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还摇什么船?’船上是一家人到镇上来买东西,是给家中姑娘置办嫁妆,有两床被褥和两个大箱子,温云起帮着抬上去,人家又要求直接到他们所在村子的码头.....坐船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带的行李比较多,只要不是能抱在怀里的小包袱,都必须放在船尾,棚子里留出来坐人。
若不与人拼船,在不影响船儿行进的前提下,行李爱怎么放就怎么放。当然了,价钱不一样。昨天下大雨,今儿虽然没雨了,却也没晴,这家人所在的村子有点远,坐船也要近三刻钟,他们怕东西放在外面遇上下雨再给淋湿了。
东西淋了也照样用,可这是嫁妆.....有些人忌讳,害怕嫁妆淋湿了寓意不好。
“行!”温云起爽快答应,“往你们村子去,收你们四十文。’
正常揽客过去,运气好能有百文,运气差点也至少有四十,不过直接拉人过去,期间不停,算是节约了时间。夫妻俩东西都搬上来了,这价钱不算低,但也绝对不高,两人答应了。
一路上,刘水丰坐在温云起身后一点的位置,看着桨在水里不停摇晃,整个人在发呆。
三刻钟后,船到了指定的村里,温云起帮着卸了货,收了钱后,又有客人上了码头。
有外人在,刘水丰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这一憋就是半日,直到夕阳西下,温云起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往自己所在的村子摇船时,刘水丰终于得已和表哥单独相处。“川表哥,我们俩是亲生的兄弟。”
温云起面色不变,目光看着小河周围的景致,点点头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是爹娘从你家抱过来的,昨晚上舅母还在说,抱养孩子她没答应,是舅舅为了照顾出嫁的妹妹不顾她意愿......
刘水丰憋了半天,早已受不了了,打断他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同一个爹同一个娘。”顿了顿又飞快补充,“我爹不是爹,是.....姑父!''
温云起扭头看他一眼,停下了船,任由船只飘在河面上,半晌才问:“你的意思是,我是我爹的亲儿子?”刘水丰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说出口,憋了半天说了,但说完后又有些害怕。
这事实在太大了。
"他们俩是这么说的,我娘说,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跟着去城里过好日子,而我.....只能留在乡下种地。”温云起好奇问:“然后呢?”
周氏提及跟姜父此事,肯定还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