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知府。 府邸内,一处别具一格的屋子内,白辰道长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喝茶,身旁是一位留着络腮胡,颇有几分威严的中年人。 他穿着一身华贵的长袍,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双目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位男子,正是应天知府柳天南。 但他此时的神色,却是一片肃穆,时而皱眉,时而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这么说来,道长你的那支队伍,真的是被那小子一个人,全灭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十有八九,那小道士不知从何而来,倒也有几分本事。” 白辰目光一寒,“若真是他一人所为,单论法力修为,怕是不弱于一般的天师了。” “不会吧?” 柳天南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按照志平的说法,他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是天师级强者?” 白辰道长也不辩驳,双目微眯:“是有些不可思议,但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我到万坟岗一探究竟,那里确实有一场大战,我手下的人,无一活口。” “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势力,现在却被人一网打尽,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林飞在此,便会知道,他所想的果然没有错。 这么一群实力强悍的马匪,真的还有人在暗中操纵。 而且,还是以座上宾的身份,出现在了应天知府的府邸。 而在这方圆百里之中,地位最高的应天知府,却是对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没有阻拦。 这要是传了出去,绝对会引发无数人的恐慌和惊骇。 白辰道长忽然面色一变,目露杀机:“这个仇自然要报,但还不是时候。” “哦?” 知府皱了皱眉头,道:“你还有什么顾虑?” “知府大人,你不知道,我将杨志平带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小道士一直在暗中尾随,我怕另有蹊跷。” 应天知府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一个如此年轻的道士,有了几分实力,就想着搞些大事情,殊不知,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要是真的来到应天府,又能如何?真以为我应天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说话间,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而出,让人不敢直视。 “林凤娇的突然袭击,让我不得不小心,本想着自己这些年的苦修,足以与他一较高下,但到头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应天知府目光闪烁:“虽说没有弄死他,但他也没在你手里占到便宜吧...” “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白辰道士二话不说,起身朝外走去:“如果你不想你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就打起精神来吧。否则,不但我的事情办不好,你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的。” 白辰道士走了许久,应天知府依旧端坐在案前,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的气息,也越发的凝重。 “我布局多年,绝不容许有人破坏!谁敢挡我路,杀无赦!” 顿时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把身前的桌子,还有身后的书架都给压得粉碎。 “来人,收拾一下!” ...... 林飞在村里又住了一天就离开了,临走前,林叔和村民们都在村口为他送行。 “小友,我们村子能逃过一劫,多亏你了。” 林飞微笑道:“这是应该的,诸位不必相送,回去吧。” “再见,林道长!”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林飞也是一愣,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多谢!” 而茅山明,则是站在人群之中,望着林飞离去的身影,神色有些复杂。 “明叔,此人很强,要不你拜他为师吧?” “滚蛋!我什么身份,岂能拜一个毛头小子为师?” “但我昨晚听你在梦里说,你要拜他为师的...” “那是你听岔了!” “....” 经过两日的跋涉,林飞终于回到了义庄,当他走到义庄门口时,不由高声喊道: “师父!婷婷!师兄!我回来了!” 义庄里顿时传来一阵骚动,不多时,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大门被打开,任婷婷一脸的幽怨。 林飞还没来得及回答,任婷婷就冲了过来,一头扎在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你还知道回来啊!” 林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将她搂得更紧,轻抚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来的,对不起了,你不要哭嘛!” “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别的姑娘了,不愿意回义庄了,所以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任婷婷嘟着嘴,抬起头来审问道。 林飞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道:“怎么可能呢,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哪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主要是那群马匪太厉害了,你是不知道,他们好多人呢,我去了他们的地盘,才将他们全部干掉的。否则我早就回来了。” 任婷婷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骗我!走吧,师父和师兄都在等你呢。” “师父?师兄?为什么你也称呼师父师兄了?” “咋的,只许你叫不许我叫啊?” “怎么可能呢!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大厅内。 九叔居中而坐,秋生、文才分列两旁,低头不语。 林飞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九叔肯定是在训斥他们。 看到林飞,他们立刻抬起头,对视了一眼,随后快步来到林飞面前: “哎呀,小师弟,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们两个被教训的有多惨!” 林飞笑道:“肯定是你们又惹出什么事来了,要不然师父也不会教训你们。” “哪有?我们怎么可能惹事儿!” 文才挺直了腰杆,但一想到九叔就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