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剑霄不敢也不能动。 他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是趁着太子喝醉这样的。 宫女对皇帝太子主动,倒没人说什么,但他对太子主动,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是男的,对着醉酒的太子动,那就不是人,是畜生。 太子不会喜欢的,他绝不能那么做。 所以程剑霄就等着夏侯玉动手。 没想到心跳了半天,接下来夏侯玉又没动了。 还推开他:“热,你让开点。” 程剑霄懵,但再次抓住太子的手:“殿下,我也热。” 程剑霄暗示,热热,脱脱! 但太子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还是不动,只说热,嘴里嘀咕不能脱衣服。 “不能脱衣服,我的不能脱,别人的也不能脱,也不能让人脱我的,你走,你快走。” 他偏不走,然后……就没有具体的然后了。 后面的记忆,有些混乱,模糊不清的,但具体的就想不起来了。 程剑霄想起自己的献身记忆,不太敢看太子:“我仔细回想了,但真没有打小光的记忆。” 其实他还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比如自己怎么找过来的,怎么顺利摸到太子金屋的都模糊不清了。 后来怎么离开的也记不清了,总之就是飘飘然的。 还隐约做梦,梦到太子终于动他了。 但就是想不起来详细的,等凌晨醒来,衣衫不整躺在床上。 他的衣服不知所踪。 小厮平安说他一直惦记要沐浴,还要花瓣沐浴,折腾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去了,一个不注意就跑了。 回来身上就少了衣服,还猜测是不是吐了被他嫌脏脱掉的。 程剑霄衣服消失成谜,记忆也乱,看向夏侯玉的表情,就带着些心虚,又带着点羞赧期待。 他不记得,太子记得吗? 太子如果收了他,应该记得吧? 天知道,他醒来后多糊涂又多期待,结果太子竟然生病高热,一直没醒来。 好不容易醒来了,得问一下。 程剑霄看了一眼景湛,小声道:“我醉得有些记不清了,但确实没有打小光的记忆,衣服也不见了。” 程剑霄看着夏侯玉,目光期待,殿下啊,我到底有没有献身成功呀!我的衣服到底是不是你脱的! 回忆完的夏侯玉:“……” 果然酒就是万恶之源,误事,程剑霄衣服都没了,难道真是被她脱掉的? 她不是做梦,是真的兽性大发了?对象是程剑霄? 但她实在没具体的记忆。 而且她一直记得小光叮嘱的不能脱衣服呀。 看程剑霄自己也稀里糊涂的,也许不是呢。 百分百锤死确认前,她不该乱想乱承认的。 更何况,这初夜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奶娘白氏作为过来人,真有情况,她肯定看得出来会说的。 白氏没说,也许是她高热顾不上,但也许就是没问题。 这样想着,夏侯玉终于放松了一些。 但看到程剑霄那期待的目光,还是想扶额,你期待什么,你真期待姐姐把你吃了呀! 亏得她还以为程剑霄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献身了。 不行,必须让他知道,男孩子也不能随便乱献身,男孩子也要在外面保护好自己的重要知识。 想着夏侯玉古怪笑了一声:“你喝醉了到处乱跑,衣服还不见了,不会是被哪个宫女或者嬷嬷拖走被那什么了吧?” 夏侯玉苦口婆心:“程剑霄,景湛,你们别觉得女孩子才需要保护自己,男孩子也需要。” “像你们这种天之骄子,还是小侯爷公子哥的,还长得这么唇红齿白的,女子也很喜欢很垂涎的。” “别觉得自己是男子就不会吃亏,被榨干被玷污了,亏的是你们。” 程剑霄景湛:“!!!”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而且怎么听着这么瘆人呢? 景湛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而程剑霄则面色大变。 “不可能,你别乱说,小爷是谁,谁能近小爷的身。” 他才不会被拖走被欺负呢! 程剑霄笑着杀人,酒窝杀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那些宫人确实也忌惮害怕程剑霄。 “那就行,孤只是提醒你们一声。” 程剑霄一噎,心里更没底了。 殿下没认,是殿下不想认,还是他献身失败了? 大概是失败了。 程剑霄气馁。 景湛狐疑看了程剑霄一眼,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 但衣服都不见了,听着就危险。 “殿下,程剑霄衣服都不见了,说不定干什么坏事了,你重点查查他,小光说不定就是他敲晕的。” 说完景湛补充:“他比我的可能性更大。” 夏侯玉看着景湛的表情:“那你还一直看小光不太顺眼呢。” 景湛对小光一直不太顺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作业关于景湛的记忆,夏侯玉也有。 景湛说是找小玉的,恰巧小玉也正好过来找她。 景湛进来金屋就看了一圈,还嘲讽她:“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将小光藏着呢。” 习惯性说了句傲娇的话,随后景湛就坐在金屋,趴在床沿看着夏侯玉。 “表弟,我不是来捉奸的,我只是来保护你的。” “霍无殇他对你有心,不然也不会送这么大的金屋,这礼物收了,他早晚要让你还回去。” “我说过会保护你,我就会说到做到,我不会让他强迫你。” “你喜欢金屋,我以后也可以给你的。” “但我是作为表哥给你的,是兄弟之爱,不会让你用身体回报。” 夏侯玉隐约记得,她对景湛道。 “表哥,我珍贵的不知情表哥,你别傻,有危险你要跑,你打不过霍无殇的,他杀了你怎么办?” 夏侯玉回忆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竟然说了珍贵的不知情表哥? 她怎么能嚷嚷出来呢! 后来……后来的印象,好像是景湛直起身,跪在她床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