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她正是与盛淮屿一胎双生的同岁亲二姐,盛妍。
盛妍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缓慢吐出一句话来:“这太胡来了。我绝对不会再帮你第二次。”
盛淮屿身形一顿,接着又是欲盖弥彰地干咳。
时间倒回到祝苒几人刚刚到达医院的时候。
祝苒去挂号,只陶金金在后面搀着盛淮屿。趁着这空隙里,盛淮屿提出先去趟洗手间。
一个人艰难地跳进洗手间后,盛淮屿立刻给在医院实习工作的亲姐盛妍发消息,让她陪自己演一出戏。
右臂的确是摔得很疼,十有八九是骨折了,但左腿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怕之后的计划不成功,所以盛淮屿干脆让盛妍把自己说成右臂和左腿都很严重的样子。
想到被完全蒙在鼓里的祝苒,盛淮屿有一丝小小的心虚。
盛妍等他干咳够了,很快又道:“打石膏的感觉会很不舒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他倒是不在乎。
盛淮屿懒懒“嗯”一声,无所谓地道:“我知道,没事。”
见他这样不重视的态度,盛妍又是很轻地蹙下眉。几秒后,她想到什么,试探着问:“刚才那个女生,就是你之前一直喜欢的人?”
也是这次让你费尽心机做出这场戏的人?
“之前去掉。”
盛淮屿纠正她,语气很坦率,一点也不屑于掩藏自己的心意,“一直喜欢是对的。”
盛妍默一秒,不太能接受自家弟弟这样的厚脸皮。
“要追人的话态度要好,要真诚,”想了想,盛妍还是开口,“撒谎或许能暂时走上捷径,但如果真的想和人好好在一起,你这样不行。”
这话一落,盛淮屿顿时没了刚才满不在乎、懒散轻佻的模样。
“我知道。”
沉默很久,他才出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艰涩,“但她老躲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深山猛兽似的。我能怎么做啊?”
“我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借着这次受伤的机会,希望她能多往我身上放些注意力,不要再总躲着我罢了。”
低哑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盛淮屿一向笔直坚挺的脊背此刻微微垮了下来,在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打在他身后的白墙上,留下一道清晰晦暗的剪影,更添几分寂寥。
一向顺风顺水,散漫无拘的弟弟,如今为情所困,成了这般颓丧的模样。
盛妍看着他,心情复杂,也就在此时,某个和自家弟弟经历和性格别无二致的人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海。盛妍愣一下,随即淡了眉眼,不愿再想。
情绪被影响,盛妍对自家弟弟也没了刚才那些怜惜的情绪,冷漠道:“那你加油吧。我科室里还有事,先走了。等会儿我师兄会来帮你打石膏,我把你的情况都跟他说好了。”
“啊?你不帮我吗?”
“我是儿科医生。”
言外之意,不会打石膏。
盛淮屿一愣,随即干笑起来,妄图掩盖他对亲姐姐毫不关心的事实:“对,哈哈,你是儿科医生。哈哈,瞧我,我给忘了。”
“滚。”
盛妍早看透一切,白他一眼后转身离去。
盛妍离开后没多久,她口中的那个师兄就过来了。
师兄姓梁,盛淮屿喊他梁医生。
因为盛淮屿肩膀的情况更严重,所以梁医生先处理的他的肩膀。
等祝苒回来的时候,盛淮屿的肩膀和腿都已经用绷带固定好了,梁医生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听见响动抽空回头看了眼。
也是这一眼,让祝苒看出医生换了人,有些疑惑。
是换了个医生吗?
这个疑问只在她的脑海短暂盘旋一秒,接下来很快就又另一件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低头看看自己买回来的小米粥和几碟小菜,再看看一只手和一只胳膊都已经打上石膏不能再动的盛淮屿,祝苒的心里慢慢升起忧虑。
盛淮屿现在这样,等会儿可怎么吃饭啊?
几分钟后。
狭窄的病床上摆着一张小桌子,在盛淮屿第三次用左手夹菜没夹住掉在桌子上后,他的眉头用力地皱起来,最后气急败坏般把筷子重重放下,闷声道:“你吃吧,我不吃了。”
像是小孩子闹起了脾气。
祝苒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这样不高兴,她低头无措地抿了下唇,很快,又抿了下唇。
最后,她低下眉,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小声又小声地道:
“……要,要我喂你吗?”
随着她那句话的落下,盛淮屿清楚地看到了,祝苒慢慢变得通红起来的耳根。
尽管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但那一刻,他也不自觉地有些扭捏起来,但还嘴硬着:“不用。”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