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玉睁开眼,看到他们炙热幽暗的眼神,头皮发麻。 夏侯玉正要出声,程剑霄脸忽然朝着她袭来,或者说亲来? 夏侯玉大惊,脚已经开踢,手也要挣脱打死程剑霄这个登徒子。 没想到程剑霄靠近,贴的却是她的额头。 冰凉的鼻头贴着鼻头,但亲密接触的确实是额头。 唇与唇之间,还隔着一点距离,但鼻息相融。 夏侯玉动作全僵住。 景湛看着惊怒,一把将程剑霄拉起来。 “程剑霄你疯了,你干什么!” “我在看殿下发热有没有退下去,手不准确,额头对额头才准确。” 看到景湛碰夏侯玉,程剑霄很不舒服,想也不想就贴了上去。 “你有辱斯文!”景湛依然暴怒。 程剑霄才不管景湛呢,总归景湛碰过的地方被他擦了。 想着程剑霄转回头,就看到了夏侯玉瞪圆的眼睛。 “殿下你醒了。” 夏侯玉抽回手,磨牙:“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她睡前不是将他们赶走了吗?为什么又来了,还做了这么吓人的事。 刚才她真的以为程剑霄要亲她了。 “看看你发热有没有好一些,怎么样?还难受得厉害吗?” 程剑霄关心问着,还是熟悉的样子,好像刚才的危险只是错觉。 但根本不是错觉。 “就算要看,你也不用额头贴额头的。” 程剑霄因为之前的念头,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我知道错了。” “殿下,你太亲厚,让有些人没了分寸。” 景湛在旁边拱火。 “那你呢?为什么也在这里?”夏侯玉矛头对准了景湛,想到刚才左右为男的场景,还是吓人。 “当然是不放心来看你。” 程剑霄和景湛被赶回上书房,却根本没心思上课,想到夏侯玉的样子就心烦气躁。 夏侯玉是在上书房发作的,都用来查怎么回事了。 等下了学就一起来了。 “那为什么按着孤的手?”夏侯玉心说,幸亏你们医术不精,没学过,要是俞子折来按手把脉可就完蛋了。 “因为你总是乱动乱抓。” 程剑霄墙画解释着,倒了一杯温水:“殿下,喝点水。” 景湛一直没开口,却沉默的也倒了水过来。 两杯水一起递过来。 伸手的夏侯玉顿时顿住了。 “喝我的,殿下,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有些人,还不知道安没安好心呢。” 程剑霄将杯子往前递,白了景湛一眼。 景湛冷笑:“有些人话那么多,水里怕都是口水。” 夏侯玉:“……” 怎么忽然争起来了? 她很渴,将两杯水都喝了。 景湛和程剑霄这才没说话,不过很快,他们又拿了自制冰袋来,夏侯玉又全接了过来。 宋月尔送来了晚膳,用过后又是一碗苦苦的药。 夏侯玉喝完,面前忽然多了三只手,都拿着蜜饯果脯。 “压一压。” 夏侯玉看看三人,沉默了片刻,选择了宋月尔手里的。 “孤吃太子妃的就好。” 宋月尔一笑。 程剑霄和景湛,看了一眼宋月尔沉默了。 宋月尔发现他们的目光怪怪的,好像不是那么友好。 她笑了笑,拿着药碗告退了。 景湛嚼着被拒绝的蜜饯,不知道想了什么。 程剑霄则忍不住低声道:“殿下,现在太子妃比我们重要了是不是?” 夏侯玉头疼:“这又是什么结论,程剑霄,你怎么什么都要比?” “而且之前你们不是都劝孤,要和太子妃好好过,太子妃辛辛苦苦照料孤,孤选择她的不是应当的吗?” 程剑霄听了闭嘴,却忍不住嘀咕了几声。 “之前还说最好的兄弟,现在却更看重太子妃,不够义气。” “兄弟如手足,怎么能忘了自己手足呢。” 说着还看向景湛:“你说是不是景湛?” 他第一次这么好的语气,还拉景湛为同谋,好像刚才和景湛争的人不是他。 景湛看了一眼夏侯玉:“手足算什么,夫妻一体你没听过?” 说着就站起身:“既然有太子妃照顾,手足就不打扰了。” 夏侯玉:“……” 景湛路过程剑霄时,看他没动,嗤笑一声:“你还打算继续在这里碍眼吗?一个手足,也想和夫妻一体相争?” 宋月尔看着景湛和程剑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出去:“方才他们怎么还争起来了?” 夏侯玉也想知道,只能道:“少年人争强好胜。” 宋月尔却觉得不是,刚才景湛和程剑霄的样子,分明像是争宠…… 咳,用词稍微有点不当,可能是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好像也怪怪的,但给宋月尔的感觉却没错。 同样听到消息的慈眉也觉得,这像是争宠和争风吃醋。 程剑霄和景湛都亲自照顾太子去了,王爷不能什么都不干。 慈眉想着,顾不上自己还伤心着,等看到霍无殇回来,急忙禀告。 “王爷,太子又遇到危险了,而且这次情况还很危急。” 短短几天就遇到两次危险,太子竟然还没将人抓起来。 霍无殇冷笑:“他遇到危险,关本王何事?” 慈眉听到这里绷不住了。 “怎么就不关您的事了?太子要是出事了,您以后怎么办?你的未来怎么办?” 霍无殇看了慈眉一眼,竟然胆敢对他大吼,而且怎么说得他没了太子活不成一般。 “本王未来和太子有何关系?” “怎么没干系,王爷,事关你,太子可不能出事。” 霍无殇:“本王还以为你担心的是太子的安危呢。” “是,小的在意太子安危,但最终又是为了谁?” 为什么慈眉又买通东宫,又随时关注东宫,比谁都在意太子的安危,因为太子是安眠药,不能出事呀。 他比任何人都盼着王爷好。 王爷没去找太子多少天,就多少天没睡。 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