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琉月知道太子惩罚丫鬟,只是恼她替夏玄熙说话,每次她站在夏玄熙这边,或者夏玄熙对她好,太子殿下都会非常生气。 她此刻是来给自己丫鬟说情的,至于给宋月尔难看,就是顺便的事。 虽然她往后看到宋月尔就要行礼,但她要让宋月尔知道,太子心中只有她。 最后捡的不过是她不要的太子而已! 宋月尔永远得不到太子宠爱,她到头来也就是个可怜的女人。 正想着,良辰来了。 容琉月自信上前,良辰肯定是请她来的。 未曾想良辰上前来,躬身行礼后却要腰牌:“太子殿下命奴婢收回腰牌。” “容姑娘惊扰太子太子妃洞房,罚跪到天明,等明日太子妃起来后,容姑娘再来请罪便可。” 说完竟然点了两个宫人:“将容姑娘和她的丫鬟带去已经罚跪的丫鬟那,一起跪吧。” 良辰说完转身就走了。 剩下的人,呆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容琉月被宫人客客气气请去罚跪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 “太子他...怎么可能,他怎么敢!” 她来给丫鬟求情,结果将自己搭进去了? 容琉月呆滞,丫鬟在旁边反应过来大喊: “良辰你是不是被收买了,这肯定是太子妃假传太子的话,你们死定了,太子殿下!” 她忽然大喊起来,这一下宫人立刻不干了,上前就将她按倒在地,脱下袜子堵嘴。 好在容琉月没大喊,到底是太子喜欢的人,没有动手。 容琉月只觉自己的脸和丫鬟的一样,被按在地上摩擦。 虽然宋月尔家世比她好,长辈都夸赞,但她从没将宋月尔放在眼里,就是个不得男人喜爱的丑女罢了。 历来只有她让宋月尔难堪的,哪有宋月尔给她打脸的机会。 “还不快将我的丫鬟放开,你们真是活腻了!” “宋月尔,我会告诉太子你的胆大妄为,到时候有你好看...” 容琉月的声音远远传了进去,她一身凛然,宫人为难却不敢动手。 正威胁着呢,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外面的人都死绝了?吵吵什么!” 容琉月僵住,满脸不敢置信,下一秒,那些犹豫的宫人如狼似虎扑上来。 按她的按,往她嘴里塞汗巾的塞。 那汗巾就是那些臭太监擦汗,甚至解手后擦手的,一股汗臭夹杂怪味,甚至尿骚味直冲脑门。 容琉月差点吐了,怒气冲天。 她可是容琉月,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下一秒,似乎怕不保险,又一团隐约夹在脚臭味的东西塞到嘴里。 这次,容琉月直接气晕过去了。 等拖到地方,直接用水将她们泼醒,按着她们朝着东宫方向跪下。 容琉月跪在两个丫鬟中,整个人甚至有些恍惚,她觉得这一定是个恶心的噩梦。 可膝盖上传来的痛,还有嘴里的恶心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死死看着月和殿,宋月尔,你们给我等着。 夏侯玉,等你后悔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理你! 东宫。 外面安静下来后,整个月和宫气氛却一变,变得喜气洋洋,终于有了一点大婚的喜气。 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太子竟然站在太子妃这边,替她收拾容琉月了! 合卺酒早已忘了也不重要了,他们端茶倒水拿点心,差点没喂到她嘴里。 他们的热情,夏侯玉都有些吃不消。 “孤自己来,孤先洗洗手。” 月和殿的东西,她今晚可不敢吃。 良辰伺候夏侯玉洗手,看他没像往常一样听到容琉月的名字就无条件妥协,一边将腰牌给他系上,一边小声夸。 “殿下能想通就好,太子和太子妃琴瑟和鸣,太子妃身后的宋家和苏家对殿下才会更尽心尽力。” 夏侯玉洗手的动作顿了顿,她根本没这想法。 拉拢人脉?争权夺利?算了吧,越努力越悲剧,她可没这打算。 夏侯玉从没想过继承那劳什子皇位,女扮男装是硬伤,没救的,摆烂咸鱼才是真理。 她没有因为脑子里有二十一世纪的东西,就天真地想女扮男装登基,暴露秘密还有人维护。 女人是原罪,古人都是聪明人,她斗不过,也不想斗。 还不如就老老实实做一个无用傀儡,再攒点钱,等时机成熟,死遁脱身完事。 到时候她换回女装,摇身一变,吃香喝辣,天高任鸟飞。 不比天天战战兢兢的怕泄露身份强?不比这随时被强的日子强? 夏侯玉算着时间,洗手的时间长了一点,等差不多了转回身就傻眼了。 那让她眼花缭乱的小丫鬟宫女们呢?怎么都不见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好好歇息。”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就不打扰了! 门砰的一声被葡萄关得结实,还将良辰拖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夏侯玉和坐在床上的宋月尔。 夏侯玉举着潮湿的双手,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而之前一直淡定大方的宋月尔,也露出了小姑娘的窘迫,低着头,小脸微红。 夏侯玉笑了笑,目光扫了一圈没发现点了什么香,喜烛是早就点着的,略微放心。 她走到窗户前,故意打开窗,站到窗子正中间,低头看了看。 “等孤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话音刚落,一支箭,忽然带着风声飞啸而来,咻的一声扎在了窗沿上。 夏侯玉看过去的时候,箭尾还抖了抖。 太子妃听动静不对劲,飞快站起身走过来,等看到那箭,面色大变。 “太子遇袭!快来人!” 外面的人跑进来的时间,宋月尔快速拉着夏侯玉退后,躲到衣柜背后。 她比夏侯玉矮了半个头,小手冰凉,显然也是害怕的。 可她依然牢牢挡在夏侯玉面前。 看看还拿了个攒盒挡在身前。 宋月尔不知道箭是怎么回事,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