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阳宫的亭子里,什么都备好了,但主子还是没睡过去,而重现当时现场的,就只差一个太子了。 太子就在隔壁,何不请过去呢? 和主子接触,对太子只有好处,之前太子想尽办法来接触过主子,只是那时候都没搭理,这次就给太子这个机会吧。 若太子过去,能让主子睡上那么一时半刻,不管怎样都值了。 慈眉如此想着,就听夏侯玉道。 “孤已经喝过了,就不过去叨扰了。” “不打扰,不叨扰,殿下这边请...”慈眉没想过太子会拒绝,毕竟没人能拒绝摄政王,说到一半才察觉不对劲。 他诧异抬头:“殿下拒绝了?” 宋月尔也满脸诧异,太子若能得到摄政王的支持,就不会再被皇后欺负了,对他未来只有好处。 夏侯玉的拒绝,让空气都静默了几秒。 但夏侯玉确实避之不及,摄政王那危险的模样,她可不想凑过去。 凑过去被吃了就完蛋了,想象摄政王说‘你叫破喉咙也没用’,而自己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场景,夏侯玉默默抱住自己。 还不知道自家主子和犯罪嫌疑人画上等号的慈眉,顿了顿才再次开口:“太子殿下前几日不是还下了帖子,约王爷品茶嘛,正好今日王爷有空。” 原主眼看着就要被迫娶太子妃,确实梦想得到摄政王的支持,以反抗婚事,可惜下的帖子石沉大海。 结果好家伙,这都过了好多天了,忽然回信儿了。 “过去好几日了,约定的日子早就过去,且孤一会还有事。” 夏侯玉依然拒绝。 宋月尔小小吸口气,慈眉手顿了顿,认真询问。 “不知殿下是有何事,需不需要帮忙?”一副你说我就立刻帮忙的热情模样。 夏侯玉哪有什么事,纯粹就是不想去。 但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正当她想说不方便透露时,良辰忽然匆匆回来了,一时都没注意慈眉:“殿下。” “怎么了?”夏侯玉立刻问。 良辰看见慈眉了,但也顾不上了,凑近夏侯玉小声道。 “殿下,吉时说他将俞少师绑了给您出气。” 良辰脸上都急出汗了,“殿下,俞少师是您的老师,这不合适。” 夏侯玉听得脸都绿了,“确实不合适。” 她说有事只是借口,怎么还真给她来事了! 夏侯玉站起身:“孤有要事去处理,先告辞。” 这次谁都能看出他不是演戏,是真有事了。 夏侯玉再见到俞子折,不过间隔了短短一个时辰,但已经大变样。 玉洁松贞,不容亵渎的太子少师,此刻满身狼狈。 身上白色长衫凌乱不堪,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双手被绳子捆了悬挂在房梁上,一丝不苟束起的头发,凌乱掉下来,黏在脸颊上。 不知是不是被气的,他俊美白皙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染成了绯红色。 平日里高洁清冷的双眸,此刻布满血丝,修长完美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像在压制隐忍什么。 就感觉像是禁欲圣洁的神祇,被拉到欲望之都。 又洁又欲,引人犯罪。 夏侯玉倒吸一口冷气。 俞子折听到动静,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抬起眼看了过来。 “太子殿下。”清冷的声音沙哑,并没想象中的暴怒,却深藏着浓重的危险感。 他很生气。 一个时辰前,他还为太子殿下能听劝而欣慰。 可谁能想到,太子殿下没发脾气,原来是为了这样教训他。 他可是他的少师,竟然如此折辱于他。 夏侯玉在俞子折的目光下,头皮发麻。 她狠狠看向一旁讨好看着她,还等着她表扬的清秀太监吉时。 吉时不知道大祸临头,还低声邀功:“殿下,没人看见,奴婢悄悄带着人绑来的,殿下尽管出气。” 以前原主不喜欢对她严厉的俞子折,觉得他管得太多,天天说教,烦人得紧。 她说过早晚会教训一下俞子折,让他知道自己身份。 吉时之前会说好话,会观察揣摩原主的心思,颇受重用,可夏侯玉来了之后,重要事情都是交给良辰办。 吉时感觉到了危机,看俞子折今晚还教训太子,让太子不高兴,就动手了。 他想以此讨好太子,满心等着表扬,夏侯玉冷冷看了他一眼:“自作主张,对太子少师不敬,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吉时聪明,但太聪明了,还随便替主子做主,这就不行了。 吉时一滞,不敢置信跪下:“殿下,奴婢冤枉,奴婢不是不敬少师,是气愤他不将殿下放在眼里才自作主张。” 他知道原主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能拿捏原主,可他拿捏不了夏侯玉。 夏侯玉脚步都没停,直接快步走向俞子折。 吉时还想说话,却直接被拖下去。 “俞少师恕罪,孤真是罪该万死,竟然让下面的人做出这等事,孤向你赔罪。” 俞子折才不信他的鬼话,双手死死握拳,“微臣活了这二十一载,还从未遇到这等事。” 夏侯玉心说,加上穿书,我活两辈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抱歉,真的抱歉。” 她说着急忙蹲下给他解脚上的绳子,可吉时绑得太紧了,不好解不说还不好用刀子割开。 最后夏侯玉几乎是半跪在地上解的。 暴怒的俞子折听到她道歉已经有些意外,待看到她的动作,愠怒的双眸顿时愣了愣。 太子殿下亲自来替他解绳子不算,竟然还以如此姿态。 要知道,太子给太傅他们行拜师礼,也只是拱手端茶而已。 对他这少师更是敷衍,未曾想他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难道真是误会太子了,这不是他指使的? 在俞子折胡思乱想之际,感觉到自己脚踝被太子碰到了。 太子的手有些冰凉,让他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