顺手牵羊的打算,瞄准那微开的窗户一头扎了出去。
"快,别让他跑了!"稍慢一步的众人,急忙喊道,然后纷纷从其他出口追了出去,那些之前没拿武器,衣衫凌乱之人也有时间整顿一下,也追了出去。
陈陌进入了山林就像鱼入大海,在山里穿梭,很快就把后面追击的人拉开一段距离。
山林间环绕的大雾天气,被这淅沥沥的雨水冲散了不少,同时也把陈陌腰间那麻袋滴落的雨滴给冲淡了不少,让追击的人更难以追踪。
半响后,山林里传出了不甘的咆哮声和咒
骂声。
"他奶奶的,有种别躲,既然这么有能耐,敢不敢现身与爷爷一招!"一个满身肌肉的土匪在周围的弟兄助威下叫骂着,若是换做他一个人可不敢这么做,毕竟那人可以到杀了自己看到,而自己也不比老大的本事厉害。
"我知道你在这,别他娘的的丢我们黑虎山恶匪的脸面。"
"他不是黑虎山的吧?"一个伙伴低声提醒道。
"滚他娘的。"大汉一脚把那人踹开。
真人等待了一会儿,没见有反应,便再次向一个方向寻去。
又过了小半晌,在那群土匪叫骂的那个地方,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枯叶堆中爬出来,看着静悄悄只有雨打芭蕉的声音,才像一个在山林里迷路的人,慢悠悠的走着。
黑虎山那条商道上,又有一支队伍行进在道路上,交过茶水费的他们,依旧没有放松下自己紧张的心情,虽然听说这段时间这里的大土匪很少出没,但依旧会有些小毛贼出没。
蓑衣被被连日的雨水积压得有点重,斗笠被压得有点低。马匹大鼻喷着淡白色的鼻息,拉着重重的货物在这被雨水冲刷得很是泥泞的道路上,艰难的行走着。
突然一个身影从道路旁的林子窜了出来,停顿在路中间,把众人吓了一跳,车队为首的男子最先拔出刀,看着这拦路之人。来者是一个瘦瘦的家伙,手握长刀侧身对着自己,后腰间似乎还有一把短刀,隔着雨幕,看不大清楚,在他的
腰间还有一个装有东西的麻布袋子,整个人的姿势有多潇洒就多潇洒。
车队为首男子看着他,又留意着周围的林子,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那个拦路者只是撇了他一眼,便又消失在道路的另一边,这让那个为首男子哭笑不得。
"切,黑虎山的土匪就这样?摆出一个这么拉风的姿势,什么都没做,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漂亮话都不说就跑了,什么玩意儿?"一个骄傲的充满不屑的女子声音骑着马来到为首男子身边。
"好了,都别大意,或许只是一个来摸底的人,我想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们大部队埋伏的地方。"
"有又如何,从这样的小弟就看出,那些败类也不怎么样,哼,在那个小镇还交什么茶水钱,要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