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多,又从来没遭过人的′毒手'',现在全便宜了邹安安两人。
这边高高兴兴,城里某处筒子楼的两夫妻却有些恐慌了。
虽然前一天他们一家人都已经商量好,回到大宅院将房子让出来,两夫妻搬到破屋棚住。
是说好了,但陆大国两人心里还是不乐意。磨磨蹭蹭一上午,硬是没出门。
想着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如吃了晚饭再去。可没想到,他们这边没出门倒是有人找上了门。来的是乔主任以及其他几位同事,王娣来看到他们,顿时有些不耐烦,“你们怎么又上门了,搬搬搬,今天我们就搬出去总行了吧?真的是吃多了没事做,管天管地还管起我们陆家的家务事了。”
很显然对这些街道办的人她是特别不待见。要不是这些人多管闲事,还专门跑到粮食局去了解情况,要不然陆晨也不会提议让他们搬出去。那么一个破屋,夏天不遮热冬天不挡寒,想想就遭罪。尤其是她担心大队的人会进城。
她住在大宅院右厢房的事可没少在生产大队吹嘘,甚至还把地址说了无数遍,巴不得有人去看看她在城里住的地方有多好。
可现在却不同了……
要是有人看到她住的是一个破屋棚,大队的人指不准怎么笑话她呢。
越想越生气,不耐烦的挥着手驱赶,“走走走,没时间和你们多废话。”
“你少说两句。"陆大国站出来扮红脸,“几位同志别怪她说的太难听,无端端被赶出家门我婆娘心里也不好受。”
“吡。”一声讥讽的笑声响起,弄的陆大国脸上也有几分难看,偏偏还有人直接道:“可别说是赶,人家要回自己的屋子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你们可不能搞那种强占的坏事。”
“怎么就是强占了?"王娣来不乐意了,“我侄子孝顺我们这些长辈,那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行了。"乔主任皱起眉头,“屋子的事已经说定没得改,明日之前你们找机会搬出去就行了。”她顿了顿,“不过我们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屋子的事,我们是想问问你们屋子里的粮食是怎么来的?”“什、什么粮食啊?”
小马撇了撇嘴,“别装了,你们床板下藏着的粮食就是证据,往少的算都价值是几百块钱,这些粮食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而且还都是高档货,富强粉、大米、不掺杂质的玉米面,清点的时候他看的都眼馋。
不过想想都知道,这么一大笔的粮食绝对不可能是从正规渠道购买的。
就算陆家拿得出钱,他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多粮食票,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这些粮食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只是想想归想想,并没有人赃俱获。
他们也就只能来问问话,查一查他们的资金来源,要是口供对不上,就能直接把人交到公安局了。“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陆大国连连摆头,“我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粮食?我家的粮食都搁在柜子里,根本就没放在床板下。”
乔主任挑了挑眉头,“你确定?如果那些粮食不是你们的,找不到失主的话可就充公了。”
“凭什么……
“充公就充公,和我们没关系。”陆大国一把将王娣来扯到身后,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床底下有粮食,难不成是有人把粮食藏在我家?”说着,拍着大腿叫喊起来,“哎哟喂,随随便便就被人闯进来了多危险啊?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搬出去!”插科打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受害方。可是他们要是真不知情的话,那脸上显而易见的肉痛又是怎么回事?
显然,他们都知道这一批粮食来历不明,所以宁愿被充公也不能承认粮食就是他们的。
“行,粮食的事咱们先不提,那就说说其他的开销吧。"乔主任这次来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除了粮食之外,他们把陆大国两夫妻的衣物以及其他一些日用品也估了一个价,“据我们了解,陆晨才转正不到几个月,先前一年多都是拿着十几块钱的工资,那花在这些物件的钱又是怎么来的?”
一个急得满头大汗,一个还在为先前的粮食感到肉痛,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这位同志。“旁边的屋子走出来一个丰腴的妇人,她插话道:“人家的家底干嘛跟你交代?就算陆晨的工资支撑不了这些开销,难不成就不许人家祖辈积攒了家底?”“对对对,姜梅说得对。"王娣来连连点头,一把将走来的人拉到身边,让她帮着说说话。
姜梅就住在陆晨隔壁,在儿子这里住得这几日没少和这个寡妇有接触,都是做过女儿家的,王娣来没几回就看出这个寡妇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当时没把她恶心死。
即使对方在邮政局上班,瞧着是个顶好的单位。听说家里也有些能耐,模样身形也不差。
但一个带着女儿的寡妇,她儿子怎么可能娶这种人?所以这几日是没少在姜梅面前阴阳怪气,恨不得直接把人气跑,可这会却死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