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而她明显愣住,无辜的眼瞳里藏着一闪而逝的受伤。
他明明由着舒月星月亲了,但轮到她时,他区别对待,躲开了。
虽然那抹伤心她迅速隐藏了,笑嘻嘻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但林启川了解她倔强外表下的敏感和脆弱,她一定躲在房间里抹过眼泪。
是不是他错了呢?
林启川扪心自问,或许是他的心不够纯粹,所以才总是一再质疑她的纯粹,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孤立她,以为她好的方式伤害她。
可她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女孩,本就可怜无依,却还要承受他莫须有的质疑。
林启川的心情糟糕透顶,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一种欺凌?
他脚步沉重,迈上楼梯,他想见到林玺,确认她好不好。
或许他还应该郑重道个歉,虽然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启齿,毕竟这很尴尬……
林启川胡乱地想着,站到林玺的房门前。
其实他很少敲开她的门,往常只要他待在房间里,林玺就会主动来敲门,后来熟悉了,他索性不锁门,她便出入如自己的地盘,相较于她自己的房间,在他这里待的时间更久。
但现在,一切仿佛又退回到从前。
她规规矩矩很少再上来,沉默孤僻地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能像幸福的小孩那样不高兴时任性吵闹,她好像学会了忍耐懂事,以前用力地哭,现在用力地笑。想起这里,林启川更不好受,几乎是带着自责的心情叩指敲门。
“笃笃笃一一”
“芳姨我不吃……”
紧闭的房门被突然打开,林玺微不耐烦的脸唰地出现在他视线里,她乍然见到他,显出吃惊,然后黝黑无辜的眼睛便无所适从地转了转,杵在那里,低低叫了一声“哥哥”。“哥哥,你回来了呀。”
她眨巴眼睛,不似平日见了他亲热贴上来,小嘴恨不得一口气把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一次说完,今晚她却有些词穷,学着芳姨的口吻:“你吃饭了吗?”
林启川“嗯”了声,将手里拎着的甜品袋递过去:“正好路过,给你带了好吃的。”
“哇,谢谢哥哥,都是我喜欢吃的呢,哥哥真好。”林玺面带惊喜地伸手接过,往甜品袋草草瞥了一眼,再抬头时笑容粲然,嗓音清甜如蜜,让人瞧不出她其实心里生了好大一块暗疮。
林启川注视她,想要看进她眼底深处:“芳姨给你什么,你不愿意吃?”
林玺皱了皱鼻子,微表情有点可爱:“芳姨煮的夜宵很好吃的,可是她老进来找我说话,好几次打断我做题思路了,我就不乐意了。”
“明天我会提醒芳姨,让她少上来打扰你。”林玺眉眼弯着,很客气:“谢谢哥哥,哥哥最周到了。”
这当然是她随口就来的客套话,但听在林启川耳里,心里颇不是滋味。
如果他真是一个周到妥帖的哥哥,便不会有今天发生的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她房间门口拖泥带水,犹犹豫豫。
气氛凝滞,透着一丝丝难堪,一丝丝古怪。“今天我……
他神色凝重,他到底是下了决心,想要说点什么,如果能让她舒服一些,那就再好不过。
“哥哥今天真帅!我在台上都看呆了,从来不知道哥哥打球那么厉害呢!”
林玺猝然打断他,双眼晶亮,眼底都是深深崇拜。“哦对了,哥哥等我一下。”
林玺闪身不见,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圆形花环。应该是头一次做,花环制作得粗糙,但胜在刚摘下的鲜花缤纷艳丽,有几朵还沾着露水。
“这是我给哥哥做的胜利者花环,就是我手艺不精,中间扯下了好几片花瓣。”
林玺吐舌头,古灵精怪道:“哥哥不许嫌弃。”“当然不会,做得挺好的。”
林启川释出一个亲切笑意,看起来确实没嫌弃,他俯身弯腰,指了指自己脖子:“给我戴上吧。”林玺瞳仁晶晶亮,微微倾了上半身,但始终和他保持距离,并不敢太过亲近,她仔细端详,又深觉手艺实在拿不出手,哥哥那么完美修长的脖子,都被衬得不那么好看了。
“我做得好丑啊,哥哥是冠军呢,可不能戴那么丑的。”
她个性里的完美病发作,伸手想给他取下来,“算了,还是再做一个。”
“不丑。”
林启川及时站直身体,令她够不到,这种孩子气十足的小玩意,虽然在一个成年人脖子上总显出几分滑稽,但他挺珍视:“礼物很特别,我很喜欢。”
真诚无价,这份心意,他感受到了。
“哥哥喜欢就太好了!”
林玺便释然地绽开笑颜,懂事地朝他挥手:“哥哥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她主动结束这场对话,无意揭开白天那个伤疤,林启川便也尊重她,掠过去不再提,互道晚安后,林玺的房门关上。
林启川戴着