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苏的,我有些摸不透,你防着点。”
坐在迈巴赫副驾驶的费无忌望向齐云龙,忽然开口说道。
“放心,一个年轻人而已,虽说有些眼界和手段,但在我看来还是嫩了点,翻不起什么风浪,度假村让他掺和,我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搭上他背后的燕京城苏家,成与不成,左右算是与他交好,对齐家都没什么坏处。”
齐云龙握着方向盘,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如今关于齐家的一切我都算不真切,这小子估摸着也是因为跟齐家走得近,所以才让我看不明白,你心里有数最好,近期我能帮你的,也就是收拾一下碍眼的人。”
费无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鹅村这些人,呵,过不了几天,他们一定会抢着搬离这里。”
“费大师的本事,我自然是相信的。”
齐云龙眉峰轻挑,面露嘚瑟。
其实他这么多年,极少亲眼见到费无忌出手,对后者的敬畏几乎都是来自齐东海的讲述。
如今有机会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秘术,怎能不激动?
望山跑死马,之前远观觉得并不远,但其实也有个三四公里的路途,且往鹅村去的道路狭窄泥泞,车速快不起来,花了约莫一刻钟两辆车才到了村口。
“什么人!”
村口不远,竟然聚集了数十人,沿途设卡,车辆无法顺利前行。
苏羽在后方,看不清楚,只能停下车,眼见齐云龙和费无忌下了车,他也就步行跟了过去,但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果然是谢东!
虽然清楚谢东是个聪明人,必然不会轻易暴露与他的关系,但苏羽仍是难免心怀忐忑。
“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齐董。”
谢东凑到了齐云龙面前,笑着招呼道,紧接着视线往后移,自然看到了苏羽,但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你们怎么把路给封了?”
齐云龙诧异道。
“周围可都是齐氏集团的地,把路封了,鹅村人没法进出,不过这只是开始而已,过两天咱们还会不小心弄坏周围的水电设施,倒要看看村里人怎么熬。”
谢东笑了笑道,“咱们来个瓮中捉鳖,不战而屈人之兵。”
“亏你想得出来,带着这么多人,连几十个村民都奈何不了,拖到现在,已经延误了度假村的进度。”
齐云龙言语并不客气,谢东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不假,但他又怎可能放在眼里?
就跟花钱请条狗看家护院一样罢了,更何况这条狗办事不力,令得他还得请费无忌出手,没将谢东扫地出门已经算是不错了。
“齐董,你是不知道啊,那群泥腿子是寻常村民吗?别说我这点人,再多一倍,也不见得奈何得了他们。”
谢东诉起苦来,“都是练家子啊,个人近不了身,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您的生意是在明面上的,不好闹得太过火,不然的话,我早就带家伙进村要他们好看了。”
“行了,你就把村子这么封着吧,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齐云龙摆了摆手,懒得再听,费无忌则是迈开步子往村里走去。
“齐董,你们要进村?要不我还是安排些兄弟护送吧,那群村民可不知道你的身份,回头冒冒失失的,伤到你就不好了。”
谢东见状,赶忙朝齐云龙劝道。
还有句话他没敢说,要是村里人知道齐云龙就是度假村最大的投资者,恐怕会下死手。
齐云龙闻言看向了费无忌,后者摇了摇头,他当即冲谢东摆了摆手,沉声道,“不用你操心,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那行,有需要您再叫我。”
谢东热脸贴了冷屁股,也就没有再多说。
心高气傲的他,若非为了一众兄弟,还有苏羽交待的任务,何至于在这儿装孙子?
齐云龙朝后方的苏羽招了招手,便与费无忌往村中走去,苏羽经过谢东身侧时,压低了声音道,“辛苦了。”
谢东闻言露出了笑容。
鹅村并不算大,格局却很奇怪,一座座房屋由内往外,组合成了圆环状,费无忌掐指一算,领着齐云龙便往最中央走去,有罗盘在手,道路虽然九曲十八弯,他也不曾迷失方向。
让人诧异的是沿途并不见半个人影,唯有一些散养的鸡鸭鹅自顾自在外边溜达,时不时发出鸣啼。
“怪了,这村里人呢?都上哪去了?”
齐云龙眉头紧蹙,小声嘀咕着,周遭的气氛显得有些瘆人,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费无忌却充耳不闻,仍在继续往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苏羽嘴角微微上扬,他倒是发现了端倪,村中并非无人,而是都关门闭户,躲在门后或窗前窥视。
看来谢东之前用了不少手段,双方冲突不小,竟然令得鹅村之人对外来者戒备心如此之重。
不多时,已然到了鹅村中心地带,放眼望去,竟是一个小型的广场,中央有一口古井,石质围栏饱经风霜,有青苔附着生长。
“费大师果然神机妙算,这口井应该就是您说的水泽?也就是说,咱们要将奠基石打入井中才行?”
齐云龙若有所思,快走两步到了井边,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