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妮气得扛起身边的椅子就要往白家冲,白梓潼赶紧将人拦下。 “白梓潼,别拦着我,你愿意吃哑巴亏,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这仇必须报!” “谁说我不想报仇了?我做梦都想!” 白梓潼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惊得夏春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片刻后,夏春妮冷静下来。 “打算怎么做?” 白梓潼缓缓吐出一句话,夏春妮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有白老大出手,那小贱人怕是得准备好棺材了!” 要说谁最了解白梓桁,非夏春妮莫属。 从小她就带着白梓潼为非作歹,可没少受白梓桁的惩罚。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医院?” 夏春妮近日可是忙得不见影,夏家的传闻,从她回来后,一直没断过。 “若是白爷爷有事,我都不出现,那我可就成第二个白眼狼了!” 两人站在露台上回忆着童年,白家花园的花花草草,好似有感应般,打了个寒蝉。 直到夜幕降临,夏春妮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她走到停车场取车时,恰巧遇上来看爷爷的白梓桁。 想躲已经没机会了,四目相对的瞬间,夏春妮脑子像是抽了般。 “嗨,小新郎!” 话已说出口,夏春妮想收都收不回。 都怪小时候白梓潼挑唆她,想不挨白梓桁惩罚,就当他媳妇! 偏偏她当真了,一次次尝试,一次次被虐得更惨! “夏春妮,十四年不见,胆子见长!” 白梓桁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对方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额~那个,白大少,白大哥,我错了,我就是爱胡言乱语,嘿嘿嘿~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夏春妮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脚趾却紧紧扣住地面。 “来看爷爷?” 夏春妮抬头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男人,下意识点头。 白梓桁看到她眼底的害怕,黝黑的瞳孔里,满是复杂的情愫,随即又变得玩味起来。 “怕我?” 夏春妮将头摇得跟个破浪鼓似的。 “没有,没有,白大哥最好,最亲切了。” 白梓桁像是很满意她的说辞,点点头。 “回去吧!路上小心!” 夏春妮逃似地赶紧开车门,一个跨步人就已经在车内,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一脚油门远离白梓桁。 她是真不明白,为啥会这么害怕白梓桁。 白梓桁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收起嘴角那抹玩味,缓缓朝电梯走去。 来到病房里,正好看到两个臭棋篓子悔棋。 “梓珩来得正好,赶紧管管这个小赖皮!” “大哥,明明是爷爷刚刚悔棋,还说我也可以,现在又耍赖不认账!” 白梓桁仔细地看看棋盘,又看看他俩,一本正经道。 “潼潼,落棋无悔。” 白老爷子瞬间得意地冲白梓潼笑,白梓潼气鼓鼓地大喊。 “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闹腾好一会,秦伯送来晚餐,兄妹俩刚陪着老爷子吃完。 老爷子就开始赶人。 “梓珩,快带管家婆走,她都盯我一天了,这里有小秦陪我就行了。” 白梓桁配合地将人带走,白梓潼想跟老爷子掰扯两句都没机会。 “幸苦了!” 兄妹俩坐在车里,白梓桁率先开口。 妹妹这段时间,除了睡觉都待在医院,他都看在眼里。 “大哥,我没事,你那怎么样了?” 白梓潼最关心的就是这事,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她都快忍耐不住了。 “我已经让人放出消息,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街道两旁的灯光将白梓桁的脸照射得有些诡异。 白梓潼闭上眼,不再说话。 白家别墅里。 收到消息的林阮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找了个借口回了房间,急忙掏出备用手机,尝试着拨打了好几次电话,对面依旧无人接听。 林阮不免有些烦躁,白梓桁已经查到消息,相信以白家的实力,很快就能找到她身上。 她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次拨出一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许久,就在她快放弃时,终于有人接听。 “阮阮~” 陆景含周围很是嘈杂,像是正在酒吧嗨皮。 林阮下意识皱起眉。 “景含,我找你有急事,你换个地方说话。” 很快,陆景含找到一个无人的包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怎么了?阮阮,白梓潼又欺负你了?” 陆景含的关心,让林阮露出一抹微笑。 “景含,我没事,你别担心。” 听到林阮带着哭腔的声音,陆景含气不打一处来。 “白家这么对你,你还留在那里干嘛?钱都还清了,阮阮,人不能太心善,你已经不欠白家了。” 林阮委委屈屈地小声抽泣着。 “白家养育我这么多年,我只是想报恩,可我真没想到,潼潼居然这么容不下我,景含~呜呜呜~” 林阮知道,白家因为老爷子的事,不允许随意进出。 她想要离开白家,只能求助于陆景含。 “阮阮你等我,我明天就来接你,反正钱已还清,白梓潼敢不放人我跟他没完!” 果然,陆景含上钩了。 挂了电话,林阮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就算查到了蛛丝马迹又怎么样,只要她离开白家,天高海阔,哪里她都可以去。 等她重新踏入白家时,她定要白家人跪在她面前,求她! 林阮正计划着逃跑,同时,白梓桁也收到了消息。 “文渊找到人了,人也被他控制,带回他家。” 白梓潼有些疑惑,傅文渊怎么搅合进来了,又想到大哥跟他的关系,理所应当了。 “走吧,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害爷爷!” 白梓桁将手机递给她,便开车前往傅文渊家。 白梓潼细细看着,生怕遗漏半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